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第二天為了實施我的復仇計劃,我特地沒睡懶覺,一大早便爬了起來,雄赳赳的跑到素寧家想跟素寧探刺一下“軍情”,結果,被家丁告之,少爺吩咐,小姐以后不能跟秦家的小姐來往!
我又一次肯定了我昨晚臨睡前的想法:傅疏寧實在是,太壞了!這個壞心眼的!我一定要砸你家玻璃!
在心底發完誓,我便氣昂昂的回了家,正好遇到上朝回來的爹,問我從哪里來,我就扯謊說,一大早起來鍛煉呢,結果爹又問,為何不在家里鍛煉,我則答曰:外面的空氣好那!爹看我這樣也不多追究,又嘮叨了半天要多學學女兒家的本事,日后好找個好婆家。
一聽這,我立馬溜走了,留下爹在身后干嘆氣。
這一整天我都在計劃怎么來實施我的復仇計劃,清兒看到我吃飯都變少了還以為我又病了,要不是我硬攔著怕是又要去把那老頭請來了。本來想是一到晚上就躥出去的,可以又一想,這剛吃過飯,那混蛋傅疏寧肯定也不睡覺萬一再被他抓個正著我肯定又會死得很難看。可是睡到天快亮的時候再去,那肯定又會遇到去上朝的他,想來想去,只能等,等到午夜的時候我再去。
晚上不睡覺對于以前的我來說那也不是難事,可前提是能有臺電腦供我娛樂通宵啊,而現在什么都沒有,就連照亮的油燈都暗了不知多少倍,讓我睡到黎明再起來更是不可能,我肯定又會賴床,而我又不能現在放棄我的復仇大計,誰知道時間長了我要是忘了怎么辦,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傅疏寧那個混蛋。于是,把清兒趕去外間睡覺,換上剛來古代時一時興起讓清兒做的夜行衣,說是夜行衣其實就是黑色的短衣加長褲,為了到時候作案后逃起來方便我還找出當時做衣服剩下的幾塊黑布,回憶了下以前在武俠電視劇上看到的綁腿,也把自己的褲腿跟袖口給扎緊。本來想再弄塊黑布把臉也蒙上,可這半夜三更的誰還出來啊,再說了,外面烏漆麻黑的誰能看得清我啊。把晚飯后讓清兒替我去廚房找的幾塊木炭用清兒做衣服用的剪刀劈成了一根根木炭條。一晚上我就坐在桌前在那看著燈芯發呆,腦袋點了不知多少次以后,就在我的眼都快看成斗雞眼的時候終于等到了外面打更的打到三更天。使勁朝著腦袋瓜子上拍了兩下,拿起木炭條就往外沖。
遛到后門撿了處堆柴火的地方,把木炭條掖在扎上衣的腰帶上。踩著不知哪個傻帽堆在墻根的木柴吭哧吭哧的爬到墻頭上,再把身子轉向墻手掰著墻頭滑了下去。安全著陸以后小跑著朝離我們家兩條街的傅府摸去。幸虧這幾條街都是官宅,個府門口掛著的燈籠幾乎都不滅,要不真是兩眼一抹黑了。跑到傅宅正大門的圍墻邊,拿出作案工具,刷刷刷涂上“傅疏寧是個大壞蛋!”八個大字,雖然我的報復行為是我念小學才會做的事,可是那又怎么樣,我現在就是小孩!誰也不能怪我扮幼稚!哼哼哼,這次一定要讓你什么京城大才子的偽善嘴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以為就只有你會哼嗎,哼!
實行完第一步復仇計劃開始繼續第二步,從路邊撿了好幾塊石頭塊用上衣的前襟兜著繞到東邊靠著傅疏寧庭院的圍墻邊,把石塊嘩啦一下倒地上,撿了塊大個頭的掄圓了膀子卯足了勁估摸著對準了傅書寧的窗戶“嗶——”“哐當”嘎嘎,聽這動靜肯定是打中了!彎著腰剛想再撿一塊。“嗖”的就從旁邊高墻上跳出一個黑衣人,可當他落地的時候悲劇發生了,踩在了我扔了一地的石頭上啪嗒一下就摔地上去了!吃驚的張著嘴看著這黑衣蒙面人貌似是瞪著我的目光,我雙手捂臉,這實在是不能怪我啊。就在我倆都想動作的時候,旁邊高墻里閃起好多火光,喊著“抓刺客”的配音。不是吧,這家子是誰啊,怎么弄的趕上皇宮的待遇了,還招來刺客了?同一時間從傅疏寧的院里也飛出了一白衣人,仔細一瞧這不傅疏寧嗎,吆,看看,披頭散發的還穿著白色中衣,原來是從睡夢中醒來的,哈哈,我睡不好覺你也別想睡安穩了!不過貌似現在不是我該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現在傅疏寧正用要殺死人的眼光瞪著我,“秦櫻洛,你又在做什么?”
