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黛玉在祥瑞和蘇達(dá)拉的陪同下,走進(jìn)了皇宮的正殿,恬然平靜地面對著藩王。
面對容貌傾國傾城的黛玉,藩王不由暗暗吃驚,暗想:想當(dāng)年她母親賈敏的容貌已經(jīng)是絕無僅有了,而如今見到了黛玉,就又讓他有了一種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感覺,
“你就是林黛玉嗎?”藩王明知故問。
黛玉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禮道:“正是小女子,不知藩王把我召見到這里來,有何貴干呀?”
“大膽,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女子,竟然還喚我藩王,我如今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天朝的皇宮,我就是你們天朝的皇帝!”藩王怒氣沖沖地說道。
蘇達(dá)拉見父親一臉怒容,唯恐父王會傷害黛玉,忙說道:“父王,孩兒沒有依從你的詔令及時返回,現(xiàn)向你告罪了,不過,父王,我已經(jīng)在賈府找到妹妹了。”蘇達(dá)拉想以這番話轉(zhuǎn)移藩王的怒氣。
藩王的怒氣果然減輕了一些,他轉(zhuǎn)過臉對蘇達(dá)拉說:“既然如此,就快把你妹妹帶進(jìn)來吧。”
晴雯依言覲見,父女二人客套了幾句,藩王顯然是很愛這個女兒,喚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晴雯不失時機地說道:“父王,女兒自從和你失散后,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后來到了賈府,幸而林姑娘對我百般照料,讓我才能好好地和您團聚。”
藩王好像立時知道了女兒的用意,突然變了臉色,冷冷地說道:“你說的為父都知道了,你恐怕也累了吧,不如和你哥哥一道下去休息吧!”
晴雯立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遂說道:“不,父王,我知道你曾與林姑娘的父母有些恩怨,你為了報二十年前的傷害之仇,才出兵進(jìn)犯天朝的,可是你這樣冤冤相報又有何意義呢?”
藩王一聽,怒聲道:“放肆,為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得著你來相勸?住嘴,達(dá)拉還不快把你妹妹帶下去!”
蘇達(dá)拉站在原處沒有動,而是平靜地說道:“父王,我覺得妹妹說得很對,我們的家鄉(xiāng)本來就在廣袤的回疆,我們不應(yīng)該來進(jìn)犯漢人的天下!”
“你?簡直反了!來人,快把這兩個逆子給我?guī)氯ィP(guān)起來!”藩王一聲令下,立時有幾個侍衛(wèi)闖了上來。
“誰敢?”蘇達(dá)拉怒目而視,拔出劍來,擺出一副要決一死戰(zhàn)的架勢。
藩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幾天沒有見到王兒,怎么祥瑞就生出與自己相對的異心了呢?
“你……你……這個妖女黛玉是怎么迷惑你的,不過幾日,你竟然與父親為敵嗎?”藩王怒氣沖沖地,簡直有些語無倫次。
“他們不是想與你為敵,而恰恰相反,他們二人是想把你從絕路拉回來。”此刻黛玉平靜地說道。
藩王氣道:“住嘴,這沒有你說話的份,我還沒跟你算舊賬呢?”
黛玉不以為然道:“算什么帳?是我母親欠了你的賬?還是我父親欠了你的賬?你還有臉說,當(dāng)初母親出于一片善心救了你,可你卻恩將仇報,派兵來攻打天朝,而我父親也不過是為了我們天朝百姓能夠過上的和平的生活,才帶兵還擊你的!”
這些話無疑都說到了藩王的要害之處,他越聽越氣,面目逐漸地猙獰了起來。他咬牙切齒道:“你給我閉嘴,聽見了嗎?我讓你閉嘴!”
黛玉絲毫也不為所懼,依然平靜地說道:“二十年了,你不肯面對自己所犯的錯誤,你口口聲聲說我母親背叛了你,實際上這都是你的一廂情愿,我的母親在救你之時,就已然和我的父親有了婚約,是你意氣用事,又向天朝皇帝提出,硬要取我母親的,你這不是愛,你這叫橫刀奪愛,毀人幸福!”
