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道:“這次懇請藩王來此,特有一事相求。”
格爾信問道:“是不是讓我?guī)湍銓Ω妒裁慈搜剑俊?/p>
寶釵沒有料到格爾信竟然一下子就猜中,驚異道:“藩王怎會一猜即中?”
格爾信仰頭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我豈會不知,當(dāng)日你讓我把媚功的秘籍交給你,我就料到你定是為了一個心儀的男人。怎么樣,你現(xiàn)在可曾俘獲那個男人的心呀?”
寶釵嘆了口氣說道:“俘獲?是呀除了水溶我誰的心都能俘獲,但卻那個我摯愛之人的心卻是越來越遠(yuǎn),這媚功還說是什么世間的神奇之功,根本就是徒有虛名!”
格爾信道:“你說誰?水溶?是不是北靜王的長子——水溶?”
寶釵道:“是呀,藩王也知道他?”
格爾信恨恨道:“原來是他呀,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
寶釵詫異道:“他與藩王你素不相識,怎會壞你的好事呢?”
格爾信道:“就是他帶人抓了我的很多部下,破壞了我擾亂京城秩序的計劃。”
寶釵恍然道:“原來京城許多的案子都是你的人犯下的呀,我也聽說水溶承接圣命去協(xié)辦此事,原來就是去抓你的黨羽。”
格爾信道:“哼——就算抓住我手下個別的嘍啰,他們也奈何不了我,他們只是本王的傀儡,而本王更大的動作他們是無從知曉的,總之以后天朝就無太平之日了!二十年了,本王又可以卷土重來了,來報二十年前的兵敗之仇!”
寶釵道:“你的什么大計劃我絲毫不關(guān)心,我只想得到水溶的心。”
藩王陰險地奸笑了幾聲說道:“又是一個為情隨困的癡心之人,本王還是要勸你還是及早從這情網(wǎng)中拔出來吧,沉溺其中必沒有好處的,想當(dāng)初我就因為仰慕于一個美人從而才中了你們天朝的美人計,害得我損兵折將,幾乎一命嗚呼,而那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也是自始至終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她對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騙我。”
寶釵悵然道:“她雖然是在騙你,但畢竟曾經(jīng)對你說過一些你喜歡的話,曾經(jīng)做過令你心兒歡暢的事,可是我呢?我至今都沒有讓到他正經(jīng)的看一眼。而這一切都是源于那個林黛玉,我想除掉她,可是偏偏事與愿違,不僅水溶對其愛護(hù)有加,而且很多的人也都很喜歡她,從而與我為敵,我不甘心,不甘心,憑什么我就要在她之下,本來她與水溶成雙結(jié)對,我已經(jīng)決定放手了,我不過想在賈府做一個盡享榮華富貴的少奶奶,可是就這這樣也不行,她已經(jīng)擁有水溶的心了,可是為什么還要跑回來壞我的事呢?既然如此,我就只有與她斗個魚死網(wǎng)破,她不過是仙界的一株仙草,曾經(jīng)被我吞食了所有的靈氣,是水溶以自己的精仙之氣救了他,而水溶也因此才頓落凡塵的。”
藩王不屑道:“那株草被你吞食了靈氣,到了凡間就更不是你的對手了,你怎么會對付不了她呢?”