看到有人來了剛才那黑衣人果斷的一躍而起想要走,可我一看傅疏寧這架勢我可不能再被他抓住了,于是,便死拽著黑衣人的腿,話說這家伙實在是奢侈,夜行衣也用絲綢做?滑溜溜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大哥,拜托把我一起帶走吧,我不能被這家伙抓住啊!”黑衣人看我纏上來,甩了甩腿想把我甩下來,可我依舊像個牛皮糖一樣死黏著他,“快,刺客在這里!”回頭一看旁邊高墻里的家丁侍衛舉著火把追了過來。看著甩不掉我這黑衣人居然抽出把匕首朝我刺來,媽呀,不是吧大哥,想殺人啊。眼看匕首馬上要與我親密接觸了,旁邊閃個人影邊阻擋著向我扎來的匕首邊把我硬拽了下來,回頭一看是傅疏寧,“啊!”那黑衣人看我從他腿上下來了臨跑之前居然還對著我肩膀踹了一腳!然后一閃身便出了巷子口!小人啊小人,居然有比我更陰險的小人啊……
“佐彥!”傅疏寧慣有的冷漠嗓音在我頭頂響起,“疏寧,可有看清那是何人?”聽著男子如水一般清澈的嗓音,我對著火光看去,身后緊跟拿著火把的侍衛們,白色的衣衫在夜風中飄揚,墨色的長發隨著夜風飛舞,眉眼間透出的感覺竟叫人看了便會溫暖起來。很久以后,每當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陸佐彥的場景,心里便會莫名的溫暖起來。
“因為此人蒙面,所以未曾看清,不過看身形應該不是我們靖國人。”
“既然如此應他日再作調查從長計議。疏寧,不知這位是?”依舊是清澈如水的淡淡嗓音。
一聽他問我,我立馬抬頭想做自我介紹,可天不遂人愿,傅疏寧又把我的頭摁了下去咬牙切齒到“哼,一個不知死活的,既然沒事,那我先回府了。”
“如此,疏寧兄請!”陸佐彥溫文爾雅的讓過身讓出路來。
“告辭!”傅疏寧押著我便往他們家走去。走到正門這家伙突然轉過頭擰著眉盯著他們家墻上看,我知道他肯定是看我剛才的涂鴉呢,我故意一下低著頭看看腳尖一下又抬起頭看看天,就是想告訴傅疏寧這事兒不是我干的。可上帝總不是站在我這邊的,“秦櫻洛!你這畫的什么鬼東西?”我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們家的墻,看到他們家墻上我的大作,現在這個時代用的是繁體字這個土鱉當然看不懂了,哈哈……
“誰說這是我畫的?誰看到的?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死不承認的抵賴道。傅疏寧拽過我的衣袖把我攥起來的手掰開,“這是什么?”我低頭一看,手掌黑乎乎的,一看就是拿木炭時染上的。我甩開他的手就是不說話,我不說話你還能把我怎么著啊,哼,大不了回家再被老爹訓一頓。
“你要是不想將你今晚做的事告訴你爹也可以。”傅疏寧突然冷冷的開口道。
嗯?這么好?我用我極度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不過……”我就知道他沒這么好“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負責?負什么責?
當我拎著水桶搭著抹布站在傅疏寧家墻外擦墻的時候我還在沾沾自喜,不就是把字擦干凈么,這有什么難的,我又不是真得嬌滴滴的大小姐,真是小兒科的事情嘛。傅疏寧啊傅疏寧你這次真是失算了,還想要整到我,別說門兒跟窗沒有就連天窗都沒有!哈哈哈,可是當我把墻擦干凈了又被傅疏寧得書童傅安告之,還要把我打壞的窗戶修好,還有,現在傅大少爺已經睡下了,為了不打擾他的睡眠讓我明天再來修。真是小心眼啊!
回到家躲過正要上朝的爹,遛回自己的房間正好清兒還沒醒,把衣服鞋子都脫了藏起來然后上床補覺!
早上清兒喊我起來我也裝作沒聽到的接著睡,睡到中午被娘挖起來幫我穿完衣服梳完頭發讓清兒給我打了水漱口洗臉,再把我帶到她的房間。我一看那一大桌子的菜立馬就醒了,拿起筷子揮舞著爪子剛要撈菜,被娘搶了下來端過一碗面放在我面前“洛兒,急什么,先把這碗面吃了再吃菜”。“有這么多菜誰還吃面啊,我不吃。”我又把筷子搶了回來。“呵呵,真是個迷糊蟲,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今天是你十五歲的生辰啊,當然要先吃長壽面,這些菜啊都是娘親上午親手做的,你爹中午有事就不能回來陪你,不過他說了晚上回來給你帶禮物。來,洛兒啊,吃了這碗面你就又長了一歲,可就是大姑娘了。”娘撫著我的頭發說道。我一想今天不是八月十五么,原來我這身體的本尊是月圓之夜出生的,傳說中的狼人變身之夜啊,怪不得會這么邪乎的被我占了身體,不知道秦洛洛本人現在飄去了哪里,會不會也像我一樣穿越到了我的身上,這些問題我都不得而知。算了,現在既然是我替她活在這里我就應該好好代替她照顧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