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找了梅可可要了地址報給了他。
“好,半個小時后見。”
蘇蔓連再見都沒說直接切掉電話。電話剛剛切掉,又響了起來,見是弟弟的電話,接了起來。
“姐,你在哪呢?那個報紙是怎么回事?爸爸叫你快點回家來,喂,喂,姐,你在聽嗎?”
蘇蔓的心再次突了一下,“我在聽,小安,你慢點說,什么報紙?”
蘇維安意識到姐姐現在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忙說:“姐,你現在回家來吧,在哪?我去接你!”
“不了,我還有點事,晚點再回去,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哈!”不等蘇維安說話,就直接掛斷電話,在梅可可的錯愕中,朝著門外追去。
蘇蔓是在一樓大廳休息處看到報紙的,當看到報紙封面上那個放蕩的女人時,她的眼前一黑,跌在沙發里。
怎么是這樣?怎么會這樣?她的腦子嗡嗡作響,混沌一片,什么都思考不了。
人來人往的酒店看到蘇蔓丟魂失魄的樣子,皆三三兩兩竊竊私語,“這個不就是今天報紙上登的女人么?怎么在這里?”
“長的清純,沒想到骨子里是這么放蕩。”一名抱著名貴的波斯貓的貴婦一臉不屑的說道。
她身邊的幾個貴婦立即附和的點頭,“就是,就是。”
蘇蔓聽不到這些聲音,她滿腦子想的是怎么會這樣,林凡為什么這么對她?
酒店保安將眾人給分開了,獨留蘇蔓一個人拿著報紙眼神空洞的看著沙發邊上那棵長的郁郁蔥蔥的青松。
林凡一進大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蔓,“小蔓藤。”
蘇蔓朝著聲源看去,見到林凡朝著自己跑過來,她站起來迎了上去,踮起腳,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林凡被打的發懵,摸著左臉頰,不可思議的皺著眉看著她,“小蔓藤,你做什么?”
“做什么?”蘇蔓氣的將手中的報紙扔到他跟前,“林凡,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是得罪過你還是欠了你,你要這么對我?”
林凡掃了眼報紙,不置信的看向蘇蔓,“小蔓藤,你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嗎?林凡,昨天晚上我除了喝了一杯你遞過來的酒,沒有吃任何東西,不是你還能是誰?”
林凡聽到蘇蔓的話心揪了起來,一股不被信任的痛楚漫遍全身,壓的他幾乎喘不上氣,“小蔓藤,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林凡,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相信你?就憑著當初你跟我談戀愛時因為你室友的一臺蘋果的筆記本嗎?就憑著你突然的一走了之嗎?就憑著你看到我女兒的照片落荒而逃嗎?林凡,像你這樣偽深的騙子,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接你給我的酒,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這么算計的,你說出來,說出來我給你還不行么?”
蘇蔓的話讓林凡半個字都反駁不了,是,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當初跟她談戀愛的初衷確實是為了室友的那臺蘋果的筆記本;他確實一走了之;他確實在看到她女兒的照片時逃了出去,可是,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算計她,他只想讓她好,快樂的好。
忍著扎心的疼,慢慢的說道:“小蔓藤,真的不是我做的!”
“別叫我小蔓藤,你不配!從現在起,小蔓藤死了,以后也永遠不會有了!林凡,我恨你!”蘇蔓吼完朝著外面跑去。
她的初戀,她用盡全身力氣全部去愛,她連恨都沒辦法恨的男人,竟然這么對她,竟然對她下藥,竟然讓她所有的丑態全部暴露在世人之下,他在報復么?可是林凡,你有什么資格來報復我!
男人,全都是衣冠禽受,外表光鮮,內心卑劣不堪,姓楚的是,他也是!
蘇蔓沒有回家,她不知道回去該怎么面對家人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報紙上她的報道。
梅可可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林凡丟混落魄的站在大廳里,那身影凄艾的讓她都忍不住鞠了把同情淚,小步的挪到他跟前,一看,竟然是昨天在酒會上看到他的帥鍋,頓時激動了,“先生,你沒事吧!”
林凡沒回答梅可可的關心,給了她一個寥落又蹣跚的背影。
梅可可又鞠了一把同情淚,帥鍋就是帥鍋,連背影都是這么頹廢的帥氣啊!
蘇蔓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面對著漆黑的靜的能聽見小強窸窸窣窣聲音的屋子,她的心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找不到任何光亮的黑暗。
蘇福來和蘇維安也擔心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父子倆騎車來到了蘇蔓租房子的地方。
門外的敲門聲讓蘇蔓驚了過來,她這才發現,她在沙發上整整坐了一夜,連個位置都沒挪一下。
腿早已發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門口焦急如焚的爸爸和弟弟時,她的眼眶忽然一熱,鼻腔里是滿滿的濕意。
蘇福來原本滿滿的擔憂在看到女兒時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口松了一下。只要沒事,就好!
蘇維安看見姐姐安然無恙,也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有些小抱怨道:“姐,不是說了晚上回來的么,怎么沒回來,電話還關機了?”
蘇維安的這句抱怨在蘇蔓的聽來舒服極了,不管如何,不管她出了什么事,總還有人在關心她,比當初在西縣時她遭受別人的誤解只會一個人躲在小屋子里偷偷的哭泣強。
“先進來吧!”蘇蔓將蘇福來和蘇維安讓進了屋子,又去廚房倒水。
蘇維安性子急,不顧蘇爸爸的眼神,還是問出來了,“姐,昨天的報紙是怎么回事?”
“我被人算計了。”過了一夜,她沒有了昨天的憤怒、氣不可耐,但是林凡竟然對她下催情藥,她的心依舊像是被刀滾過一樣,疼的發木。
一聽姐姐被人算計了,蘇維安頓時毛了,拳頭握在手上嘎嘎的響,“姐,是誰?那個姓楚的?”
蘇蔓的聲音依舊很淡,“不是他,他還沒那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