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要清洗戶部,是屬于沒辦法了。允禩原來就管理這戶部和內務府,九龍奪嫡他們一方的開銷具從這里出的。
雍正登基,把內務府劃歸了允祥管理。里面的虧空允禩無奈,挪用戶部的款項給湊上了。
現在西北的戰事每年都要大把的銀子,今年的有要給了,戶部那還有錢呀!允禩就想做假賬瞞哄過去,但是戶部還有他不放心的人,只能清洗掉。
賈府自從元春進了雍親王府后,明顯偏向雍正一黨。但是賈赦在情況還為名時看好允禩,還給允禩一伙推薦了一些人。從中收取些好處。以供他在外面包養戲子,養外宅,逛青樓之資。
元春進如雍親王府后,賈赦和賈政還深談一次,定計賈赦繼續支持允禩一伙。賈政支持雍正。不管那方繼承了帝位,賈府也能不受波及!
本來是如意的算盤,兩頭不落空的。可是雍正登基,允禩封了和碩廉親王,還管理者戶部。
賈赦世襲的職位,原本沒有實權的。允禩卻讓他在戶部幫忙,其實也沒有實權。不過是為了牽制賈家和雍正的一個餌,可是偏偏這賈赦為人愚鈍,竟有模有樣的為允禩辦起事來,早就忘了這和碩廉親王和皇上的不合了。
這么現成的大頭允禩怎能不用呀!漸漸的戶部里說不清道不明的事,都和賈赦扯上些關系。
這次清洗完戶部,換了自己的人手。允禩著手作假帳,也沒把賈赦落下。不過這次不是讓賈赦幫忙干,而是日后一查,這假賬里沒了的銀子,和賈赦都有些關系。
讓雍正查來查去,查到自己嬪妃的娘家去。
因寧國府中花園內百花盛開,賈珍之妻尤氏請酒,請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賞花。這日先攜了賈蓉之妻,二人來面請。賈母等于早飯后過來,就在會芳園游頑,先茶后酒,不過皆是寧榮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無外人。
黛玉病了沒有去,這次是真的病了。自從聽了弘歷的話,黛玉心中的委屈,氣惱無處發泄,竟真的病倒了。
游玩了一會寶玉累了,欲睡中覺,賈母命人好生哄著,歇一會再來。
賈蓉之妻秦氏可卿便忙笑回道:“我們這里有給寶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與我就是了。”又向寶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嬤嬤、姐姐們,請寶叔隨我這里來。”
賈母素知秦氏是個極妥當的人,生的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出身貴重,乃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他去安置寶玉,自是安穩的。
這秦可卿乃是廢太子胤礽的女兒。當年一廢太子時,康熙默許養在秦家,說是從善堂抱來的。賈家因何秦家有舊,秦業才又把可卿托付給了賈家,做了寧國府的當家奶奶。
賈母等人都熟知此事,對秦可卿禮讓三分。秦可卿又會來事。闔府上下的人也都喜歡這個和善的當家奶奶。和王熙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許都是當家然的關系,知道這當家的辛苦。王熙鳳這個做嬸子的,倒是和侄兒媳婦秦可卿投緣。
秦可卿先是給寶玉安排了客房,奈何寶玉嫌這嫌那的就是不進去。秦可卿沒辦法。道:“這里還不好,不然往我屋里去吧。也不用忌諱那些個,我那個兄弟與寶叔同年,來了也是住我這屋的。”
秦可卿的屋里自是不凡,唐伯虎畫,武則天的寶鏡,趙飛燕的金盤,壽昌公主的榻,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塌上西子浣過的紗衾,紅娘抱過的鴛枕。
寶玉看這這屋里的東西,樣樣的順眼,才肯住下。秦可卿安置好了寶玉,回到園中,瞧瞧的叫過鳳姐道:“嬸子,今日賞花,林姑姑怎么沒來呀!上次在你們服里也沒說上幾句話。”
鳳姐嘆了口氣道:“嗨!別提了!林姑娘有病了。前幾天我去看她,竟瘦了一大圈,吃點子東西,還不夠吐的呢!”
“可曾找大夫敲過?”秦可卿忙問道。
今日賞花,原是允祥托可卿照看下黛玉的。自當日分手后,允祥每日里忙著西北的戰事,和打仗用的銀子。忙的不可開交。就讓人給秦可卿帶話,讓她幫忙勸解著黛玉點。秦可卿不好貿然的過去,才找了她婆婆尤氏。請賈母等人來賞花。不行正主卻沒來。
王熙鳳何等精明的人呀!這秦可卿在賈府地位超然,平時又沒和黛玉接觸過。今個怎么想起問黛玉了。又拉著秦可卿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問秦可卿:“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外人,今個你要是能說呢你就說,不能說呢嬸子我也不怪你。你怎么想起打聽起她來了?”
