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丞軒垂下眼瞼,狐貍似的狹長眼眸不著痕跡的掠過大家的表情,嘴角若有若無的輕揚,說不出是何種意味。
祁丞軒抬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瞬間,場內(nèi)一片寂靜,昂首等著臺上之人接下來的講話。
“歡迎各位貴客遠(yuǎn)道而來,參加祁某的斗寶大會,祁某甚感榮幸,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祁丞軒稍稍提動真氣,對著臺下說道,其聲音就好似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斗寶大會的規(guī)則和以往一樣,所謂物以稀為貴,寶物之所以為貴,是因為沒多少人見過,所以,任何一樣寶物只要說不出它的名字便是贏家,同樣,若是說出了它的名字,便是輸家,在座的各位都有權(quán)利開口回答,好了,現(xiàn)在斗寶大會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底下一片叫好,隨后,一位穿著煙花散花裙的絕艷女子蓮步走上高臺,手捧一雕花古紋的錦盒,端裝的站立在高臺的正中央,臉含微笑的看著眾人,頭上梳著云鬢,插著一支翠綠簪子,身材高挑,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額頭的留海遮住一雙美麗的瞳仁,以至于不能窺視里面的色彩,
她剛站上高臺,底下便一陣唏噓聲,尤其是底下的一些常常流連煙花之地的富商個個都眼含異樣目光的盯著女子的傲人雙峰,想要一窺其中的風(fēng)景,有些人的嘴邊甚至留下了不雅的唾液。
女子卻似乎很享受被人傾羨的目光,嘴角勾起惑人的笑,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旁邊的祁丞軒。
祁丞軒自她上來時,心底便一陣疑惑,眉頭微皺,她怎么來了?
抬眸掃視全場,沒有看到琰凌,不知道琰凌知不知道她來參加斗寶大會了?而且還荒唐的混到展示隊伍中,拋頭露面。
遠(yuǎn)處的尹琰凌看著臺上之人,眼眸閃了閃。
這時,祁丞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大家靜一靜,現(xiàn)在就由這位小姐把箱子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寶物?姑娘請!”祁丞軒像她做了請的姿勢,語氣平靜沒有絲毫變化,就好似他們是陌生人般。
女子嬌嗔的看了眼祁丞軒,眼里有絲責(zé)怪,不過,還是依言的把箱子由外向內(nèi)側(cè)打開,稍微傾斜,使得臺下的人能夠看得清楚。
剛剛打開箱蓋,底下便嘩然一片,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確認(rèn)有誰認(rèn)得此物,又像是再問,這到底是誰家的寶物?這位美艷的女子又是誰?
因為大會規(guī)定任何寶物的擁有人都不會當(dāng)眾公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人知道當(dāng)天的寶物是出自誰手,只有勝利者的名單才會在大會宣布。
女子驕傲的望著下面一群人,輕起朱唇,淡淡的說道:“有誰認(rèn)得此物嗎?”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檀木箱內(nèi)一塊血紅的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發(fā)出紅亮的光澤,見慣寶物的他們,當(dāng)然知道它的價值絕非一般物件所能比擬的。
臺下一個身穿青灰色衣著的中年男子看著那塊血玉,眼神晦暗,面無表情,怎么擎天堡的人也來了此處,不是說只是商賈之間的斗寶嗎?為何江湖人也摻和進(jìn)來了?看來這首富的背景亦不是那般干凈,得回去告訴主上,行動是否要延遲?
