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對著“嘟嘟……”的手機“喂喂”了好幾聲,又重撥了過去,那邊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豆豆見媽媽掛上電話,將手里的童話書舉了起來,說道:“媽媽,書書。”
蘇蔓此刻慌的六神無主,想起上午在醫院時蘇維安接電話時說的話,哪里還有心思給豆豆讀書,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往外沖去。
出了別墅,她頓時感到一陣哆嗦,才注意外套沒拿,但是此刻她顧及不了這么多,往別墅外面使勁的跑,正好看到有亮著的車燈光往這邊來,她想也不想的站在了路中間攔住。
秦榕江老遠就看到路中間的人,他踩了剎車慢悠悠的停下,蘇蔓就跑到了他旁邊,說道:“快,快送我去金鼎會。”
秦榕江看著蘇蔓臉上的焦急驚慌,沒有猶豫,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調轉車頭,往相反的方向飛快的開去。
秦榕江從后視鏡看到蘇蔓臉上的焦慌,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蘇蔓更是焦急,“我弟弟出了點事。”
看著蘇蔓緊緊的抿著唇,他也不再問,車子很快就到了金鼎會,還沒停穩,蘇蔓就打開車門跳下車,往里跑去,在報了要找蘇維安的名字后,就有人領著她上去了。
秦榕江將車交給泊車的小弟,一轉身,蘇蔓就不見了。
侍應生將蘇蔓帶到了位于五樓的一個包廂就退了下去。
蘇蔓推開門,就見到正對著她面的沙發上米娜偎在一個仿佛香港電影中黑社會大佬的男人懷里,看著進門的蘇蔓,痛恨的眼神里滿是惡毒的光。
“啊!”一聲尖叫讓蘇蔓將目光從米娜的身上挪到了正被兩個大漢反綁著臉貼在桌子上的蘇維安身上。
蘇蔓心一慌,立即跑到蘇維安身邊,看著弟弟因為痛幾乎變形了的臉,使勁的推著兩個大漢,“你們放開我弟弟。”
兩個大漢紋絲不動,而蘇蔓因為反作用力,反倒是往后退了兩步。
米娜看看兩手空空的蘇蔓,冷笑了一聲,“放了他?錢帶來了嗎?”
蘇蔓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米娜,又收回目光,瞪著兩個大漢,冷冷的命令道:“松開我弟弟!”
兩個大漢身子依舊紋絲不動。
米娜從貌似黑社會大佬的懷里起來,走到蘇蔓跟前,雙手環胸,眼睛上下藐視著蘇蔓,譏誚的說道:“蘇蔓,你們一家三口欺負我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有今天吧?”
“米娜,你放過我姐姐。”蘇維安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米娜陰冷的目光射向蘇維安,“你個窩囊廢,閉嘴!”
蘇蔓的目光一冷,“米娜,當初打你的是我,你有本事就來對付我好了,別欺負我弟弟。”
米娜臉色一冷,“蘇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么?”
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大佬忽然站了起來,朝著蘇蔓走來,眼睛里全是獸性的色光,眼睛滴溜溜的在蘇蔓的下三路上轉。
蘇蔓因為慌的沒來得及穿外套,此刻,羊毛衫和修身的鉛筆褲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前凸后翹,雖談不上有多性感但是卻有幾分說不出來的迷人味道。
米娜看到大佬眼里的狼光,偎在他胸前,說道:“虎哥,這個女人當初給人生一個孩子才二十萬。一百萬都夠給虎哥你生五個孩子了。”
蘇蔓臉一慌,往后退了一步,卻被那個叫虎哥的一把抱在了懷里,粗糙的大手摸著蘇蔓冰冷的臉蛋,臉上全是銀笑。
蘇蔓使勁的掙扎,那個男人抱的越發的緊了,緊緊的提著蘇蔓的腰。“別急,哥哥不要你給我生五個孩子,親熱五十次就夠了!”
“姐!”蘇維安凄厲的叫了一聲。
“混蛋!”蘇蔓使勁的揮著拳頭,卻被米娜抓住了手,動彈不得。
“這是在做什么呢?”一聲清冷的嬉笑從包房門口傳來,秦榕江走到蘇蔓跟前,將放在蘇蔓腰間的手輕輕一捏,虎哥就狼叫般的叫了起來,將蘇蔓拉了過來,冷冷的笑道:“這是要跟誰親熱五十次啊?她么?”
虎哥是知曉“楚氏五少”,但是奈何他的級別不高,加上平日里忙著泡妞和擺譜不看電視和報道,所以,此刻秦五少站在他跟前,他不知道這是那尊佛,手又別捏的生疼,加上美人到嘴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當即色火攻心,氣急難耐,拍著桌子,指著秦榕江的鼻子吼道:“你是什么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秦榕江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拍過桌子指著鼻子吼過,他松開蘇蔓的胳膊,卷起袖子,冷冷的笑了笑,忽然一個勾拳,打在虎哥的臉上,頓時那個叫做虎哥的兩個酒糟鼻孔里流出兩束鮮紅的血。
虎哥嗷嗷的叫了一聲,對著那兩個押著蘇維安的打手說道:“給老子一起上!”
秦榕江再次冷冷的一笑,松開領帶,左手一拳,右手一拳,兩個還沒來得及出手的大漢被打了一個踉蹌。
那兩個大漢是練過的,秦榕江花費了點力氣將他們揍趴下去,而那個叫做虎哥的,自從被秦榕江打了一拳,一直疼的不停的嗷嗷。
米娜看著不停嗷嗷的虎哥,心里冷冷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秦榕江看著戰斗值為零的三人,一把扯過虎哥的頭,讓他對著蘇蔓的臉,警告道:“看清楚了,以后你要是再敢難為她或者是她的家人,就是難為我秦榕江,記住了!”
虎哥看著蘇蔓的臉,方才還疼的幾乎要擠出兩滴淚來的眼睛又是一片色光。
“我們走!”秦榕江對著蘇蔓和蘇維安說道。
蘇維安走過米娜身邊,拉著米娜的手說道:“娜娜,你跟我回去。”
米娜冷哼了一聲,甩開蘇維安的手。
蘇蔓頓時氣的牙癢癢,拉著蘇維安,往門口使勁的拽。
電梯里,蘇蔓看著蘇維安臉上的青紫,又氣又心疼,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蘇維安像是落水的鴨子,弓著腰耷拉著腦袋,站在電梯的角落里垂著頭不說話。
看到蘇維安不說話,又當著外人,蘇蔓不好再問。
出了金鼎會,秦榕江看了看蘇維安身上的傷,說道:“先去醫院吧!”
蘇蔓點了點頭。
蘇維安不想去,但是想到方才姐姐差點為了她差點就被那個混球給玷污了,不敢說不,跟在蘇蔓后面上了車,上車見姐姐穿的單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套在了蘇蔓身上。
蘇蔓見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將衣服披在他身上,“我不冷!”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
“姐,你穿,你生病才好。”
“你穿著,我不冷!”
秦榕江從后視鏡里看著后面姐恭弟親的姐弟倆,說道:“蘇蔓,后面有我的西裝外套,你先披著。”
蘇蔓時真的冷,沒再拒絕,拿過他的西裝外套就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