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2092年,地球處于一個高速發(fā)展的機(jī)械時代,人的身體機(jī)能和智商都有著質(zhì)的飛躍,平均智商有200左右,目前根據(jù)新測能儀器顯示的最高數(shù)據(jù)為300,當(dāng)時,這一項檢測結(jié)果出來時,震驚了世界。一時間,明里暗里的各方勢力洶潮涌動,都想牢牢掌握這顆高智商的棋子。
漆黑的夜幕,磅礴大雨夾著雷電轟鳴,一束束急速的光亮似乎撕裂了整個天空,雷聲滾滾,嘶嚎般叫囂,似乎是在替誰鳴冤,襯得人心里不住的發(fā)顫。
很顯然,這是一個極不平靜夜晚。
傲世集團(tuán)旗下的一棟占地面積寬廣,設(shè)計豪華大氣的歐式別墅內(nèi)漆黑一片,在電閃雷鳴的襯托下顯得詭異非常。
豪華裝飾的大廳內(nèi),未著亮光,黑漆漆的辨不清方向,靜謐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屋外狂風(fēng)呼嘯,從半關(guān)的大型落地窗傾灑進(jìn)來,吹起長長的窗幔‘呼呼’作響,擾了一室的寧靜。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窗前,瞬間,照亮了整個夜幕,室內(nèi)亦有片刻的明亮。僅這一刻,便能清晰的瞧見進(jìn)口名貴的真皮沙床上庸庸懶懶的躺著一位絕色佳人。只見她穿著一件繡著大朵百合的吊帶蕾絲睡裙,單手支著腦袋,半睜著雙眸,斜躺在沙床上,修長的美腿相互交疊,看起來似乎很享受這詭異的黑夜。
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調(diào)皮笑容,似是在譏笑那群滿世界找她的各大勢力。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完全沒有美感可言的動作,在她身上卻顯得極其優(yōu)雅,頗有另一番風(fēng)情。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做出任何不雅的動作,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卷翹的睫毛眨了眨,流轉(zhuǎn)的雙眸透著無盡的慧黠,粉唇微嘟,頗有些抱怨的喃喃自語:“什么嘛?哥哥和姐姐們一點也不疼妍兒,以避難為由,把我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聞不問了,哼……”靈動的雙眸一轉(zhuǎn),閃過一抹算計,待會一定要他們補(bǔ)償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隨后,雙眸又閃過疑惑,似是在煩惱什么?鼓著腮幫子,食指輕敲著面頰,嘀咕道:“該訛詐點什么呢?” 呃……像是想到什么?忙又敲著自個兒的小腦袋瓜糾正道:“呸呸呸!怎么能把自己說得那么壞,真是笨蛋,哥哥姐姐們的東西叫拿,不叫詐。”說完,一個側(cè)翻,靈巧的從沙床上坐了起來,雙掌一拍,高興的說道:“有了,就要一把大哥最新發(fā)明的超遠(yuǎn)程X60手槍,二哥的歐洲游全包VIP貴賓卡,三姐的那套榮獲國際服裝設(shè)計師冠軍鄒菊紗,四姐的……”四姐平時最護(hù)她了,就少要點吧!一瓶她最新研究的藥品好了。
想到這些快要進(jìn)自己腰包里的稀世之物,舒妍冰就忍不住偷笑,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要知道,這些平時可是哥哥姐姐們超級寶貝的東西,誰叫他們每次新研究出來的東西都藏著掖著的,使得她常常都不是光明正大拿到的,全都是靠自己的拿手絕活,偷?NO,NO,NO!別說得這么難聽,是盜好不好,盜可好聽多了,多雅致啊!
所以呢?她這次要光明點把垂涎已久的寶貝偷……哦,不,是拿到手。
正在舒妍冰兀自高興的當(dāng)兒,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忽然發(fā)出紅色的光芒,這枚戒指雕刻得異常精致,還鑲嵌著紅寶石,此刻的光芒,在這黑洞洞的大廳內(nèi),亮紅了舒妍冰頭頂?shù)奶旎ò濉?/p>
她趕緊用手指輕按邊緣的小小突起處,輕快的說道:“喂,是大哥嗎?妍兒好想你,你把人家放到這里這么多天都……”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邊打斷,聲音似乎很急切,還帶著恐慌,就在這時,一道響徹半邊天的雷聲赫然響起,轟轟隆隆的,使得她沒有聽清楚大哥對自己說了什么話,shit,舒妍冰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
待雷聲落下去后,舒妍冰抬起自己的左手,很想仰天長嘆,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斷了訊號。
只見,剛剛還一直閃著紅光的寶石,此時的亮光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舒妍冰眨眨眼,盯著戒指,考慮是否把它取下來研究下突然切斷訊號的原因。此時,一道閃電突兀的劃破長空,室內(nèi)有著異樣的氣息,舒妍冰警戒的朝周圍望了望,喝道:“誰?出來!”
