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與藍的感情慢慢漸近。不知覺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今天意外地來兩個朋友。
這也算是我同學,小學同學。鄲和幟,鄲是個女孩子,可是性格卻是便向于男孩子,甚至連外貌都長得像男孩子。反而幟卻帶著女孩子的秀氣,文質(zhì)彬彬。
“夕子,好久沒見到你了。快點彈彈鋼琴給我們聽聽,幟第一次來你家,你要好好炫耀自己的琴技巧。”鄲笑道。
“炫耀我可就不會,想聽倒是很樂意彈的。”我掀開琴蓋,彈了首《彩云追月》。
一曲畢,我看見鄲和幟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傻啦你們?現(xiàn)在你們在哪上學呢?”
“職中而已。”幟輕聲地回。印象中,幟一直是個羞澀的男孩子。卻是小學里第一個跟我講話的男生。
“那也不錯啊!”我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在意。
“對了,你們兩個談戀愛了沒有啊?”我好奇極了,一個爽快如男生的女孩,一個羞澀如女生的男孩談起戀愛是什么樣呢?
我明顯地看見鄲的眼神黯然,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幟可癡情了,從小學暗戀一個女孩子到現(xiàn)在,一直單身著。”鄲哈哈一笑,伸手用力地拍拍幟的肩膀,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我一聽來興趣了,忙問,“什么樣的女孩子啊?我認識嗎?這女孩子好大魅力啊!”
“是很大魅力,連我的想追她呢。”鄲朝我一笑,笑容曖昧。
“你?你別傻啦!你是女的,開玩笑嘛!”
“是啊。開玩笑!”鄲笑得有點苦澀,不明何意。
“幟。既然喜歡就追嘛!去向她表白,我支持你!”我豪情滿懷,希望好友得到幸福。
“我怕她拒絕!”幟還是輕著聲音說。
“拒絕?那怕什么!你要有毅力,堅持不懈就對了。我告訴你,女怕男纏。你纏久了,她總會被你的誠心感動的,到時候就接受你了。你再和她慢慢培養(yǎng)感情嘛!”我說得煞有介事般,其實自己根本對這種事了解不了多少,大都從書上看來的。
“你這么認為?”幟不確定地問我。
看來他真是很喜歡那女孩子了,那么小心翼翼。我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你對自己要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恩!我試試!”幟點點頭,一副意志堅定地樣子。看得我欣慰一笑,覺得我即將成就一段‘佳話’。豈料,我這次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砸得很狠。
送走了鄲和幟,我見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也就直接打了電話告訴藍今晚不過去找他了,明天還要上學。
隔天上學,我習慣性地繼續(xù)在校門臨關(guān)的最后一刻沖進學校。在進教室,便見靜朝我擠眉弄眼地,叫我快過去。
“怎么了?”我坐下,問。
“哦呵呵呵。。。。。。。”靜發(fā)出巫婆般笑聲,拿出一封信,“情書!”
“誰寫給你的?”
“是寫給你的,今天一早就放在你桌下抽屜里了,快快拆開來看看。”靜興奮地說,好像情書是寫給她似的。
“不是吧?現(xiàn)在還有人流行寫情書的?”我將信打開,里面內(nèi)容倒是簡單明了,沒有風花雪月,沒有詩情話意。就單單幾句話,寫著:
夕子,這些話想對你說很久了,一直沒機會。昨天謝謝你鼓勵我,你說的沒錯,喜歡就追。那個女孩子,我從小學一直喜歡著的人,就是你。可以給我機會嗎?讓我愛你!幟
我看完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想起昨天自己那么熱心鼓動他去追的人,居然是自己。天呀!這是什么玩笑?
“哇哇哇!”靜尖叫著,“你們兩個有什么過去是不是?快說。。。”
“過去?他只是我小學同學,我不知道他一直在暗戀著我,還教他來追求我。真是荒唐到家了。”我自嘲一笑。
“難道他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對你的異樣嗎?”
聽靜這么問,我重新想了從認識幟到現(xiàn)在他對我的特別,“你知道我小學曾有自閉癥,后來停學一年去接受心理輔導,重新去上學時,他是第一個主動跟我說話的男生。可是他很羞澀,而我又很后知后覺。印象很深的一次是,他知道我很喜歡吃蓮霧這種水果,那天晚上特意爬到樹上摘了一袋想給我,哪知道樹上有個蜂窩,結(jié)果他被叮得滿頭包。”
“第二天他拿來學校給我吃,可是我看到他被叮得腫得像豬頭似的臉,竟覺得那水果也惡心極了,不肯要。他那時失望極了。”
“你也真是的,看人家那么有心,你怎么能這樣糟蹋他的心意呢?”靜怒瞪我一眼,責罵。
“那時我還小嘛!后來他近一個星期沒來上學,我從別的同學口中知道他被蜜蜂蟄沒及時處理好,中蜂毒住院了。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太辜負他的心意了。”
“你簡直是無情無義嘛!不過,現(xiàn)在有個機會讓你補償他了,接受他吧!”靜大義凜然。
“如果我喜歡他的話,早從小學就被他感動得亂七八糟了。現(xiàn)在我有男朋友了,而且藍對我很好。”我搖頭,拿出紙寫回絕信。
幫我送信的是四班的一個女同學,她是幟的干姐姐,叫苓。這女孩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品德不怎么樣?整天跟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在一起,占著自己能跟一個黑社會小老大交往,便目中無人,欺凌弱小。靜早看她不過眼,可惜又沒有什么后臺勢力跟她斗。
“你拒絕我弟弟?”苓接過我的信便立即拆開來看。
“你這人怎么這樣?沒經(jīng)他人同意就亂拆人信件的。”我見她一臉不知悔改的樣子,懶得跟她講道理,“幫我把信送到就行。謝謝了!”轉(zhuǎn)身,離開。
靜看我對她態(tài)度冷淡,而一向囂張拔扈的苓竟沒當然朝我發(fā)彪,一臉驚奇地問,“她好像對你有所忌憚的樣子。你好像也不怕她哦!你們以前認識?”
“曾經(jīng)是小學同學,也不熟悉。也許我是她弟弟喜歡的人,所以她才對我比較有禮吧!”我搪塞著靜,有些事沒必要將它公諸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