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吩咐琉璃端來一盆清水放在了葡萄架下,笑著說道:“聽說如果把清水放在這里,能看到牛郎和織女的影子。如果留心聽,還會聽到她們的竊竊私語呢!”
“溶哥哥又輕信這些了。玉兒擔保你是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什么的!”黛玉笑著說道。
水溶笑著拉起黛玉的手,走到葡萄架下說道:“正是因為看不見也聽不著,人們才會年年如此啊!”
黛玉聞言點點頭,“溶哥哥說得非常有道理!越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人們越是追捧,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力量吧?”
水溶笑著說道:“黛玉妹妹就是聰明,現(xiàn)在就像個小才女了!”
“小才女有什么,我要做大才女!”黛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水溶聞言笑了起來,他打量著黛玉說道:“等黛玉妹妹長到我這么高了,自然就成了大才女了!”
“我說的大不是個子大,是學問深的意思!”黛玉笑著回道。
琉璃一旁侍候著,也忍不住笑著聽兩個人的童言無忌。
兩個小宮女手中拿著披風走了出來,一邊侍候著黛玉和水溶披上,一邊回道:“如妃娘娘說夜深恐下露水,請兩位主子再玩一會就回房歇息了!”
水溶嘆口氣說道:“每年的乞巧節(jié)大皇兄和皇嫂也會進宮來的,可惜今年大皇兄竟去了揚州!”
“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把我的信帶給父親?”黛玉也擔憂地說道。
水溶生怕勾起黛玉的思鄉(xiāng)之情,忙岔開了話題,“大皇兄肯定在返回的路上了,說不定還帶著林大人給你的信呢!”
黛玉聞言頓時面露喜色,充滿期待地說道:“真盼著王爺早些回來啊!”
******
南安王府花園里。
“把東西拿上來!”鄂敏兒吩咐著。
只見小丫鬟端上一盤用綠豆發(fā)好的豆芽,旁邊放著幾根紅色的絲帶。
鄂敏兒拿起紅絲帶把幾根豆芽扎成一束,然后示意元春和伊人上前扎。
旁邊早有小丫鬟在地上鋪上厚厚的墊子,鄂敏兒帶著元春和伊人跪下來,虔誠地朝著夜空祈禱。
元春跪在鄂敏兒身后,留心看她的做法照著去做。只是心中難免好奇,平日在家中過乞巧節(jié)的時候不過是做女紅,看星星之類的。
正在元春心中納罕的時候,鄂敏兒已經(jīng)被婷兒扶起來。
她笑著對元春和伊人說道:“這叫扎巧,乞求上天保佑咱們王爺能多子多孫!”
元春這才明白,往年家中也是扎巧的,不過她一個姑娘家只聽過沒看過而已!
“王妃,王爺回來了!”一個小丫頭跑過來高興地說道。
鄂敏兒聞言喜上眉梢,趕緊說道:“快請王爺過來!”
那個小丫頭答應著去了。
不一會,她跑回來說道:“王爺說他有些累了,唯恐攪了大家的興致,況且每天一早就要進宮,所以就不來了!”
“明天一早就進宮?”鄂敏兒一愣,“難道是揚州那邊有什么事?”
她笑著對元春和伊人說道:“你們就自己找樂子吧,我去看看王爺!”
鄂敏兒匆匆離開花園,遠遠地就看見書房一片漆黑,難道王爺不在書房?
她狐疑的走過去,輕輕推開書房的門,里面黑漆漆地。還不等鄂敏兒適應里面的光線,一個人影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
“誰?”鄂敏兒驚呼一聲,隨即一股熟悉地味道鉆進了她的鼻子。
“爺,大黑天的不掌燈做什么?”鄂敏兒笑著說道。
水湛伏在鄂敏兒耳邊說道:“爺日夜兼程趕回來,就是為了和你一起過乞巧節(jié)。”
說著,拉著鄂敏兒的手走到窗口,一把推開窗戶。月光從窗口傾瀉進來,照在了水湛俊朗的臉上。
“那爺一定累壞了!還是早些歇息了吧!”鄂敏兒說道。
水湛握住鄂敏兒的手,笑著看著她說道:“一看到你就不累了,想你才是最累人的事情!”
“呸!”鄂敏兒滿臉通紅地說著,“讓下人聽到了還不笑話!”
“這里又沒有下人,即便是有誰又敢笑話爺?”水湛笑著回道。
鄂敏兒抬頭一看,書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上了,里面只有他和水湛兩個人。
她輕輕地靠在水湛身旁,細細地端詳他,皺起眉頭說道:“爺好像瘦了!這個小哲子是怎么侍候的?”
“這全是你的錯,倒怪起小德子來了!”水湛擺弄著鄂敏兒的長發(fā)回道。
鄂敏兒一臉的不解。
“每日想你,恨不得一時回到你的身邊。因為想你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怎么能怪小哲子呢?”水湛認真地說著。
鄂敏兒輕推一下水湛,扭著身子說道:“爺怎么一句正經(jīng)話也沒有?”
水湛笑著把鄂敏兒擁入懷,在她的額頭啄了一下說道:“倒是有一件正經(jīng)的事!”說完趕緊拿出火折子點上燈。
他鋪平了書桌上的紙,鄂敏兒趕緊過來研磨。
只見水湛拿起旁邊的毛筆,蘸滿了濃黑的墨汁,大筆一揮,一首詩躍然紙上。
鄂敏兒輕聲地讀起來,“乞巧筵開玉露秋,一鉤涼月掛西樓。人間百巧方無奈,寄語天孫好罷休。”
讀罷,鄂敏兒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抱歉。
“這首詩是我為敏兒做的,你不喜歡嗎?”水湛輕聲問道。
她輕聲說道:“人間有著太多的無奈!剛剛敏兒對著上天乞求,盼望王爺早日后繼有人!”
水湛用手捂住鄂敏兒的嘴,輕聲地說道:“孩子是老天爺?shù)亩Y物,不可強求!”
“爺,母妃選中的兩位姑娘已經(jīng)進府了,都是才色俱佳的人物!不如今晚……”還不等鄂敏兒說完,水湛的嘴唇就欺了上來。
他緊緊摟住鄂敏兒的腰肢,炙熱如火的嘴唇吞沒了她未說完的話。
鄂敏兒只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心跳也加速起來。隨著水湛逐漸深入的親吻,她的身子無力地靠在水湛懷中。
“敏兒,不要說破壞情調的話。今晚讓我們心中只有彼此!”
水湛攔腰抱起了鄂敏兒,深情地看著她,朝著屏風后面的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