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一回到,自己的別院里,就連忙躺倒到床上。
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頭好疼,好疼。
晗若把身子卷縮著,但嘴角卻掛著一抹冷笑。
她在回來的路上,無意中聽見幾個丫鬟的對話。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山莊里的下人,會這般的看輕她。
原來是因為她帶過來的嫁妝,寒酸得笑人,
讓下人以為相國府的千金,還不如青樓女子芯雅,值錢。
晗若把自己的臉,也埋到被褥里。
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深。
視財如命的相國,怎么會讓她這個賤婢,穿金戴銀的過來呢。
在晗若的眼中,或許最值錢的,就是她帶過來的書。
晗若的眉頭開始緊鎖,得了風(fēng)寒這么多天,沒有喝過一碗湯藥,沒吃口像樣的飯菜,今天才開始支撐不住,也算老天在憐憫她吧。
晗若慢慢的昏睡了過去。
在這期間,她做了很多夢,夢見了很多人,甚至一些她都記不得的面容。
突然那些,在夢中的人,漸漸散去,就只留下一個人的背影。
晗若走上前,撫摸上那人的肩,那人突然轉(zhuǎn)身,拿著劍向她砍來。
“啊!”晗若被夢,驚醒了過來,她不停的喘氣。
她沒想到,在自己的夢中,都看見自己的夫君拿著劍,要她的命。
“醒了?”低沉,又不帶感情的聲音,在晗若的耳邊響起。
晗若的身體,不由的震了一下。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雷凜然站在床邊。
晗若突然虛弱的,笑了笑。
她的夫君,不管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中,對她,都沒有好臉色。
晗若想讓自己坐起來,但身體沒有一點力氣。
“不能給,爺請安了。”晗若的聲音,沙啞得完全聽不出她在說什么,但嘴角的那抹淡笑還在。
雷凜然蹙了一下眉,他俯下身子,突然用手捏住晗若的下顎。
“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笑容,只會讓我心煩。”雷凜然對晗若的笑容很迷茫,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嘲笑什么?
晗若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突然又想嘲諷的笑笑,但嘴角才往上揚,就連忙收了回來。
她的夫君。剛才才說,不準(zhǔn)她笑。
“把藥喝了,我還沒折磨夠你。”雷凜然冷冷的說道,然后示意后面的丫鬟,把藥端過來。
丫鬟把藥端到晗若的旁邊,把她扶了起來,正準(zhǔn)備喂晗若的時候。
雷凜然突然開口。
“讓她自己喝,這里不是相國府,由不得她嬌慣。”
丫鬟愣了一下,但還是把手中的湯藥碗,遞給晗若。
晗若呼出口氣,伸出手想去接碗,但手才接住碗,卻沒有托起碗的力氣,一碗湯藥全打倒在床上。
雷凜然冷哼一身、
“真是沒用。”
“二夫人,我再去給你端一碗。”丫鬟連忙說著。
丫鬟一退出房間,雷凜然又來到晗若的面前。
“相國千金的身體,真是嬌弱,一個風(fēng)寒,居然都能昏睡兩天。”
雷凜然想著,如果不是他前天發(fā)現(xiàn),一直昏睡著的晗若,他想她絕對會死在這床上。
因為他命令府上的所有下人,誰都不準(zhǔn)伺候她,也不準(zhǔn)給她送三餐,一切要讓她自己來。
所以這個荒涼的別院,不會有什么人來看這位,“二夫人|”的。
晗若虛弱的搖了搖頭,她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嬌弱,這個詞來形容她。
丫鬟又端著湯藥進(jìn)來了,雷凜然看了看床上的晗若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丫鬟看見雷凜然走了后,臉上原本是溫和的表情,變成了不耐煩。
“二夫人,藥我就給你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喝吧。”丫鬟說完,也走了。
別院又安靜了下來。
晗若望著桌上,正冒著白煙的湯藥,無奈的笑出了聲。
但她突然用手,捂住嘴。
“怎么沒記住啊,他剛才才說,不準(zhǔn)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