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一定要正月初四就走嗎?不能多等幾天嗎?過完元宵節再去也不遲吧!”媽媽絮絮叨叨地每天重復著這幾句話。
“不行!早點去適應環境!”我道。能體諒母親的心情,養了18年的女兒第一次出遠門,而且一去就是兩個月。她的擔心很正常。
“你要記得去跟你外婆她們說一聲。”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我答應著,“媽。我們得去買個手機!”
“啊!對對對!一定要買手機,到廣州了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媽媽被我一提,立即就說:“現在就走!”
“也不用急成這樣吧!”我好笑地拉住母親,道:“我明天去外婆家,叫表哥陪我去買就行!我下午和同學有約。”
“記得買啊!”媽媽叮囑。
“知道了!我先走了!”我揮揮手,走出家門。
來到約定的地點,好久沒聚的幾個朋友顯得都很開心!我見到幟,微微一笑。他依舊有點羞澀地朝我點點頭。
我大方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還是這么害羞可不行啊!這樣怎么泡到女孩子啊?”
“你真是不知寶,現在要找這種會害羞的男人可難了!”穆沐道。
“是絕種了!”鄲哈哈一笑,道:“難得今天夕子沒遲到哦!”
“地方近嘛!我走個十分鐘就到了。”我道。
“聽說你要上廣州?”幟輕聲一問。
“正月初四走!我買好手機后會把號碼告訴你們的。到時候,我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可要多和我發信息解悶啊!”
“那有什么問題!你只要負責把錢充給我們就行!”鄲開玩笑地回。
“有沒有搞錯啊?你都是出來社會上掙錢的人了,居然要我這個消費者給你充錢?說了也不知道臉紅!”我笑罵。
“夕子!其實她有臉紅的。”穆沐道:“只不過那臉皮太厚,我們沒看出紅而已!”
“哈哈!”我伸手捏捏鄲的臉,道:“不錯!可媲美長城的墻!”
鄲拉下我的手,握住,低聲道:“一個人在外面住,一切都要小心,知道嗎?”
我抬頭看看她,點點頭道:“放心!”鄲的神情似乎有點異樣,眼光中有種我不太明白的光芒閃爍著,欲言還休。
待我想看明白那眼中的異光為何時,她卻哈哈一笑,放開握著我的手,道:“你這性子到廣州后,我們有必要擔心什么嗎?不把廣州攪得天翻地覆我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愣了愣,笑笑道:“說不定會有艷遇!”
“你害的男人還不夠多嗎?居然在這里害不夠,還要害到廣州去!”大伙說笑著,時間一下就過去。
第二天去外婆家,在樓下和外婆聊了好一會兒,才上樓找表哥。
樓上似乎有表哥的朋友在,我進去時看見兩個陌生人。表哥拉著我介紹:“嚴和翔!這是我表妹,夕子!”
嚴是個略顯微胖的男人,一副福態有點平易近人的感覺。轉頭看向翔,眼一亮,是個帥哥!頭發染成微褐色,剪得層次分明不失時尚的發型;得體又有個性的衣服;那五官很像韓國歌星安七炫,不過顯得更飽滿一些,反而不會有種犀利感。
“哥!有這種優質男人怎么不早給我介紹啊?”我低聲附耳到表哥邊說。
“現在介紹也不遲!翔,你在廣州讀書那里比較熟悉,我妹妹這次上廣州就要麻煩你照顧一下了!”表哥道。
“沒問題!”翔爽快地答應著。
我暗暗一笑,心忖:昨天才說艷遇,今天就遇見了!這么看來,我在廣州兩個月就可以對著這個帥哥咯!
“算起來,夕子也算是我學妹。我也是高中畢業的!”翔道。翔的聲音很獨特,不低沉卻有點沙啞,有種慵懶地磁性感。
“那我不是要叫你學長?”我笑道。
“不用!我不習慣別人叫學長。”
“太忽略我了吧!”嚴道。
“哈哈!誰讓你沒存在感啊?”表哥取笑道。
“這里就我噸位最重,居然說我沒存在感?”嚴扮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可是,他的樣子實在不適合生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就像是彌勒佛扮出生氣的樣子似的,都不像的。
“小嚴哥不要生氣,實在是因為你存在感太重,讓人不敢搭話!”我一副怕怕他的樣子。
“你這妹妹可真是牙尖嘴利啊!”嚴道。
“嚴啊!我妹妹可是學音樂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學鋼琴嗎?得罪她可就沒得學了!”表哥道。
“小夕妹妹,牙尖得可愛,嘴利得可人!師傅在上,請收我為徒!”嚴立即阿諛奉承起來。
我好笑地看著他,道:“收了!小嚴哥徒弟!”
“謝謝小夕妹師傅!”
怎么覺得這稱呼怪怪的?
“哥,呆會陪我去買手機好嗎?”
“本來我下午打算去唱K的。”表哥有點為難地說。
“不唱了!我要去跟小夕妹師傅學鋼琴!”
“要不到我家唱吧!我家的影像設備可是很好的哦!”我道,轉頭去詢問翔的意見。
“先陪你妹妹去買手機,再一起去吧!”翔道。
“嘿!怎么你們兩個都變得那么聽我妹的話了?”表哥揶揄地看看翔,又瞄瞄嚴。
“走吧你!”嚴一腳踹向我哥,幾人笑著出門。
回到家,立即接到盈的電話:“夕子,今年過年我就不回去了。你正月初四要上廣州對吧!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藍迪哲打過電話來給我,知道你要去廣州考試的事。而他恰好過年后要上廣州談生意。”
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恰巧呢?我記得以前告訴過他,聯考是需要上廣州考的,他一直記到現在?還是真的剛好那么巧地在我上廣時,他剛好也要去那談生意?
“夕子,夕子。說話啊!”盈的聲音傳來。
“廣州那么大,也不見得就會見到。即使見到,也不過是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我先告訴你,是怕你突然見到他后,影響到自己的考試!已經過去兩年了,該放下的都該放下了。”
“你擔心太多了!不一定會見到的。”我道。
“如果是刻意地尋找呢?要找你還不容易嗎?只要往那地方有名的小食街,有名的餐廳,很容易就能找到你!你那愛吃的性格,會放過廣州有名的食物嗎?”
“兩年了,還有什么刻意的?他怕是早已經有另外一個女人了!”我笑笑,卻覺得笑得有點勉強。
“我抽個空上廣州陪你吧!”
“不用了!我認識一個新的帥哥,你別來影響我!”我笑哈哈地道:“這可是我發展的第二段戀情。”
“怎么老挑不對的時間遇到這些人呢?發展戀情?你是去考試,考完再去想這些東西!你能放下最好,我希望你真的是放下了!”盈輕嘆聲,道:“一切小心!”
“知道了!”
掛下電話,我的心變得莫名沉重。如果遇到藍,會是什么情況?兩年沒有任何他的消息,這兩年他變成什么樣了?突然好怕,怕見到他時,身邊跟著另外一個女人。
為什么?明明是自己放開他,成全他的;卻在可能真正面對時,那么地難以接受!
這趟廣州行,有點害怕卻隱約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