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風(fēng)頭正旺的舒大小姐嗎?”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的傳進了鄢思妍的耳朵。
鄢思妍聽著這穿刺耳膜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掏了掏耳朵,隨即不予理會的假寐,絲毫不在乎某只臉色難看的花孔雀。
施貴妃臉色陰沉的看著前面背對著她的鄢思妍,一雙美目閃著惡毒的光芒,要緊的牙關(guān)似是要將她拆吃入腹般。
可惡!想她如此高貴的身份踏進這種骯臟的地方,無非是想看看這個從高峰跌入低谷的丑女活得凄凄慘慘的模樣。
沒想到,她看起來似乎過得很自在,完全不把她這個貴妃放在眼里。
踏著重重的步伐走到鄢思妍面前,惡聲的說道:“舒妍冰,別裝蒜,本宮知道你沒睡,起來!”
“……”鄢思妍當(dāng)她是空氣。
得不到鄢思妍的響應(yīng),仿佛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般。
施貴妃不禁胸口上下起伏,氣憤的指著若無其事的鄢思妍,“好,很好,本宮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來人,把她的椅子給本宮掀了。”
“是!”接著數(shù)兩個身材高壯魁梧的侍衛(wèi)領(lǐng)命走向前,準備執(zhí)行命令之際。
鄢思妍抬手制止,目光如炬的盯著準備動作的幾人,眸光里閃著森然的冷氣,“誰若上前一步,我絕不留情!”淡淡的語氣好似談?wù)撎鞖獍汶S意,話語卻有著說不出的冰冷。
使得前行的兩個侍衛(wèi)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
“還愣著做什么,本宮的命令沒聽到嗎?辦不好,本宮讓你們?nèi)祟^落地。”施貴妃見他們遲疑,大聲喝道,真是一群廢物。
“是!”
兩人不敢違令,不再猶豫的向前,只是才踏出一步,便聽到‘咚咚’兩聲到底的聲音。
只見剛剛還精神抖擻的兩個侍衛(wèi),此時,整齊劃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只有那還在跳動的心房,顯示他們還有生的跡象。
施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兩具‘尸體’,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明明沒看見她是如何出手的?
施貴妃眼里不由得閃過一抹深思。
這樣說來,這賤人的武功遠遠在她之上,怪不得她探不到她的內(nèi)息,自己早該想到的,選妃那天,她從天而降,就應(yīng)該知道。
那么,這女人有如此高的修為,為何會來皇宮?連皇上都對她另眼相看,莫非她跟皇上有所勾結(jié),以此來試探自己,不然為何那天,這個如此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里的賤人,竟沒受到皇帝的嚴懲,只單單貶為采女。
以玄龍皇帝那般冷酷殘忍的性格,何以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就算那天這賤人說的道理勉強過得去,但也不能成為赦免的理由,畢竟對皇上的大不敬,可是死罪。
但是,也不對,如果這賤人真是皇上的人,為何會讓其住冷宮這個鬼地方。
施貴妃暗自在心里計較著,對鄢思妍的身份越來越起疑,一雙眸子閃過各種思緒與算計,面上卻無絲毫變化。
鄢思妍撐著小小的腦袋,滿臉卻為的看著她不斷變化的眸色,不著痕跡的將她的變化收于眼底。
看來這女子也不是表面上簡單,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跋扈、囂張、無大腦,怕只是她的面具。皇帝的枕邊人那?這戲可有得看了。
要是不知不覺中,把那死男人直接抹脖子了,那該多爽!
呃?等等!貌似不行啊,要是他死了,她的玲瓏七色玉怎么辦?看來今晚得去探探虛實。
兩人各懷心思,各種思緒只在電光火石間。
施貴妃惡狠狠的瞪著這個膽敢反抗自己的命令丑女子,質(zhì)問道:“你把他們兩個怎么了?”
鄢思妍慵懶的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攤攤手,云淡風(fēng)輕的答道:“沒什么,只是讓他們睡一覺而已。”畢竟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否則這兩個敢打擾她睡覺的人早去見閻王了。
“你放肆!見了貴妃不行禮,公然違抗本宮的命令,還打傷本宮的兩名侍衛(wèi),到底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里?”施貴妃氣極的大聲喝道,面色鐵青,滿是惡毒。
“說實在的,沒有,你那么大個,而我的眼睛這么小,豈能裝得下,要不你裝給本小姐看看?”鄢思妍煞有介事的討教道,滿眼的無辜。
房內(nèi),凝神靜聽的某傷患,毫無情緒的湛藍冰眸快速的閃過一抹笑意。
“你……”施貴妃渾身顫抖的指著笑得燦爛的鄢思妍,怒目而視,詞窮的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鄢思妍眼里閃過一抹冷光,優(yōu)雅的站起來,拍拍沒有塵土的衣裳,緩步走到濃妝艷抹的施貴妃面前,輕輕的握著她的食指,溫柔的說道:“施貴妃,本小姐從來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你應(yīng)該感謝你如今的身份,如果你不是貴妃,今日,這跟手指就可以拿去做下湯料了。”說著暗中施壓,痛得施貴妃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
暗自運氣,甩開鄢思妍握著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揉按,怨毒的看著笑得溫和的鄢思妍。
“本小姐勸你還是從這里滾出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別在這里自取其辱,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鄢思妍從旁邊的矮桌上拿過一塊可口的杏仁糕放進嘴里,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嗯!不錯,瑤兒做的糕點很上道,這丫頭怎算沒白救,說起來,讓她去給自己泡茶,怎么這么久還沒來。
“小姐,茶來了。”說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