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真人臉色凝重的說道:“我觀八卦的天象,顯示天下將有大亂。”
“大亂?”黛玉和水溶都大驚失色。
水溶問道:“這會不會是與達達理有關?”
太虛真人道:“目前還看不出來如何,但是我分析應該是與達達理有關,他必定是記著二十年前的那段仇恨,前來復仇的。”
黛玉道:“哎——可憐我爹爹想得太過簡單了,本以為達達理是沖著他來的,只要他們夫妻二人隱姓埋名地躲開了,就能讓天下太平,誰知道那達達理覬覦的還是咱們大天朝的大好河山。”
太虛真人道:“是呀,達達理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你父親始終是過于良善了,當年出于一時的不忍之心才沒有將達達理置之死地,我們大家也認為給了他這么一個大的教訓,他總會領教而不敢再造次,可是由此看來我們是大錯特錯了,對付這種人的最好辦法就是以牙還牙,斬草除根。”
水溶氣憤地說道:“正是,對豺狼的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對待這種暴虐之人,只能是將他徹底的消滅,才能讓他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黛玉默然無語,此刻她的心底充盈的是對父母深深的擔心。
水溶望見了黛玉,頓時了悟了她此刻的心理,遂悄悄握緊她的手說道:“妹妹不必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想林大人一屆英豪,文韜武略,足智多謀,定然會安然無恙的,再說現(xiàn)在師傅很早的就洞悉出了那回疆反賊的野心,我們勢必會想出很好的良策的。
太虛真人道:“是呀,賢侄女大可不必如此擔心,當年我們能大勝達達理,今時今日如果朝廷能夠鼎力支持,我們一定也會大獲全勝。再回想起來,當年如果朝廷下令要乘勝追擊的話,相信也不過一年半載勢必會將達達理一族徹底地消滅。“
水溶問道:“師傅,當初朝廷為什么也不下令乘勝追擊,一舉殲滅反賊呢?”
太虛真人道:“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我不在朝為官,自然不知道這朝廷中為官的玄機秒處,我想興許當朝皇上自有自己的一副算盤吧,又或者不知是朝廷的什么勢力,因著自己的利益不想徹底地消滅這群反賊吧?”
水溶聽罷,長嘆了一口氣道:“想我天朝大好河山,若在內部大家團結一致,一致對外的話,自然任他是多么強大的敵人也是無所畏懼的,怕就怕的是,先從里面生出叛逆來,那不恰似一只蛀蟲由里面腐蝕嗎?朝廷中的諸大臣,一半是庸才,一半是一群為自己蠅頭小利而斤斤計較之輩,而真正能為朝廷分憂,真心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的忠臣良將卻總是少之又少的,這也是我一直不愿涉足政界的原因,這也是父親為什么總是那般操勞的原因呀!”
太虛道長說道:“賢徒說的極是,只是現(xiàn)今之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溶兒你是自然不能脫了這個干系了。慢說你,就是玉兒也要但此重任的。”
黛玉疑惑道:“師伯取笑了,我不過是一屆柔弱女子,又豈能有那個本領?”
太虛真人笑道:“玉兒你天資聰穎,智慧過人,如今只是因為身體羸弱,年紀又尚幼,故而才智才有一些發(fā)揮不出來,你既來到此處,師伯必會讓你鍛煉成蓋世的巾幗英才的!”
水溶好奇問道:“那師傅您打算怎么培養(yǎng)林妹妹呀?”
太虛真人道:“我要讓玉兒練習冰魄寒功。”
水溶一驚,問道:“冰魄寒功,據(jù)徒兒所知,這是一種很難練成的功法,林妹妹身體素來羸弱,她能練成嗎?”
太虛真人道:“黛玉的前身本是天界的一株仙草,她的本質雖柔弱,但體內先天具備著一種奇寒之力,這是練冰魄寒功不可或缺的先天條件。”
水溶想到練習這種功要經(jīng)過一番刻苦的磨礪,不知林妹妹身體可否能撐得住,他的心底掠過了一絲擔心。
黛玉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擔心,她莞爾一笑道:“溶哥哥你不必擔心,師伯既然說了我的體質很適合練這個功,必定自有一套周密的安排,我的身體也是肯定能夠承受的,所以我相信我一定能夠練好的,再說,這個反賊達達理也是我父母親的仇人,所以于公于私,于忠于孝,我都該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的。”
太虛真人贊許地點頭說道:“不愧是當年英才和佳人的后代,這番氣魄自是尋常的小女子難以相比的!溶兒呀,你也不必擔心,黛玉練好這功,不但可以體魄越加強健,而且一般的邪惡之流也斷不能再傷著她了,這不也是你一直希望的嗎?你對玉兒的這番深情厚誼,為師的早已看在眼里了,你們二人解下秦晉之好,無疑是天大的好事,為師的真為你們高興呀,只是好事多磨,你二人若想成就美滿姻緣,勢必還要經(jīng)過一番磨礪,其中就包括這次的對達達理之戰(zhàn)!這也是你們今生今世需經(jīng)過的一劫。”
水溶望了黛玉一眼,心有成竹地說道:“您放心吧,我二人定會突破重重劫難,還天下一番太平勝景,到那時我二人再舉行婚典大禮,我在帶妹妹云游四方江山。”
黛玉也接過話頭說道:“是呀,有了溶哥哥的支持和鼓勵,我更是信心百倍,師伯你是怎么安排的,就只管說出來吧!”
