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楚南昊有些煩躁,對著其余三少說道:“今天就到這里。”說完站了起來,往會議室外走去。
梁奕帆聽到楚南昊的這句話,一張俊臉皺成了天津麻花,“華衡”的這個融資案他改了不下五遍了,老大到底不滿意在哪里?
岑令昆收拾東西緊跟在楚南昊的后面,許劭晃著桃花眼給梁奕帆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跟在岑二少的后面飄了出去。
楚南昊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出來一個女人,本來就沉著的臉更沉了,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跟在楚南昊身后的岑令昆明顯的感覺到老大的周身冷了十來度,看了眼對面的女人,連句招呼都沒打,遁走了。
許劭緊跟在岑令昆后面飄走了,梁奕帆出來的時候,看到對面的那個女人,也立馬遁走!
開玩笑,老大遲遲不通過他“華衡”的融資案,可不就是因為一個星期前他給蘇蔓找回的那個錢包么?
你說,在那種情況下,人姑娘傷心艾艾可憐兮兮的求他,他能不給找回來么?
隔著二十幾米遠,楚南昊看著那個被淡淡的紅色夕陽包圍的女人,安靜柔和,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他愣在那里,移不開眼。
那幅畫迎著光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在距離他還有三步遠的時候說道:“楚總,我要見豆豆!”
“啪!”唯美的畫面被打破,楚南昊從畫中驚了出來,看著那張瓷白的臉,冷漠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他剛才是怎么了?想什么了,把這個女人比做畫?這個女人會是畫么?恐怕連大廈門口花盆中的草都不如。
蘇蔓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手一顆一顆的解衣服扣子!
只要能見到豆豆,她可以不顧一切,不惜任何代價!
楚南昊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譏誚道:“你真下賤!”
蘇蔓壓住眼睛里的濕意,沒有停下動作,解開最后一顆扣子,脫掉外衣,脫掉薄薄的毛衣,解開褲帶,脫掉藍色的牛仔褲。
蘇蔓往前走了兩步,頭挨著楚南昊的下巴,一顆一顆的解楚南昊那件阿瑪尼的襯衫。
當解最后一顆扣子的時候,柔弱的小手被寬厚的大掌捏住,下巴被另外一只毫無溫度的大掌鉗起,“你真臟!”
蘇蔓笑了笑,手從大掌中退了出來,解開他最后一顆扣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臟嘛?當她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時,她的身體就不干凈了!她也厭惡這副臟身體,可是如今這副臟身體,是唯一可以見到女兒的工具。
她沒錢沒實力,更沒有任何能力跟這個男人對抗,唯一可以給的,就是這副讓她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身體。
解掉扣子,蘇蔓開始解他的皮帶,弄了好一會,都沒有弄開這個高級的不知道暗扣在哪里的皮帶。
因為焦急,她的臉有些緋紅,額頭上冒出密密的細汗。
楚南昊極力的的壓住躁動,冷冷的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蘇蔓,一年不見,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蘇蔓置若罔聞,抱住他精瘦的腰……
臉皮厚嘛?是,她的臉皮是厚。在她挺著大肚子被人當眾指點是小三是狐貍精的時候就已經厚了!
這一場歡好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蘇蔓渾身癱軟無力,連眼睛都不想睜,只想就此睡死過去。但是不得不坐了起來,對著正在床衣服的楚南昊說道:“楚總,現在能帶我去看女兒了吧?”
正在系扣子的楚南昊頓了一下,心口壓上一股悶氣來,冷冷的看向這個前一刻剛剛跟他極致歡好后一刻就跟他談條件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蘇蔓,你真他媽的臟!”
蘇蔓迎著楚南昊嫌惡的眸子,回道:“你也不干凈!”
楚南昊心口的那股怒氣頓時蓬勃而發,鉗住她的下巴,“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女兒!”
“我信!”說完掰開他的手,往外面走去,將她脫在大廳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穿回身上。
楚南昊看著蘇蔓的光果的背影,氣的一拳頭砸在墻上,這個女人,幾時學會敢頂撞他了?好,很好!
兩人一路無言的去了花半里,一進屋子就看到在學步車上的豆豆,頓時連鞋子都顧不上換飛奔過去,將呀呀走的正開心的豆豆抱在了懷里,拼命的親著,卻怎么也親不夠。
楚南昊蹙著眉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走到蘇蔓跟前,對著她說道:“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蘇蔓抱著豆豆站了起來,看向楚南昊,“我要一個小時十二分鐘,因為我剛剛陪了你一個小時十二分鐘。”
楚南昊的墨黑的眸子里騰出一股怒火,拳頭緊握,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分肢拆骨。忽然一笑,說道:“好,蘇蔓,你以后要是想見清清,就得像條狗一樣取悅我!”
“我知道了,楚總!”蘇蔓說完抱著豆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楚南昊看著這個沒有絲毫廉恥心的女人,眼睛微瞇,憋著怒氣上樓去了。
蘇蔓看著楚南昊消失的背影,一直強忍著的淚意終于忍不住,落在了豆豆軟軟的脖子里。
他的話,她怎么能不難受?她難受的心幾乎都被泡在鹽水里。她也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有自尊、有廉恥心,她也想好好的自尊自愛的活著。可是,這個男人,任意的踐踏著她的自尊、廉恥心,而她,為了能見到女兒,不得不將自己的自尊心、廉恥心雙手奉上給他踐踏!
小豆豆看著媽媽流眼淚了,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呀呀的擦著媽媽的臉龐。
蘇蔓看著這么小就如此乖巧的女兒,心里一暖,覺得自己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