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將至,該有的喜慶布置都有,所以的華麗全部都到了位,但該喜的,卻不是當(dāng)事人,該悲的,全成了山莊的正主。
燙金的喜帖放在竹桌上,變得嘲笑和難受。
晗若拿起喜帖,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
她現(xiàn)在的夫君,已經(jīng)把她排除在了家人之外,就連外人該有想細(xì)節(jié),都對她用上了。
該笑夫君懂得禮節(jié),還是該笑自己快成棄婦?
放下喜帖,站在窗欞,卻看見一身青衣的楚愷逸,他站在翠竹旁,盯著隨風(fēng)擺動的竹葉。
“二夫人,真是清心寡欲。”轉(zhuǎn)頭,早已發(fā)現(xiàn)晗若站在窗欞旁。
晗若低下頭,厭惡的感覺從心而升。
昨天送走表小姐,今天他又想干什么?難道他們都對我的竹子感興趣?
“大婚當(dāng)天,表小姐就要離開。”楚愷逸邊說,邊走到晗若的面前,隔著窗欞,似乎還是看見他眼里不該有的火熱。
晗若轉(zhuǎn)過頭,不敢看他,那樣的眼神配上冷漠的面具,顯得不合適,也很詭異。
“其實(shí),你若幫她,也是在幫自己。”陰沉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只顯得并非好意,而是在誘惑他人幫忙。
“為什么揪著我不放。”轉(zhuǎn)頭,只有氣憤。
楚愷逸沉默,突然伸手抓住晗若的一絲發(fā)絲。
“你干什么?”臉頓時紅了,面對他,晗若總顯得手足無措。
“有一根紅線。”他從黑色的發(fā)絲中抽出紅色的線頭。
“若你代嫁,我會保你,一同離開。”
這樣的話語,讓晗若不明白,也讓她覺得好笑。
“夫君以要休我,我離開是遲早。”
“但表小姐一走,他真的會休了你們嗎?”
晗若驚呼了一聲,她確實(shí)沒有想到這點(diǎn)……但這并不是好事?為什么心里有絲竊喜?
“你不想走?”
楚愷逸對晗若的表情覺得詫異。
晗若蹙眉,藏不住自己臉上那不該有的一抹興奮。
“不……。我要離開。”
面具下的嘴角,淡然的笑了笑。
“不該是自己的東西,強(qiáng)留著,只會讓自己痛苦,而且在這里,你也并沒有幸福。”不明確的話,仿佛在說,晗若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不會答應(yīng),而且你不要再來找我。”晗若說的急促,表明自己的厭惡。
楚愷逸嘆氣。
“若你不想走,我也不強(qiáng)求,因?yàn)樵谖铱磥恚@是兩全的辦法,至少你…。不在痛苦。雷凜然也不會,因?yàn)闆]有新娘而丟臉。”
楚愷逸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他離開,晗若坐倒在地上。
楚愷逸不明白的對話,但卻表明了意思。
他們怎么都會帶走表小姐,這樣也代表,她不會收到休書……不是說好要做回自己?不要再當(dāng)相國千金!不再呆在……呆在夫君的身邊……不!那不是她的夫君。
可現(xiàn)在怎么全亂了……。
※※※
鞭炮聲起,吹鑼打鼓,喜迎新娘,一切顯得好不熱鬧、
賓客絡(luò)繹不絕,客套,祝福,樣樣不少。
雷凜然穿著紅色絲綢長袍,修長魁梧的身子,顯得英氣逼人。
芯雅穿的素雅,但為了不惹雷凜然生氣,依然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
休書她是拿定了,就連婚禮上,該有的敬茶,她也不在那名單內(nèi)。
而她的哥哥,那晚說完話語,就不在出現(xiàn),敷衍似的把她耍了一次。
揪著絲絹,臉上全是氣憤的表情。
樂聲四起,花轎已到門前。
媒婆搖著扇子,一臉的喜笑,紅潤的臉,祝福著婚姻的長久。
新娘被扶下花轎,白嫩的手揪著的紅絲娟,仿佛表明自己的緊張。
一切按著程序進(jìn)行著,看不出半點(diǎn)的問題,和這場婚禮的各懷鬼胎。
“送入洞房。”高亢的聲音,表明儀式的結(jié)束。
歡聲四起,賓客們此起彼伏的祝福著。
楚愷逸站在大殿的外頭,嘴角帶笑,把玩著自己的手掌。
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內(nèi)……
紅色的新房內(nèi),新娘安靜的坐在里面。
但喜帕下的臉色,卻蒼白得讓人憐愛。
她還是做了,再次為別人披上嫁衣,嫁給不該是自己夫君的夫君。
兩次行禮,卻依然茫然無措,沒有期望……。
不知道今晚的他,是否會掀起蓋頭,面弄?dú)g喜。
幻想……不該有的幻想!當(dāng)他掀起蓋頭,就是她苦難的又一個開始?
楚愷逸說會帶她走……
她不相信,因?yàn)榇┥舷卜痛肀蝗死茫拖裣鄧阉齺G棄在這,不聞不問。
“小姐,我到前頭去看看,若爺一來,我就告訴你。”
晗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露出半點(diǎn)聲響。
新房內(nèi),靜的出奇,就連外面的吵鬧,也聽不進(jìn)耳里。
晗若的心慌依然,她想起身,想掀開蓋頭,等著楚愷逸,帶她離去,回到自己的別院,她不能洞房花燭,不能呆在這新房,這不是她的。
晗若答應(yīng)幫忙,過多的是希望雷凜然沒有難堪,而且總覺得楚愷逸知道什么……
門外有絲響動,晗若掀開蓋頭,卻看見一個臉色蒼白,滿臉秀氣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美人,看來,我要向雷爺借你幾天了。”露骨的話語,與長相完全不符。
晗若驚慌想跑出門外,但那人的手,已經(jīng)抱住她的腰間,然后騰空的飛出房間。
趕來的楚愷逸,剛好看見這一幕。
他拿出身上的笛子,吹出暗器,但那人卻抱著晗若早已走遠(yuǎn)。
楚愷逸站在原地,笛子在他手中握緊,沒有功力的他,只能看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