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就聽到屋外傳來練劍的聲音,我把頭縮進被子里使勁捂住耳朵還是能聽到外面噼里啪啦金屬撞擊聲。我刷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套上衣服走了出去,本來想對著屋外練劍的兩個人一頓怒吼的,可看到宮焱手中的銀劍時我頓時兩眼冒光的朝他沖了過去。“這是你的劍?”我興奮的問著宮焱,宮焱看著兩眼冒綠光的我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你是用雙劍的?”我又接著問道。“如你所見。”宮焱聳了聳肩回道。
啊,終于找到了!以前看過一部電影,里面有個男人的武器是兩柄銀劍,但是那個武器還可以拼接起來變成一柄銀槍。電影里那個男人一段精神利落的劍術(shù)表演,然后兩柄銀劍接到一起雙手一拉就變成了長槍,我當(dāng)時看到這段拉風(fēng)的表演時心情簡直不是一般的澎湃啊。到了這里以后,商訣跟翼里面的人雖說都會使劍但卻沒有使雙劍的人,沒想到現(xiàn)在被我找到了,無論如何我也得給他改了,嘎嘎……
宮焱看到我無比奸詐的盯著他的兩柄銀劍頓時有些莫名奇妙,就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一把奪過他的劍拎著劍就往白老頭的屋里面沖。宮焱跟白零不知道我究竟要做什么,只得疑惑的跟在后面。進了屋里,把正在睡覺的白老頭從床上拽了起來,開始朝他比劃著怎么改造這兩柄銀劍,還在睡夢中的白老頭聽到我說道把劍融了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使勁搖著頭。跟在后面進來的宮焱正好也聽到了這一句,氣得要過來奪回他的劍,我在屋里一邊上躥下跳的拿著劍躲他一邊把我改造銀劍的計劃說出來。聽到后面的他們,便不再過來搶劍,全都矗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手里拿著的兩柄銀劍。
半晌,白老頭冒出一句:“奇才啊!小小年紀(jì)能有這樣奇特的想法真是天縱奇才啊!”額,我額頭上滴著大大的一顆汗珠。白老頭,你用不用這么夸張啊,就算是奇才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充其量就是一個盜版的。宮焱聽過后便站在那里思索著,半晌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然后轉(zhuǎn)過頭問白老頭:“白爺爺,你能做到么?”白老頭一聽宮焱問的這句話立馬氣咻咻的回道:“只要能想得到,就沒有我白老頭子做不出來的兵器!”斗志昂揚的白老頭在征得宮焱點頭同意之后就從我手中接過銀劍走到石屋后的鑄劍房開始改造銀劍,白零也跟了過去打下手。
到了快天黑的時候,白老頭跟白零從后面的鑄劍房走了出來。看到那個武器的時候,我簡直就想沖過去狂親一下白老頭來表達我的敬佩之情!不過怕嚇壞了他們我還是放棄了用這個方式來表達對白老頭的敬意。簡直太牛叉了!上面居然還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我忘了說到的這一點沒想到白老頭也做出來了!宮焱接過改造的銀劍舞起來,氣場絲毫不輸電影里的那個原型,兩柄銀劍在宮焱的手中如同飛舞的蝴蝶般輕盈瀟灑,接著宮焱把劍接在了一起雙手一拉就變成了長槍,一個利落的動作收回招數(shù),站定。我跟宮焱把它借過來看著,心里想著,為什么我不會用雙劍啊……要不然我也能擁有如此牛叉閃閃的武器了,多拉風(fēng)啊!
吃過飯,走到屋外,看著白零正纏著宮焱看他的武器,兩個人并肩坐在草地上,真是唯美啊。我抑制住自己齷齪的思想走了過去在白零身邊坐下。白零看我過來,指著手中的劍又指了指我,然后來回的比劃著。我沒看懂,但是大概意思我差不多知道,估計是問我是怎么想到的吧。我只是對他笑著搖了搖頭,總不能對他說我是電影里看來的吧。
宮焱轉(zhuǎn)過頭指著白零手里拿著的銀劍對我說道:“我要拿的東西就是這個,現(xiàn)在拿到了,你接下來要去哪?”我抬頭看著天上的弦月,說了句:“快到中秋節(jié)了吧。”宮焱不知道我為什么答非所問還是點了點頭回道:“恩,還有十幾天。”我回過頭看向?qū)m焱問道:“明天走有沒有問題?”宮焱搖了搖頭回道:“可以。”我站起身留下一句:“去東靖。”然后便轉(zhuǎn)身向石屋走去。
我躺在床上想著,馬上就兩年了吧。兩年來,我從來都沒回過靖國,那些初入這個世界里遇見過的人我都沒有再見過。不知道他們都過得好么,想起剛來的一年里發(fā)生的那些事,現(xiàn)在對我來說隔得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久,久到我放在心里的某個角落里都不敢再拿出來看。那些發(fā)生在陽光下的事還有那些陽光下的人,跟身在黑暗中的我不再是一個世界里的了。還有爹娘,女兒馬上回來看你們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拿起昨晚收拾好的東西就要趕路。臨走的時候,白老頭看著依依不舍望著我們的白零,對宮焱說:“少爺,你帶白零出去看看吧,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陪著我這個糟老頭,都沒機會出去過。