看到二人如此信心百倍,太虛真人也感到無比欣慰,而在欣慰的同時,他的心底也生出了一絲的憂慮,兩個孩子意氣風發(fā)的,殊不知他們會面臨怎樣的劫難呢?也許外部的磨礪尚能挺過去,可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磨難呢?那無疑將是很難逾越的,但是水溶黛玉的結緣乃是天上、人間,前生、今生的三世之緣,相信憑他二人的定力一定會力挽狂瀾,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終成正果的。想到此處遂笑說道:“真是兩個好孩子呀,你們二人這么有自信,為長輩的我,更不能滯后了,定會竭盡所能助你們二人一臂之力的,孩子,記住,將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無論生出了怎樣的變故,你們二人都要在心中留下對彼此的絕對信任,并要堅持永遠不要放棄,這樣你們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黛玉和水溶不住地點頭道:“您今日對我們所說之語,我們一定字字銘心,句句刻骨。”
太虛真人慨然笑道:“我也絕對相信,你們二人有這個能力的,好了,時辰不早了,晚飯想來早已準備好了,我們先去用飯吧,飯畢,就好好休息一下,你們這兩日也是舟車勞頓的,明日在好好休整一天,后天開始我們在正式開始練功吧。”
“好,我們悉聽師傅(師伯)的安排”黛玉和水溶異口同聲地答道。
一時太虛真人和水溶黛玉等幾人一道其樂融融地用飯,也無甚可記。飯后,黛玉見一輪明月懸于晴朗的夜空,又見山間叢林清幽,野花爛漫,就想去四處走走,水溶自然作陪,雪雁和紫鵑便拉著水柔自去整理所住的房間和行李了。
晚上,秋風習習,黛玉水溶信步緩緩走在這曲折的山間小路上,沐浴著如水的銀色月光,水溶的心情是憂喜參半的,喜的是黛玉只要練成那冰魄寒功,不但身體強健了不知幾倍,而且以后遇到什么危險自然也是不怕的,那寶釵一代妖兔轉世,更是奈何不了她;憂的是,這冰魄寒功雖是已然是一種速成的功法,但是練這個功,勢必要與世隔絕一年以上才可以,到時黛玉自然會進一個幽閉之處去練功,與黛玉別離的相思之苦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難耐呀?想到這,水溶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悲切之中。
看著水溶默然無語的樣子,黛玉便將他的心思盡數(shù)猜到了,遂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以輕松地口氣說道:“溶哥哥,那冰魄寒功是不是很難練成?你是不是擔心練功之時,你我不能相見?
被黛玉一說,水溶心中的悲切竟如潮水般涌了過來,他一時囁嚅著,不知說什么好了,遂只有將黛玉嬌小的身子樓入了懷中。
感受著水溶溫暖的懷抱,黛玉也是心潮澎湃,男人在萬種柔情面前往往會變得脆弱,而在此時,水溶卻恰恰需要自己地貼心安慰,唯有自己的堅強才能讓水溶重回自信和堅強。
于是她緊緊擁住水溶的肩頭說道:“溶哥哥,你此時所思所想,妹妹心里盡知,但是古人有一句話‘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現(xiàn)今國家正面臨多事之秋,你我均是仙體下凡,自然要承擔起安撫天下的重任,你我豈能太這般的兒女情長。”
一番話好像點醒了夢中人,水溶立時頓悟,心里因著黛玉的曉以大義深深折服,遂輕輕地撫著黛玉的臉龐說道:“我的好妹妹,如此博大胸襟到讓我自嘆弗如了,有了妹妹的這份堅定自信,我自然又是增添了無窮的力量,將來無論我們會面臨何種困境,我們一定皆會戰(zhàn)勝的!”說到此時,水溶的眼底閃現(xiàn)出的萬丈柔情溫婉地籠罩了黛玉,黛玉也以純似清泉的柔情目光回視著水溶。
一時這山間萬物似乎都被二人的深情所感染,所有的一切都閃現(xiàn)出了一種和諧美妙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