藩王越聽越怒,臉已經(jīng)漸漸變成了豬肝色。他的拳漸漸地抓緊,手上青筋暴跳。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祥瑞和蘇達(dá)拉看在了眼里,旁邊的晴雯也更是有所覺察,他們?nèi)硕荚谇那臏?zhǔn)備著,在藩王發(fā)力之時,阻擋他。
突然藩王伸出了手,只見他的手心閃出了一道光芒,朝著黛玉就飛了過去。
“林姑娘小心!”晴雯一聲驚喝,與此同時,祥瑞和蘇達(dá)拉已經(jīng)飛身擋在了黛玉前面。藩王沒有料到祥瑞和蘇達(dá)拉會同時救黛玉,他方才發(fā)的力可以說是用上了平生所練得全部功力,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也有些后悔了,因為蘇達(dá)拉是他極其鐘愛的一個兒子,他的確不想他有何閃失。
但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發(fā)生了,就在那團白光就要襲擊過來的時候,黛玉突然輕展玉手,推開了祥瑞和蘇達(dá)拉,然后又朝著那團白光張開了手,于是黛玉的手中就如同產(chǎn)出了一塊磁石白光循著她的手心而去,漸漸地就消失不見了。
藩王一見不由吃驚不小,什么時候黛玉竟然有這等功力了呢?自己使出平生所擁有的絕學(xué)發(fā)出的這股神力怎么到了黛玉那里就輕易地被她化解了呢?怪不得她這么鎮(zhèn)定自若地數(shù)落本王的不是,原來自恃有這等高深莫測的功力在身呀,真是小看了她,如此看來,自己定是傷不了她了。
祥瑞在一旁也覺得很奇怪,他也知道黛玉練成了冰魄寒功,但應(yīng)該也沒用這么大的功力呀?
晴雯和蘇達(dá)拉在喜悅之余,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但不管怎么說,黛玉將不再受他們父王的威脅,這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晴雯連忙走過來,拉住黛玉的手道:“姑娘,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么高的功力,我父王這回真是甘拜下風(fēng)了。”
蘇達(dá)拉也忙向著父親誠懇地說道:“父王,你看林姑娘不過是天朝一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尚且還藏有這種功力,所以可見天朝是人才濟濟的,父王我們?nèi)缃褚膊贿^得以僥幸攻進(jìn)皇宮,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與天朝言和吧!
“哈哈哈“藩王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我忍了二十年,我怎么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不——絕不可能,哼哼,既然你們都選擇背叛我,那我就成全你們。話音剛落,一個大的金屬籠子就朝著黛玉幾人罩了過來,一下子牢牢的把黛玉等四人都關(guān)在了里面。
這時藩王得意地說道:“這是本王壓箱底的本領(lǐng),這個籠子是由奇異玄鐵所制,并可依照我的意思隨意的變小變大,只是我沒有想到,到頭來卻用他對付我的兒子和剛失散回來相認(rèn)的女兒,還有你——祥瑞,一個曾經(jīng)讓我那么信任的屬下!現(xiàn)在,想死還是想活,你們就呆在這里好好想想吧!告訴你們,我已在皇城外布下了九龍陣,你們的援兵慢說沒這么快到達(dá),就算是到達(dá)了若想破個陣法也是難上加難的!”說完甩手走了出去,然后命令侍衛(wèi)牢牢鎖上了殿門。
“父王,父王,你不能這么做呀,你這樣就是把自己置于眾叛親離的境地呀!”蘇達(dá)拉朝著大門的方向,不甘心地喊著。
晴雯道:“哥哥,你也不必喊了,我看他是鐵了心了,要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不如不認(rèn)這個父親。”
祥瑞用手推了推這個牢籠,無奈地說道:“看來這個籠子是由極特殊的材料制成的,想弄開絕非易事。黛玉呀,我沒有把你保護(hù)好,真是罪過呀。“
黛玉展顏一笑道:“大家何必這么垂頭喪氣地,我自有辦法。”
三人一聽,無不把黛玉佩服得五體投地。晴雯道:“林姑娘,你有什么辦法,快些說出來吧!”