來人靜默半響,突然呵呵的怪笑起來,聲線有些愈來愈大的趨勢。舒妍冰鎮(zhèn)定如斯,再次喝道:“出來!”
來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慢步走向望著他的舒妍冰,冰冷沒有起伏的說道:“呵呵!許久不見,沒想到妍兒的警惕性依然這么高,是不是值得獎勵呢?”
來人的聲音非常熟悉,舒妍冰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以及自己極佳的目力,看清來人,眼中眸光一閃,狀似無所謂的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的搖晃,不甚在意的說道:“你來這做什么?”
來人一張俊美的容顏,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他收起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沒表情的面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隨性而坐的舒妍冰,冷冷的說道:“怎么這樣對父親說話?”語氣里似乎有著討好的意味。
這讓舒妍冰一怔,心底有絲異樣劃過,卻被她刻意的忽略掉。
不想與這人有過多的糾纏,道出了每次這人來找她的目的:“說吧,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父親?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陌生,從母親死后,四歲的自己便被這個所謂的生身父親接回來,面對的,不是父女的天倫之樂,而是無止境的殘酷訓(xùn)練。
在那里,懵懂無知的她充分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與人性的殘忍,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從無數(shù)的同伴身體上踏過。鮮血漫天,血流成河是當(dāng)時最好的代名詞。看著一個個倒下的伙伴以及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滴著血的雙手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覺得全身好冷好冷。
看著對面朝自己刺來的利刃,她笑了,似曼珠沙華般妖嬈魅惑,又似罌粟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那笑,冰冷刺骨。
從此,世上多了一位怪盜:魅影。專門盜取商業(yè)機(jī)密和價值連城的寶物,每次她出現(xiàn)的時候都會放一支黑玫瑰,上面極其囂張的刻有:魅影到此一游,想要追我,須盡快,過期不候!
“任務(wù)?”男子疑惑的重復(fù)一遍,遂又低低的笑了起來,有說不出來的寒冷詭異,“我今天來,是有件任務(wù)交給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執(zhí)行。”
“什么任務(wù)?”舒妍冰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男子緊緊盯著她沒有溫度的眼眸許久,忽然,揚起雙手,‘啪啪啪’的幾聲掌聲響起,似是非常贊賞的說道:“不錯,不錯,明知道我的意圖還如此冷靜,不愧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魅影。”男子特意咬重‘魅影’兩字的音節(jié)。
聽到他如此稱贊的話語,漫不經(jīng)心地舒妍冰也呵呵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透著深深的寒意及諷刺。
隨后,話鋒一轉(zhuǎn),眼如冰刀的射向立于她面前的男子,道:“那又怎樣?我們不都只是你的棋子而已,現(xiàn)在,我這個棋子是否已經(jīng)失去了該有的效應(yīng)了?”低低的話語似是在問自己又似在問對面的男子。
男子冰冷的眼眸暗芒一閃,薄情的嘴唇輕起,吐出的話無心無情,“這不能怪我,是你太過叛逆,看似乖順,實則是最難掌控的一個,而他們又太寵你,難保哪一天不聯(lián)合他們一起來背叛我,所以,我怎么能讓智商如此高的你存活于世呢?你說,對嗎?”
舒妍冰漂亮的雙眸暗潮洶動,唇角掛著極其諷刺的笑容,睨著眼前的男子,嗤道:“我想最后那句話才是你的真心話吧!現(xiàn)在各大勢力都在瘋狂的滿世界找我,而你又怕我這么好的棋子為他人所用,到時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舒妍冰淡淡的陳述事實,似乎對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無動于衷。
“呵呵,如果你不是這么聰明該多好啊!”男子的語氣里似乎充滿了惋惜,遺憾的搖搖頭。
聽到此話,舒妍冰漂亮的眼眸緊鎖住男子充滿邪氣的鳳眸,像是要辨出他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半響后舒妍冰泄氣般的嘆道:“動手吧!”
幾乎是瞬間,男子手里多了把雕刻精致的小巧型手槍,此時,正抵在舒妍冰的圓潤飽滿的額間,冰冷的槍口透著無聲的冷漠。
“最后,你還有什么要說的。”男子像是施恩般讓她說出最后的遺言。
舒妍冰抬眸看向男子,聲線無起伏的問道:“你,愛過母親嗎?或者說你有愛嗎?”其實她想問:你有沒有一天把我當(dāng)做過你的女兒。
男子聞此,似乎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仰天長笑,那笑透徹云霄,隨即看向舒妍冰,冷漠的說道:“在你的兄姐當(dāng)中,你是最像我的,可惜,我不能留你。”一句話,打破了舒妍冰所有的期盼。
默默的閉上雙眼,等待死神的來臨。
“不!”隨著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槍響如期而至,結(jié)束了這一世舒妍冰的怪盜生涯。
昏暗的大門處,是一張痛至深處的俊逸面龐,夾雜著深深的懊悔與自責(zé)。
為什么?妍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么不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