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今天是西方情人節哦!”躺在床上,茵茵突然道。
“哦!我肚子餓了!”我回。
“誰跟你說肚子的事了?我們真可憐,情人節兩個人在陌生異地。怎么不給我們在異地里艷遇?。俊?/p>
“我真的肚子餓了!客廳有米,有辣菜,茵茵我們來煮粥好不好?雖然水很難喝,可是實在是太餓了!”
“我不會煮。屋主的電飯鍋我不懂得用!這里有牛奶片,你將就著嚼一嚼吧!”
“不是吧?怎么淪落到嚼牛奶片充饑的地步???”我苦笑。
看著手機已經過11點了,我依舊翻來覆去睡不著。
“茵茵,你去客廳把撲克牌拿來打吧!睡不著!”我道。
“好!不過,這次要玩點刺激的。一局一塊錢?!币鹨鹋榔鹕?,套上外套,走到門邊才想開門,突然外面門鈴響了,嚇得她尖叫一聲跳回床上。
“會不會是按錯門鈴啊?”我道。
“哪有那么巧就按到九樓來的?怎么辦?”茵茵有點害怕地道。
廣州治安向來不好,而我們兩個女孩子才初到這里,認識我們的人絕對沒有?,F在半夜快12點,怎么會有人來按門鈴呢?
“好像停了!”門鈴似乎沒再響了,我和茵茵對視一眼,有點不知所措。
“會長!要不我去把廚房的菜刀拿進來防身?”茵茵問道。
“再看看吧!也許真的是按錯鈴了!”我壓下不安的心,安撫地對她說。
“我們會不會才來廣州第二個晚上就遭遇不測???”茵茵害怕地抓著被子。
“別胡說八道!”
“不行!我還是到廚房拿刀比較保險!”茵茵顫抖著腳走到門邊,才要開房門就聽見有人在開我們客廳外的門,嚇得她再一次跳回床上。
我的心跟著一跳,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蛷d外的門被開了,陌生的男人聲音傳進來,聽起來似乎不只一個人。接著客廳的燈被打開了。
天!這下我真有點慌了。畢竟我們又是在外地,又只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半夜三更的,突然闖進來幾個陌生男人,要是他們心懷叵測,那我們兩個人不是……
不敢再想下去,我吞吞口水,強裝鎮定地喊道:“是誰???”
客廳的人很快就回答:“哦!你們好!原來你們在??!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你們。剛剛在樓下按門鈴,你們沒接聽還以為你們不在?!?/p>
“你們嚇死人了!”茵茵快哭了出來,罵道。
“你們是誰?。吭趺磿需€匙?”我問。
“我是和焙辛合租這房子的另外一個屋主。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你們盡管休息吧!我們幾個只是在這聚聚,明天一早就走?!?/p>
我翻翻白眼,幾個陌生男人在客廳里,我們哪還敢盡管休息???
“死了!會長!我想上廁所!”茵茵苦著一張臉。
“那就去上??!”我摸摸自己又在叫的肚子,同樣苦著一張臉。肚子快餓死了,都怪這里的水那么難喝,煮出來的東西也難吃,害我吃一點點就吃不下,現在可真是難受死了!
“我不敢出去!”
“有什么不敢的?樓下有住戶呢。大不了就大喊救命!你出去順便看看他們幾個人?!?/p>
“我喊救命你就要沖出來救我哦!”茵茵看來是忍不住了,穿上外套開門出去。
過一會兒后,她興沖沖地進來道:“會長。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長得很不錯哦!難道這是情人節的異地艷遇?”
“真的?”我眨眨眼,興奮地道:“那要不要出去和他們聊聊?”
“真的要嗎?”茵茵充滿期待。
“要去你自己去!我明天一早要上課,現在睡覺!”我語氣一變,躺下睡覺。
“你騙我開心啊!”茵茵爬上床,打了我一下。
再一次翻來覆去,現在更是睡不著覺??蛷d里偶爾傳來細小地談話聲,還有我肚子傳來大聲地抗議聲。
“茵茵,剛剛那男人說是另一個屋主對吧?”
“是啊!”
“那他一定知道電飯鍋怎么用是吧?”
“可能吧!”
我眼一轉,一個計謀在腦中形成。嘿嘿!有粥吃了!我問道:“你想打撲克牌嗎?我去拿!”
“好??!反正睡不著!”