“沒有說的出嗎?再沒人回答的話,這次斗寶大會,我可是贏家咯!”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隱隱有股得意。
“呵呵……姑娘是否忘了祁某的存在了?”祁丞軒含著笑意對女子調(diào)侃道,只是那笑卻未答眼底。
“怎么會呢?誰不知公子每年都是贏家,穎兒怎么敢怠慢,公子請說?”女子眼睛緊緊的盯著祁丞軒精致的五官,嬌笑的應(yīng)對著祁丞軒提出的問題,進(jìn)退適度,不難看出此女是個聰明的女人。
祁丞軒擺了擺衣袖,自信對著底下眾人說道:“此乃血參玉,有年延益壽,冬暖夏涼之功效?!?/p>
眾人一聽,均開口贊揚此乃好物?。】上ё约簺]有。眾人昂首看向女子,等待她給出答案。
“不愧是首富祁公子,輕易便認(rèn)出此物?!迸有πΦ恼f道,等于承認(rèn)了祁丞軒的話,卻并沒未自己即將失去一件至寶而傷心和怨憤,反而有絲輕松與了然。
“嘖嘖嘖,這美女就是美女,不管做什么動作都那么優(yōu)雅,連盯著祁小子看的花癡表情都讓人覺得唯美,話說這女的到底是誰?。俊臂乘煎吙催厡χ_上的女子做著評價,最后一句問話像是在問身旁的尹琰凌,又像是在自問,似乎并沒有期待他的回答。
一旁的尹琰凌聽到她的問話并未作答,而是緘默不語,似乎不愿意回答。
……
接下來的事,似乎都順利成章,只有少數(shù)的人猜對其中的寶物,大多數(shù)寶物之名都是出自祁丞軒之口,讓不得不夸贊他博學(xué)多才,見識多廣。
……
“最后,便是祁某要展示的寶物了,請各位鑒賞?!?/p>
話落,一個仆從模樣的人走上高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盤上拱起一座被紅綢布遮住的小山,因此,看不見內(nèi)里物件的模樣。
撲從恭敬的把托盤呈到祁丞軒面前。
祁丞軒狹長的狐貍眼眸掃視了下底下期待的眼神,嘴角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抬手掀開白布的剎那,一束七彩的光暈閃現(xiàn),瞬間消失,原來是那雙怪異的鞋子上所鑲嵌的鉆石使然。
眾人看著臺上之物,傻眼!那是何物?說它是鞋子嘛,那跟底似乎也太高了,而且黑乎乎的發(fā)亮,那材質(zhì)似乎也很怪異。
遠(yuǎn)處,正覺得極度無聊,快要和周公去下棋的鄢思妍被一陣喧鬧聲驚醒了她那顆迷迷糊糊的腦袋,抬眸望去,眼睛瞬間瞪得圓溜溜的,一動不動,同樣有種傻眼的感覺。
鄢思妍抬手使勁的揉搓眼睛,再睜開,發(fā)現(xiàn)那物體還擺在那里,這是不是代表她沒眼花。
轉(zhuǎn)過眼,惡狠狠的盯著尹琰凌。
“干,干嘛這樣盯著我?”被妍兒怪異的眼神盯著,尹琰凌有些不適應(yīng)的結(jié)巴。
“沒什么,只是想借你的肉用用?!闭f著,毫不手軟的在他那張俊美的臉蛋上留下了一個掐痕。
“哎呦,痛!妍兒,你捏我干嘛?”尹琰凌捂著被捏痛的面頰,眼中擒了一把英雄淚,幽怨的看向鄢思妍。
“呃……不好意思,尹大哥,因為捏自己的肉會痛!”鄢思妍搓掉滿身雞皮疙瘩,干笑的回道。
老天,不用這么整她吧!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居然能看到高跟鞋,汗……
這是不是說明同樣有人和她一樣穿越到這里,或者說祁小子就是一穿越者?
慘遭roulin的尹琰凌聽到她的回答,滿頭黑線,嘴角微抽,難道他的肉就不痛嗎?
……
祁丞軒在臺上等了半響,見還沒有人能夠說出此物的名字,遂揚聲說道:“既然沒人能認(rèn)出這是何物,那么祁某宣布……”
“慢著!”一道清靈的女聲從遠(yuǎn)處傳來,接著一襲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輕盈的落在高臺上。
水晶的話:親們,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有事,所以更的有點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