寶釵道:“本來是這樣的,這個黛玉從出生以后身體就羸弱多病,可是自從水溶帶她去大荒山以后,情形就大變了,她不僅身體變得強壯了,而且還學(xué)會了一門奇異之功,我那天不過是拍了她一下,就中了那冰魄寒毒,讓我元氣大傷,足不出戶地在屋運氣調(diào)養(yǎng)了七八天方才恢復(fù)過來,我這次勞煩藩王來,就是想讓藩王你幫我想想該如何對付她。”
藩王道:“這個你倒是問著了,我們西域有一種特有的花,名叫戈藍(lán)草,把他的枝葉搗爛,汁水就專治寒毒的,我們西域異常的寒冷,有人受凍都是用這藥的,我想你不妨去西域采來,將其枝葉搗爛,汁水中再輔以別的毒藥,想必治那個黛玉死地自然不在話下。”
寶釵聽罷,喜笑顏開,忙躬身施禮謝道:“多謝大師提點,我準(zhǔn)備了一些禮品還望藩王笑納。說著把一個錦盒遞到了藩王手里。
藩王接過來打開一看,都是珠釵金箔之物,遂笑道:“本來本王是不看重這些金箔之物的,但是如今正需要這些東西來招兵買馬,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收下了,全當(dāng)是你為平定中原做下的一定貢獻(xiàn)吧,等我日后奪下天朝的大好河山后,必定也忘不了你的。”
寶釵道:“我就在這里祝藩王早日成功了,不過藩王日后的謝禮就罷了,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只想和我的水溶廝守一生。”
“你這蛇蝎心腸之人,還妄想與我廝守一生!看劍!”話音剛落,水溶就手持明晃晃的劍刺了過來。
寶釵和藩王方才一直在專心談話,絲毫沒有覺察到門外還有人,此刻見利劍迎面刺來,一時竟不知所措起來。就在那利劍即將刺入寶釵胸口的一剎那,寶釵望著水溶的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竟癡呆起來,她想:這還是他第一次目不斜視地望著我,雖然他如今心中盛滿了怒氣,但望著他這雙眼睛,我似乎就忘掉了世間的一切,如果永遠(yuǎn)可以沐浴在他那目光之下,那豈不是我一直在盼望的幸福么?由此,寶釵似乎忘了害怕,她只是充滿柔情地望著水溶,完全的忘記了水溶是要置她于死地的。
“你怎么不知道躲閃了?難道真的想死在他的劍下嗎?”藩王一聲大喝,同時手里飛出的一件暗器隔開了水溶手里的劍。但是寶釵胸前的金鎖的金鏈已被割斷。
“原來,你就是那個那是萬惡之源的頭目,我們天朝百姓本來安居樂業(yè),與你們西域也是各不相擾,可是你卻覬覦我們天朝的大好河山,妄想來顛覆,好了,我水溶此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如今日一同結(jié)果了你!”水溶怒目而視,仗劍就刺將過來。
藩王蔑笑道:“你這無名的小輩,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倒是討巧了,我正想找那個壞我大事的毛賊,你到自己送上門來啦,接招!”說罷,一個縱身跳了過來,與水溶戰(zhàn)在了一處。
水溶雖然功夫高強,但這藩王也絕非平庸之輩,他力大無窮,招數(shù)又怪異,水溶與他戰(zhàn)了幾個回合,依然毫無勝算。
藩王也沒想到水溶年紀(jì)輕輕,看著溫文爾雅,功夫竟然如此之好,看來想速戰(zhàn)速決是斷然不行了,他想起自己還要回到駐地去布置一下后面的任務(wù),所以心里就不由自主地著急起來,這一急難免有了疏忽,因而一個破綻就露了出來,水溶瞅準(zhǔn)時機,迅猛的刺出了一劍。這一劍正刺中藩王的腰上,他悶哼一聲跳出了二米開外,朝著寶釵喊道:“你傻了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也許藩王說得是對的,此刻的寶釵就是有些呆癡了,她見水溶與藩王斗在一處,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可是現(xiàn)在藩王的一聲大喊依然沒有讓她清醒,這時,水溶已經(jīng)持劍又朝著藩王的要害刺去,但是寶釵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沒有絲毫的舉措。
藩王把牙一咬暗道:“這個不知好歹的癡情女子,看來是靠她無望了,幸而自己帶著這珍貴的毒煙炮彈,本想對付中原大隊人馬時才用上的,可是現(xiàn)在只有先借這煙霧彈一用了。”想到這,他隨手從腰間摸出一個龍眼大小的圓球,猛的朝地上擲去。
水溶眼見就能得勝,不覺有些求勝心切,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藩王的小動作,只是義無反顧地朝他刺去,可是突然轟隆一聲,眼前迷蒙一片,同時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鼻而來,水溶暗叫不好,忙運氣閉住自己的穴道以防為這毒煙所傷。然而這毒煙的功力極強,簡直是無孔不入,水溶漸漸感到了一陣頭暈,他努力使自己振作起來。然而恰在此時,一雙黑掌朝他襲擊過來,掌風(fēng)中夾雜著一股強勁的勁風(fēng),勁風(fēng)中裹挾著團(tuán)團(tuán)的殺氣,水溶暗叫不好,是鷹力魔陀功,他曾聽師傅說起過這種功,它的殺傷力很強,如果不能躲開此掌,不死也要重傷,他想跳開躲開這一掌,然而雙腿卻如同灌滿鉛一樣,不能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