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起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鐘,時間還早,對著蘇蔓說道:“你現(xiàn)在就去。”
蘇蔓進楚氏大廈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美女前臺看到她時什么都沒說連登記都沒讓登記就這么讓她上去了。
蘇蔓乘著電梯上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三十二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個人,一種熟悉的感頓時籠罩全身,微微抬起頭,看著那個兩年沒見的人,有些發(fā)懵。
林凡看到電梯口看著他的蘇蔓時,心口一緊,快步走向她,激動的溫柔的喚道:“小蔓藤。”
蘇蔓怔怔的看著叫她“小蔓藤”的男人,臉微微發(fā)紅,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濕。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叫過她“小蔓藤”,那就是她的“大樹”。即便他當(dāng)初不告而別,讓她知道那個真相后痛恨了他兩年,但是再見到他時,她的心還是如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耳根微微發(fā)熱。
蘇蔓淚濕的眸子看著他的下巴,輕輕的說道:“林凡,你好。”
林凡聽到她叫他的名字時,心口像是被什么碾過一樣,狠狠的扎著的疼,以前的她從來只叫他“大樹”的。
因為她是蔓藤,所以他是大樹,蔓藤要纏繞著大樹。
許劭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兩相望的深情一幕,經(jīng)常混風(fēng)月場所的他一看就明白了,這不是老情人意外相逢就是一見鐘情。不過依照小干柴的姿色,想讓海靈控股集團現(xiàn)在的太子爺未來的當(dāng)家人一見鐘情難,這肯定是老情人意外相逢了。
“林總,巧啊!”許劭晃著桃花眼插在兩人中間擋住蘇蔓的視線對著林凡寒暄。
林凡看到許劭,連忙伸出手,“許總,你好……”熟絡(luò)的同許劭寒暄起來。
他與許劭也只是在一次飯局上見過一面,那次是海靈和昊天關(guān)于97號地塊合作建商場的事宴請昊天的人,那是他父親第一次帶他進入這種飯局。
蘇蔓聽到兩人熟絡(luò)的聊著些她根本聽不懂的東西,繞過他們,往楚南昊的辦公室走去。
林凡看到蘇蔓離開,對著許劭說了句“抱歉”后追上她,“小蔓藤,今天有時間嘛,我想跟你吃個飯。”
蘇蔓輕輕的掙開他的手,“我今天沒時間。”
林凡伸手在她的頭上親昵的揉了揉,“沒事,我等你。”
蘇蔓聽到久遠又熟悉的溫柔的語調(diào),鼻子一酸,推開門進去了。
林凡臉上的溫柔和落寞看的一旁的已婚已育婦女陳雅有些個小心動,這么帥的一個帥哥,這么溫柔的語調(diào),這么單線條的落寞,擱誰跟前誰個不心動啊!
不遠處的許劭看著這一幕,修長的手放在鼻尖上點了點,這林凡可是跟三葉集團的小千金定過婚的,這下子有意思了。
楚南昊看著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來的蘇蔓,一張臉黑的更沉了,雙手抱胸,譏屑的說道:“怎么,這又是要脫光衣服取悅我?”
蘇蔓咬了咬唇,走到他面前,拉開椅子,坐了進去,對著他戲謔的眸子,認(rèn)真的說道:“楚總,我是為公司的事情來的。我想懇請楚總別將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來!”
“私人恩怨?”楚南昊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慵懶又不屑的說道,“說說我們之間有什么私人恩怨?”
蘇蔓看著他眼里的譏諷,恨不得將眼前的煙灰缸摜他個人事不省。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的想讓她上手的沖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楚總,你強行奪走我的孩子難道不是私人恩怨嗎?”
楚南昊聽到蘇蔓這句話,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撅起她的下巴,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蘇蔓,那是我的孩子,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只是一個為了二十萬塊錢出賣子宮的賤女人,你有什么資格提孩子。”
蘇蔓攥住楚南昊鉗住她下巴的手,嘴唇狠狠的發(fā)著抖,圓圓的眼睛含著淚瞪著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沒錯,他說的沒錯,她就是個賤女人,出賣子宮的賤女人,如果不是要找他借二十萬塊錢,她是不會懷上豆豆的,可是,那個時候她能怎么辦,她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被人廢掉眼睛嗎,她能看著她從小疼到大正值青春年少的弟弟以后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嗎?
擦了擦臉上的淚,眼睛看向別處,“楚總,我們公司對‘橡樹灣’重新做了一套方案,這次我沒有參與,還希望楚總您能給我們偉遠公司一次機會。”
楚南昊看著她眼里的眼淚和陌生又疏離的語氣,心口的怒火沒降下去,反倒是愈積愈多,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看到他不說話,一點一點的掰開鉗住她下巴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去。
陳雅看著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眼眶紅紅下巴紅紅的女人,朝著總裁辦公室哀怨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對人家溫柔一點,作孽哦!
蘇蔓剛出大廈,倚在車身上的林凡看到立馬迎了上去,看到紅紅的眼眶和下巴時,眸子一緊,伸出手摩挲著她的下巴,心疼的問道:“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蘇蔓往邊上閃了閃,用手遮住下巴,搖了搖頭,“沒,剛不小心撞電梯上了。”
林凡的眼睛頓時溫柔起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還是這么粗心。”
蘇蔓聽到這一如既往的親昵的語氣,眼眶微微發(fā)濕,陣陣暖流從她的心底流淌。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悸動不已。
林凡看她不說話,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寵溺的說道:“傻丫頭。”
蘇蔓的心口又是一怔,沒有閃開他的手,看向遠處問道:“有事嗎?”
林凡撫著蘇蔓頭發(fā)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順著她發(fā)絲的方向輕輕的撫著,“沒事,走,我們?nèi)γ孀!?/p>
蘇蔓輕輕的推開林凡的胳膊,“改天吧。”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不想說話。
其實,自從回來后,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或者說,自從他離開后,她就從來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