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三畢業了,我成績考得不怎么樣。那成績想上高中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我并不害怕,我去高中參加了他們的藝術考試,以全市前三名的成績,獲得特招生,成為那高中的一員。
那年的暑假很長,因為高中學校定了。父母也就放任我自己去玩。當然想玩最好就是找雪了。她玩的地方基本是很刺激很新鮮的。
那晚雪來找我,神秘兮兮地說:帶你去個好玩的。
然后當我置身在那燈光亂閃,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吧時,根本還沒弄清楚情況。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喜歡上了跳舞。
我一個人坐在那發呆,雪已經跑去跳舞了。好一會兒,她一臉興奮地跑回來對我說:我看到一個帥哥,一個人。好帥好帥!我們去搭訕。
我沒什么興趣,說道:“在哪?”
雪指著坐在吧臺前的一個男人,我只能隱約看到他的側面,看他不停地喝著啤酒,抽著煙。我向來討厭抽煙的人,對他并沒有什么好印象。
“夕子!你陪我過去嘛!我一個人不好意思?!毖├p著我不放。
我白她一眼說:“你不是有男朋友嗎?怎么老這樣看一個要一個的?”我再次看著那個男人,很奇怪,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很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寂寞與孤獨。什么樣的一個人呢?會一個人喝著酒抽著煙,感覺那么落寞。
我不停地猜測著這男人獨自一人坐在那的原因,完全不理會雪的纏鬧。
就在雪放棄纏著我時,我卻突然站起來說:“走吧!”
“去哪?”
“搭訕!”我回。
只聽雪歡叫一聲,就率先走到那男人身邊。
“你好啊!帥哥。認識一下好嗎?”雪揚起她自認為最美麗的笑容對那男人說。
此時我也開始大量著這男人的側臉,因為他完全沒有理雪的招呼,還在自己喝著啤酒。不能否認,他的側臉很好看,能看出他有著很犀利深刻的五官,不然側臉不可能這么有棱角。
“我叫雪。你呢?”雪又再次地招呼著那男人,可是那男人竟無動于衷。
我有點氣惱,這男人擺什么酷?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我拉開雪,伸手就搶過那男人的酒杯。當時我肯定是很沖動的,完全沒想過這種地方,我一惹事可能會大禍臨頭。
終于那男人轉過來看我,說:“把酒還我。”
看清這男人的樣子了,有點零亂的頭發,微蹙的雙眉下有雙深邃的眼睛,那絕對是雙能讓女人致命的眼睛,那樣深沉黑不見底。微微長出來的胡渣竟也是一種頹廢地吸引。這絕對是個帥哥,而且是個很有魅力的帥哥。
可惜我當時還在氣頭上,完全沒空去欣賞這個帥哥,只是冷嘲熱諷地說:“哎呀!我還以為你又聾又啞呢!”才會對別人的招呼聲理都不理。
男人冷笑了一下,回:“不招自來的蒼蠅,沒趕走已經是我的仁慈了?!?/p>
我一聽火更大了,雖然我們是自己來搭訕的,可是居然說我們是蒼蠅,這種嘴巴這么毒的男人簡直是該千刀萬剮。
我推后一步,冷冷地說:“今天要讓你知道,女人可是不好惹的。”說罷我將手中的酒往那男人臉上一潑,拉起雪就往門口跑。
可是我失算了,我們還沒付錢買單。結果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我回頭看見那男人跟過來了,心想:死定了!
怎料那男人只是對我說:“敢做就敢當。你該賠我一杯酒,還有一句道歉?!?/p>
我把自己的酒錢付好后,叫一聲:“不跑是白癡。”然后就拉著雪跑出來。這時候逞能的下場是很痛苦的,我可沒想當英雄?;井斢⑿鄣暮蠊紩儭沸堋摹?/p>
跑了好一會,我才停下來。
雪埋怨地看著我說:“你怎么那樣?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這家酒吧看到他?太帥了!”
我翻了個白眼說:“這種人,見一次是倒霉,見兩次倒大霉,見三次倒八輩子霉?!蔽彝仆七€在犯花癡的雪,說:“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