文倩聽到衛生間的動靜,扭曲的臉龐頓時變成被嚇壞狀,可憐兮兮的看向浴室處。
蘇蔓找了兩間屋子才看到小豆豆。
看到空大的房子里只有豆豆一個人,心一酸,眼眶頓時濕了。
楚南昊出來的時候看到文倩可憐的看著他,問道:“怎么回事?”
文倩從床上下來,纏住楚南昊的胳膊,七分可憐三分委屈的說道:“耗子,蘇蔓來了。”
楚南昊周身的氣息瞬間下降了幾度,往豆豆的房間去了,文倩連忙跟上。
楚南昊的主臥和豆豆的次臥是門對門的,剛出門口就看到背對著他的那個女人,上前一步,一手將豆豆從蘇蔓的懷里奪了過來一手鉗住她的下巴,“誰準你來看孩子的?”
蘇蔓迎著他的目光,看向他背后的眼睛。
那雙眼睛,比一年半以前更冷情、更歹毒,那雙眼睛里,蘇蔓清楚的看到了要置豆豆于死地的狠毒。
她打了個激靈,第一次毫無畏懼的說道:“楚先生,如果你看不好孩子,就把孩子還給我!”
為了孩子,她可以變得很勇敢很勇敢,哪怕是面對著這個比惡魔還要可怕上三分的男人。
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出一點點事,她有著母親的天生的直覺,豆豆晚上在電話里的哭聲絕對和這個女人有關。
這個可怕的女人,她不能讓她傷害她的孩子一分一毫。
楚南昊捏住她下巴的手收緊,怒火燃燃的墨子盯著眼神堅定的蘇蔓,捏緊著拳頭極力的壓制住心口的那股怒火,最后反手一推,將蘇蔓推在了豆豆的嬰兒床上,頭碰在了床尾的桿子上,頓時青紫一片。
這個女人,不論是一年半前,還是現在,總是能輕易的挑動著他的怒火!
文倩看到被撞得蘇蔓,有些得意,雖然耗子最近經常吼她,但是從來沒有對她動過粗。
蘇蔓揉著被撞得生疼的額頭,看向楚南昊,冷冷的譏諷道:“楚南昊,你除了打我、威脅我、羞辱我,還會什么?你這么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算不算男人?”
楚南昊的額頭再次青筋突起,將孩子遞給門口戰戰兢兢的傭人,走到蘇蔓跟前,一把將她拽起,鉗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算不算男人?好,蘇蔓,今天我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蓖现K蔓,直接進了大臥室……
門外的文倩氣的雙手捏緊了拳頭,這算什么?在一起喊著她的名字不算,還要當著她的面背叛!
蘇蔓,我不會放過你!這次,我絕對不會像一年半以前那樣輕易的放過你!拿過車鑰匙,氣沖沖的出了門。
大臥室內的極致歡好足足持續了快三個小時……
蘇蔓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是被一陣又一陣的手機給吵醒的,看到是固定電話,連忙接了起來,“喂!”嗓子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又干又疼。
“小蘇,你現在在哪?怎么電話沒人接!楊總急等著要你的圖片文字!你這聲音怎么不對勁?感冒了?”王助在電話里霹靂巴拉的問道。
“啊?現在幾點?”一邊說一邊用手撐著床,想坐起來,但是剛一動,是撕裂性的疼痛!
王助在這邊抹了一下額頭,“姐姐,你問我現在是幾點,現在時下午四點啊,看來你真是燒糊涂了?!?/p>
蘇蔓頓時心一驚,下午四點?她竟然睡到這個點?“對不起?!?/p>
“算了算了,我跟楊總說吧,你好好休息!”王助說完掛掉電話。
蘇蔓將手機拿在一旁,看著這個到處一片白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是醫院嗎?記得昨天晚上那個禽受變著花樣折磨她之外,其余的事情她一概不知,至于怎么到了這里,就更不知道了。
看了看床邊的logo,才知道,原來這里是酒店。
忍著疼下了床,腿軟的跌在地上,身體一陣抽搐的疼!
這個畜生!
到了浴室后,脫掉身上的睡衣,蘇蔓氣得牙齒都在打斗。
這個混禽受,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蘇蔓從寫字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習慣性的抬頭看看這個城市名如白晝的夜空。
她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有去看豆豆了,不是不想,而是每次一想就會想到那個禽受那天晚上的粗暴,她就不敢去。而這一個星期,為了趕“橡樹灣”的案子,每天晚上加班到十點多鐘。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十分了,脫掉高跟鞋疲憊的癱在沙發里,不想動。
三天前,她實在是受不了每天晚上隔壁那曖昧的聲音,毅然決然的在附近的小區租了個小小的一居室,連押金都沒有要就搬了出來。
洗了澡,躺在床上,疲憊一天的她反倒睡不著了,腦子里全是豆豆的樣子,抓的她心肝都癢,肚子里憋了一口無法發泄的悶氣。
如果當初在“后宮”的門口沒有給這個男人一巴掌會怎么樣?
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至少不會有豆豆,也不會遭受親人的算計,更不會有如今這么多的委屈。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從來沒有后悔生過豆豆。
懷他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她只是想著是交易,對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愛,所以他說流掉就流掉,她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感慨,反倒是還有些慶幸。
其實,懷豆豆的初期,她也還是那樣的想法,只是后來去了西縣之后,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一天的變化,她也一天一天的期待起來,對這個孩子越來越重視,直到當成全部的生命。
每次,當她看到小家伙沖著她咯咯笑的時候,她覺得特別對不起她,別人家的小孩都是父母恩愛的產物,而她的豆豆,是物品,她的孕育并非是愛,而是交易。
想到文倩,蘇蔓的心又揪緊了,一個星期沒見,不知道她有沒有虐待豆豆。想到這里,她的眼里又有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