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接手了林家的產業,才知道自己接手的真的是個企業王國。林家的家產業已經遍布整個國家。經營涉及多個行業:木材、當鋪、糧食、布莊、醫藥、茶館、酒樓、客棧、賭場、青樓。外面盛傳賈、王、薛、史如何富有,林家的富庶與他們相比怕是只多不少。
現在看來還是林家人聰明,懂得樹大招風的道理,所有的生意都在暗中。
黛玉剛接手時賈敏還經常看看,可是沒幾天賈敏發現,自己女兒竟是個經商的奇才,就放手讓黛玉獨立經營了。
這日黛玉正在看新送來的賬本,春纖慌里慌張的跑進來,邊跑邊說:“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黛玉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道:“慌什么呀!什么事賣點說。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
春纖比雪雁的年齡還大些,可是這性格卻是標準的小孩子一樣,喜怒形于色。為此不少得罪人,對黛玉道是十分的衷心。
“姑娘,是少爺,少爺早起說惡心,這會吐起來沒完了。您快去看看吧”春纖知道姑娘最在意少爺了,一聽說他病了連忙來告訴黛玉。
全府都知道這府中最疼少爺的,不是老爺和太太而是小姐,以前整日里陪著少爺學習不說。自從小姐管家,家里凡是好東西小姐都是緊著少爺、老爺和太太最后才是自己。對少爺的一應物品皆是親自過目的。
黛玉一聽墨玉病了,連忙起身朝墨玉的院子小跑著就去了。府里的人從沒見過如此慌張的黛玉。這一年多來黛玉對墨玉的身體十分的關心,生怕墨玉如前世看的《紅樓夢》中的一樣。算來年齡也對,難道真的無力回天嗎?黛玉越想越心驚,不免加快腳步。
來到墨玉房里一看,賈敏正滿面淚水的,邊抱著墨玉邊哭喊著:“兒呀,你這是要心疼死為娘嗎!嗚嗚……”
墨玉人在賈敏懷里,干嘔了幾下后,口中的嘔吐物像劍一樣的射了出來。弄的滿床邊上都是,連賈敏的衣裙上也粘上許多。丫鬟們忙上前收拾著。
黛玉見狀忙叫過墨玉的奶媽劉嬤嬤問道:“劉嬤嬤,大夫怎么說?”
劉嬤嬤見是黛玉忙道:“姑娘大夫說,少爺是吃了什么難克化的東西了,一個勁的吐,吃不下藥他沒辦法。讓請金針李大夫,派人去了,說李大夫昨個出診去了,還沒回來,家人也不知道去那了。老爺正去派人找呢!”劉嬤嬤是從小看著墨玉的,帶墨玉由如親生,邊回黛玉的話,邊摸著眼淚。
黛玉敏感的覺得不對,那有大夫出診,家里人不知道的呀!想到這看看屋了的人道:“把窗子打開,散散屋里的氣味。你們也別在屋里圍著了。”
又朝劉嬤嬤遞了個眼色道:“勞煩您,帶著她們把這幾日墨玉吃的用的東西都找出來,沒了的記下來。沒準請來了李大夫要看的。”
“是,姑娘。”劉嬤嬤見了黛玉的眼色,帶著屋里的丫鬟出去了。
賈敏原是看見兒子病了心急,什么都想不到了。此時見黛玉轟走了下人們,知道是黛玉發現了什么,小聲的問道:“玉兒,可有什么不對?”
黛玉來道床前,把墨玉從賈敏懷中移到床上道:“娘別擔心,我給弟弟看看。”說著黛玉用手翻開墨玉緊閉的眼睛,看了看眼底,拿過墨玉的手臂給他把脈,同時又聞了聞墨玉口中的氣味。
派人去找金針劉大夫的林如海回來時看見墨玉房中,除了雪雁和賈敏的貼身丫鬟紅楓外下人都不在,賈敏站在床前呆呆的看著黛玉,黛玉則正在給墨玉診脈。林如海和賈敏都不知黛玉還會醫術。
黛玉放開墨玉的手腕道:“紅楓姐姐你去找劉嬤嬤在內院燒些熱水來,給墨玉沐浴用。”
“是,姑娘。”紅楓應聲出去了。
黛玉又道:“雪雁,去道我房里放藥材的柜子中,把紅漆八寶描金盒拿來。”
“是,姑娘。”雪雁也應聲走了。
賈敏驚道:“玉兒,你會醫術?”
黛玉回道:“閑著的時候看書學的。”
林如海和賈敏有一次驚于女兒的天賦,看書居然能會治病。林如海面色凝重的問道:“玉兒,墨玉得的是什么病?”
賈敏不解的看著林如海道:“大夫不是說,墨兒是吃了不克化的東西嗎,你怎么如此問呀?”