鳳姐平時對黛玉的好,可卿也有所耳聞,鳳姐有事個嘴嚴的人可卿笑道:“嬸子這么問,足見嬸子是個通透的人。我和嬸子說的話,嬸子只自己記住就行了。連叔叔也別說起。要不是平日里嬸子就是個女中丈夫,這些話我是,斷然不會和嬸子說的。”
“你即信的過我,我怎么會失信于你呢!你說吧,這話就叢你嘴如我耳。爛在肚子里我都不說,你就放心吧!”鳳姐保證道。其實鳳姐也只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測。
可卿看了看周圍道:“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多了我也不知道。就一樣嬸子記下了,這林姑娘不是這賈府能算計的了的人。嬸子日后要為自己多多著想。”
可卿的話讓鳳姐震驚了,賈家再在京城現在也是一大家族了。難道這林姑老爺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
秦可卿對王熙鳳說的話,她還真就爛在肚子里了,不論是平兒、賈璉、王夫人還是賈母她都沒說。只是叮囑著藥照顧好黛玉。
黛玉得病,寧國府賞花后的第三日,太醫院的掌原張太醫,來賈府登門給黛玉看病來了。
這張太醫在宮里向來都是,給皇上皇后等體面的主子看病的,一般的嬪妃都輪不上。因張太醫年歲不小了,女眷不用回避。直接引道賈母的正房。
眾人不解,黛玉病了,何以張太醫親自來。有是誰派來的。賈母請張太醫坐下,道:“怎么還勞動您的大駕了!”
張太醫道:“嗨!給你們家姑娘看病的是我的師弟,他對這姑娘的病拿不準,才請了我前來的。”
“哦!那真是我外孫女的福氣了。您先喝點茶!”鴛鴦給沏了極品的西湖龍井。
“不了,我趕緊給姑娘看了還要回去,還有主子今個換方子呢!”
知道張太醫的功夫耽誤不得,賈母讓鴛鴦領著張太醫去了黛玉的住處。張太醫仔細的給黛玉拔了拔脈,心道“這姑娘身體一直很好,這次是氣惱攻心了,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看這脈象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了。”
朝紫鵑和王嬤嬤道:“姑娘沒什么大礙的,我給開個方子,按時給姑娘服下,調養幾天就好了!”
告別賈府眾人,張太醫回到宮中,把黛玉的病情稟告了雍正。
張太醫退下,凌云寒從暗處走了出來,問雍正:“師兄,林姑娘自己不就是個大夫嗎。而且會武功的人很少生病才是呀?”
雍正搖了搖頭道:“大夫要是病了才難治呢!”
凌云寒被雍正的話弄迷糊了。
深夜,凌云寒施展輕功來到賈府。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聽說黛玉病了,一天這心里七上八下,沒著沒落的,決定還是來看看。輾轉找到黛玉的住處,又不敢貿然進去。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施展輕功上了來,凌云寒認出是黛玉的貼身丫鬟雪雁。
雪雁見到凌云寒笑道:“難怪我們姑娘讓我來接人,原來是凌爺呀!怎么,凌爺是給我們姑娘送什么西洋茶具來了?”
凌云寒在江湖上也是數得著的人物。又管著雍正的暗衛,從沒受過一個小丫頭的奚落。面色一寒道:“怎么你家姑娘是讓你來,找爺討要東西的?”
雪雁“呵呵!”一笑:“凌爺不用和我一個小丫鬟制氣,我們姑娘讓我來請凌爺進去的,凌爺跟我來吧!”
雪雁如此對凌云寒實事看好他。應為雪雁從小就跟著黛玉。黛玉向來都很強勢。來了賈府,更是裝作體弱多病,獨自承受著所謂親戚的算計。成熟的讓人心疼。只有在凌云寒面前,才自然的顯露出女孩的神態來。
雪雁的話讓凌云寒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哼!”了一聲,落在院中,朝黛玉的屋子走去。
看這凌云寒的樣子,雪雁在后面又是掩口一笑。連忙上前面給他引路。
凌云寒跟著雪雁進到黛玉的屋中。見黛玉今日一身的白色雪紗做的衣裳,上面零星的繡著幾朵淺粉色的笑小花。隨手挽上的發髻,只插了一支象牙的簪子。略微發黃的臉色,和清瘦的身體讓人開著心疼,靠坐在黃花梨的圈椅上。
見一身夜行衣的凌云寒進來,黛玉道:“凌爺請坐,黛玉不便起身了。”
凌云寒見黛玉的精神,不張太醫說的要嚴重的多,現在又撐著身體座在這。氣道:“既然不便躺著就是了!怎么好起身呢!”
黛玉心道“要不是你深更半夜的,我能起來嗎!知道這樣我才不讓雪雁去迎你呢!”
“凌爺來客時四叔有事,凌爺請說吧!”
“你難道就不能想著點自己嗎?”凌云寒賭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