我起身,套上一件寬大的棉外套,走出去。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見我直走向他們一愣。
我走到沙發邊的茶幾,低身拿出撲克牌。
“是我們說話聲太大吵到你們了嗎?”一個男人聲在我身后響起。
我轉頭,立即明白這個一直坐單人沙發背對我我房門的男人就是茵茵口中那個長得不錯的人了。
“不是!是我認床,睡不著!”我朝他一笑,回。這男人看起來確實賞心悅目,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慵懶而優雅地半躺在單人沙發上,一身白色地休閑服貼身得體。
他一笑,道:“長這么大還會認床?”
我拿起撲克牌,道:“既然睡不著,一起打牌要不要?”
對方沒想到我會如此大膽地邀請,一怔而后點點頭:“我沒意見!”
我招呼茵茵出來?,F在有五個人,三男兩女。而打牌只需要四個人,所以我決定以輪流方式,輸者退出換另外的人。
大家聊著天,打著牌。
“我還沒介紹。我是另外一個屋主,叫振,是個律師!這是我的名片!這個是我朋友,他叫柏,是勞動局內的高層人員;他叫翱,是檢察官!”
哇!都是高級人員呢!我笑笑,道:“我們是今年來參加聯考的人,我叫夕子,她叫茵茵!”
“呀!我輸了!”茵茵怪叫一聲,懊惱地丟下牌。
“肚子有點餓呢!律師振,你會用這電飯鍋吧?我們有米,麻煩你和茵茵一起煮個粥來吃好嗎?我們都不會用這鍋,你教教茵茵,以后我們才能自己煮!”我笑容可掬地道??偹阏f出我今晚邀他們一起打牌的最終目的了。等這粥可真辛苦。
“行?。∫鹨穑瑤兔ο疵装?!”律師振爽快地答應。
我露出詭計得逞地笑容,將牌拿起來準備洗牌。卻在抬頭時看見那好看的男人——翱探詢地眼光。心一虛,牌沒拿穩,整副牌被我一擠,中間一部分的牌跳了出來,直接跳進我寬大的外套里面去了。
現在可怎么辦啊?直接脫下外套把牌拿出來,可是我里面就只穿著單衣睡衣,連內衣都沒穿,肯定不能脫。我尷尬地抬眼瞄瞄翱,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副看戲的樣子。
真是丟臉!我感覺自己的臉熱起來,干脆站起來跳。一跳就把外套里的牌給跳下來了。
“怎么牌從你衣服底下出來的?”勞動局的柏問。
“她在變魔術呢!”翱替我解圍地道。
“呵呵!對,變魔術!”我紅著一張臉,把牌撿起來。
洗好米出來的茵茵看到我,問道:“會長?你的臉怎么那么紅啊?”
死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白她一眼,道:“太熱了!”
“不是吧?現在的溫度是十五度左右?。 ?/p>
“她剛剛在變魔術,跳過度了!所以才覺得熱!”翱的聲音明顯地聽出笑意。
這人到底是在替過解圍還是在挖苦我?。课也粷M地瞪他一下,長得好看的男人沒幾個性格好的。
又打了幾次牌,粥熟了。我拿出辣菜,剛想獻殷勤地要幫翱夾辣菜,律師振就開口對我說:“幫我夾一下好嗎?夕子!我先上下洗手間?!?/p>
害我夾起的辣才原本是要往翱碗里放的,現在只好轉移向律師振的碗里放。死家伙!破壞我獻媚,要我夾是吧?哼哼!我辣死你!
我泄憤地一把一把地往律師振的碗里夾辣菜,看得一旁的幾個人都目瞪口呆。
律師振從廁所里出來,看見自己那碗比山高的辣菜粥,下巴差點脫臼。
我無辜地道:“我不知道你要吃多少辣菜,只好隨便夾了!是不是太少了?我再幫你夾一些!”
“不,不,不?!边B說三個不,律師振連忙端起碗道:“夠了,夠了!”
看著律師振那半碗粥配一碗辣菜吃得是汗水直流,苦笑不斷,我差點噴笑出聲。
“振!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 卑克坪蹩闯鑫夜室鈱⒛敲炊嗬辈藠A給律師振,意有所指地道。
“對啊!最毒婦人心!可見女人還越老越狠毒。幸好我們現在才18歲,還不算是女人,只是女孩!”我同樣牙尖嘴利地回答。
“好了!小女孩!肚子也填飽了,你們該回去睡覺了!都三點多了!”翱笑瞇瞇地對我說。
“好!晚安!”我干脆地回。肚子飽了,目的達到了。當然就沒必要再耗下去了。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