黛玉不慌不忙道:“當(dāng)日我入夢去見天上的警幻仙子時,她早料到我在世間會有這一劫,而這也是我和水溶能成就兩世姻緣必有的一個磨難,為了能助我順利的通過,臨別之時,她曾贈給我三個錦囊,要我在極其危險的時刻,再拆開看。那天在賈府,你和王子在屋外說話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了這三個錦囊,于是就拆開第一個來看了。第一個寫得是:‘化戾氣為祥和’。我自身練有冰魄寒功,而藩王練就的是火力之功,所以當(dāng)藩王發(fā)力的時候,我就也把我周身的寒氣聚結(jié)一處,自然而然就將他凝結(jié)之力輕而易舉地化掉了。”
晴雯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黛玉道:“不急,我方才已經(jīng)打開第二個錦囊了,上面寫的是:千里傳書。幸好我最后決定沒有讓雪雁和我們一道入宮,而是讓范鎮(zhèn)陪同她一起等在城門處,我只需把信傳給她就可以了。”
祥瑞不解道:“可是如今我們都身陷囹圄,又該如何傳信呢?再說也沒有紙筆該如何寫信呢?”
黛玉道:“大家稍安勿躁,這第二個錦囊上有一句口訣,我想,我照著口訣去念,一定能夠把信傳出去的。而寫信嗎,我這里有一塊絹帕,上面寫滿了字,我只需用簪子圈出我需要的字即可。說罷,就念起口訣來。”
不一會兒,一直小鳥突然從窗戶的窟窿處飛了進(jìn)來,黛玉一見大喜過望,這不正是當(dāng)日自己和水溶救下的那只小鳥嗎?原來在冥冥之中,有那么多的人和物等著相助自己呢。黛玉憐愛地摸了摸小鳥的羽毛,把寫好的信拴在了小鳥的爪子上,小鳥立刻點了點頭,張開翅膀撲棱棱地飛走了。
祥瑞道:“但愿雪雁能很快與城外的皇上相遇,并把這皇城中的部署告知他,這樣皇上也好迅速地重新奪取皇城。”
蘇達(dá)拉又有些擔(dān)心地說:“可是我父王的九龍陣法據(jù)說是很厲害的,他已經(jīng)悉心研究了二十年,而且就連我,他也不肯透漏半個字。”
黛玉道:“雪雁出城我想應(yīng)該能夠碰到皇上和溶哥哥,我想溶哥哥一定有辦法破這九龍陣的。另外,我也隱隱地感到,我的弟弟還有水柔妹妹這一次也都會學(xué)成歸來,加入這場正義之戰(zhàn)的。”
祥瑞道:“這樣倒是很好,只是我怕那藩王會狗急跳墻,到時候見大勢所趨,欲加害我們該怎么辦呢?”
黛玉鎮(zhèn)定道:“不急,我這里不是還有一個錦囊嗎?等明天拆開來看,自然能知道很好的防身之法的。”
祥瑞高興道:“如此,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蘇達(dá)拉和晴雯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一絲黯然,黛玉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此刻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如果他們這一方大獲全勝的話,那么他們的父王勢必會到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步,畢竟血濃于水,這怎么能不叫他們兄妹二人憂心呢?黛玉想了想,便安慰道:“我很能理解你們二人此刻的心情,我答應(yīng)你們,如果到那時,你父王能幡然悔悟,今后再不生攻打天朝之心的話,我一定會保證你們父王的安全。”
晴雯道:“那樣,就太謝謝姑娘了。”
祥瑞卻道:“真希望我的父王能夠及時地懸崖勒馬呀!”可是他的心里卻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黛玉道:“咱們都是好朋友,你二人又何必如此客氣,方才大家的精神一直都很緊張,趁著這會安靜的時候,還是都閉目養(yǎng)會兒神吧!”
大家依言都不在說話,閉上眼睛,養(yǎng)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