林如海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我派出暗衛,都沒打聽到金針李大夫的去處。”
賈敏知道事情不一般了,暗衛的能力她是知道的,連官員每日在家說了什么話都能查到。居然查不出一個大夫的去向。賈敏也看著黛玉。
黛玉輕聲道:“爹,娘墨玉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林如海和賈敏低聲呼道。
黛玉點頭道:“是的,墨玉中的是一種從多位藥材中提煉的一種無色稍有清香氣味的毒,我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這種毒人吃下去三天左右,就會想墨玉這樣嘔吐不止,然后是吐血,不出三日就要了人命了。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來的。”
聽著黛玉的話賈,敏的臉色已經發白了,抓住黛玉的手道:“玉兒,你即能看出來,必定能救,快救救你弟弟。”
黛玉扶這賈敏的手道:“娘,您不用急,我已經讓雪雁去拿藥了。墨玉會沒事的。”
見黛玉如此說,林如海和賈敏都放心了。黛玉看著賈敏和林如海道:“娘,爹爹墨玉看來不能在家里了。”
林如海和賈敏雙雙點了點頭,賈敏道:“玉兒說的對呀,老爺這巡鹽御史,原本是九阿哥的人,自從老爺您上任以來,這明理暗里的沒少拉攏。這次十有八九是他們拉攏不成才下的殺手。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我看讓玉兒和墨兒一起走,省的他們再起什么壞心。”
黛玉想到《紅樓夢》里的情節道:“娘,我到認為應該是您和墨玉走。爹是從三品是大員,他們不敢動才朝墨玉下的手。而我只是個女孩在他們眼里不足畏懼的。而且我和墨玉都走,會讓人懷疑的。墨玉可以將計就計三日后就對外稱墨玉不治身亡了,而您喪子之痛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也跟著去了,這很正常不引人注意。而下毒的不管是誰,都是為了打擊爹爹,您和弟弟走后爹爹必定傷心身體大不如前,可放手一些事物,下毒之人沒準還能早日現了行,也好我們一家人早日團圓。您看呢爹爹?”
林如海和賈敏見黛玉分析的條理分明,句句在理雙雙點頭林如海道:“好就這么辦,我去安排外面的事,家里就交給你們娘倆了。”賈敏和黛玉點頭應下。
三日后,整個杭州城都知道巡鹽御史林大人家的少爺沒了。林夫人中年喪子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這大半個月來,杭州城連周邊的是有點名聲的大夫,都被請到林家給御史夫人看過病了,眾口一詞傷心過度,心病不是湯藥能救的。開始還有大夫給開些安神的藥,到后來干脆就讓拿人參養著了。都心道這御史夫人怕是要隨著小少爺去了。不出眾人所料,又拖了半個多月賈敏也沒了。
林如海和黛玉安排完賈敏的喪事,沒幾天賈府來信了。說是黛玉年紀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林如海又忙于事務,賈母又顧念女兒去時都沒能見著面,想接黛玉道身邊照應,也算替死去的女兒分憂了。
這日晚間林府密室之中,賈敏、林如海和黛玉三人正商議賈母信中所提之事。
賈敏對林如海道:“老爺,我不想讓玉兒去那家里。寄人籬下不說,我在家時和嫂子就不和,玉兒去了她那會誠心對待呀!再說那家里人口眾多關系復雜,玉兒去了還不得時時防備呀,那有舒心的日子過呀!”
林如海想了想道:“玉兒,爹爹本不想讓你去,但是一來沒有什么借口回絕,二來皇上也有意要接你去,和皇家相比我看到不如去你外祖母家。你舅母雖然不見得喜歡你,可是你外祖母會應會護你幾分的。那家里在要與你結親時,爹爹就安插了人進去,此去也有能個照應。至于你母親的擔憂,我想以你的才智和武功,那家里也沒什么人能動的了你。你去后咱家在那邊的生意還由你照看,南邊的讓你母親管著,這樣你們用人用錢也方都便些。你看爹爹的安排可行呀?”
現在的發展從表面上看來和《紅樓夢》里的情節十分的相似。黛玉早就準備好去賈府了于是道:“玉兒聽爹爹的安排。”
又對賈敏勸解道:“母親不用擔心我的生活,就像爹爹說的,外祖母會護著我的,而且我也不是輕易就讓人欺負之人呀!”
半個月后,賈璉來接黛玉,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黛玉,帶著雪雁和王嬤嬤隨著賈璉啟程進京,隨行的還有黛玉名義上的老師賈雨村。
賈雨村家原本是林家的下人,后來林家祖上安排著自立了門戶,暗中還是幫著林家管理產業的,黛玉接手后不方便經常出府查看,賈雨村就以黛玉老師的名義,幫著黛玉傳遞賬目。
這次和黛玉進京,是按著林如海的吩咐,找賈政謀個官職,為日后行事留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