現(xiàn)在他也長大了,應(yīng)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宮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白零一聽說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大大的眼睛頓時雀躍的彎了起來,可是轉(zhuǎn)念間他又對著白老頭搖了搖頭,可能是放心不下他爺爺一個人吧。白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慈愛的說道:“爺爺又不是不能動,一個人照樣能照顧好自己。倒是你,這么大了,應(yīng)該出去歷練歷練。”最后,在經(jīng)過不舍的道別后,我們?nèi)颂ど狭巳|靖的路途。
驚訝的看著跟宮焱騎一匹馬坐在宮焱背后的白零,當(dāng)然,我驚訝的不是白零這個人,而是他背后的那把劍。足足有三分之二個白零的高度,估計得有我一個手掌的寬度,看著那烏鐵的樣子估計也很沉,沒想到白零用的劍居然這么大。再看了看他們身下的那匹馬,唉……可憐的馬老兄。
當(dāng)我們在野外吃到第一頓野餐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帶上白零是多么明智的選擇啊。不光能吃到烤的香味四溢的烤肉還有飯后野果吃,而這一切全都是白零的功勞。每當(dāng)我滿含贊賞的目光看著白零的時候,他都會露出可愛的小酒窩沖我笑,可是,每次我被萌到的時候,旁邊就會冒出一個煞風(fēng)景的宮焱。這就是這次旅途中讓我最不爽的一件事。
沿途一路往東,第九日到達靖國京城。踏進京城,看著繁花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剎那間,我恍惚看到了穿著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少女拉著身著鵝黃紗裙的女孩在大街上亂跑,身后還跟著一個著粉白羅裙的小丫頭。轉(zhuǎn)瞬,眼前又變成了剛才看到的人群。素寧,你還好么。還有,清兒,是不是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了,但愿這一世你可以投戶好人家。
進了城,走在曾經(jīng)熟悉的大街上,甚至還可以看到以前擺攤的小販。旁邊的白零好奇的一會兒看看這個又摸摸那個,這街上的東西幾乎都快被他摸了個遍。找了家客棧讓他們倆先休息,連續(xù)趕了這么多天路,都有些累了。今天是八月初九,幸虧我趕上了。
我站在安府的門前,讓門口看門的小廝跟他們夫人報說櫻洛回來了,那小廝好奇的看了看我就進去通報了。看著安府新漆的牌匾還有我不認(rèn)識的看門小廝,旁邊陸府的門口也站著兩個我不認(rèn)識的侍衛(wèi),都變了呢。“洛……”聽到聲音,我轉(zhuǎn)過頭向安府門前看去,一個衣著華貴的貌美夫人正為開著口喊著我的名字,可只一字,就已哽咽了……素寧,還好你沒變。
“怎么,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見我,有些激動啊?”我笑著朝素寧打趣道。聽我這么說,素寧哭的越發(fā)的厲害,沖過來緊緊地抱著我一個勁的哭著也不說話。抱著她抽泣著的肩膀,我抬頭看了看天,把有些發(fā)脹的眼睛閉了閉,然后低下頭撫了撫素寧的頭發(fā)笑道:“你不會就這樣一直抱著我站在大街上給人看吧。”素寧抽著鼻子拉著我往安府里走,一路低著哭紅了的小臉還不住的往下掉淚。“帶我去看看你兒子吧。”我轉(zhuǎn)移話題道。前年,我算著素寧生孩子的時候曾拖來靖國執(zhí)行任務(wù)的翼里面的人問過,素寧生了一個兒子,叫安禮杰。素寧點了點低著的頭發(fā)出濃重的鼻音“恩”了一聲,然后帶我往后院走去。
剛到后院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砗⑼宕嗟男︳[聲,“小蓮,笨笨!笨笨!”進了院子里看到一個錦衣玉袍的小不點正跟素寧的丫鬟小蓮?fù)嬗螒颍坏絻蓺q的他還不能特別連貫的說這話語。看到院子里突然來了陌生人,小小的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咦?你是誰?”素寧擦干了眼淚對他輕叱了一句:“杰兒,不得無禮!”那小家伙看到他娘,高興的屁顛屁顛有些不穩(wěn)的跑了過來,可一看到素寧紅紅的眼睛時便開口問道:“娘親,紅兔兔。”說著還指了指墻角里正在吃草的小白兔,素寧看著他兒子溫柔的笑道:“對啊,娘親變成小白兔了。”素寧一邊抱起小不點一邊指著我說道:“杰兒乖,來,叫洛姨娘!”小家伙這才又重新好奇的看著我,乖乖的聽了他娘親的話,脆生生的對著我喊了一句:“洛姨娘!”“恩!杰兒真乖!”我高興地答應(yīng)著。聽著脆脆的童聲,我心里的某一處地方頓時變得柔軟了起來。這是素寧的兒子呢,我第一次見素寧的時候,她還只是個懵懂愛玩的小丫頭,現(xiàn)在兒子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呢。
“寧舅舅!”素寧懷里的杰兒突然沖著院外高興的喊著。我跟素寧轉(zhuǎn)過身看去,是傅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