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黃金!”聲音再次響起,叫價的人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白弦月眼眸一縮,抬頭望向身邊的白:“白,那個人是不是很面熟?叫人去給我查查他的底細!”
白目光如寂:“主子,具體底細我不知,不過今天晚上被主子嚇走的那個賢王好像就是他。”還有,那天被主子弄到美人居的似乎也有點像他,當然白不敢確定。
白弦月將一只腳搭在了桌上,裙擺還濕漉漉地向下滴著水:“三萬,我說的也是黃金!”
好好的洞房花燭不要,偏偏跑這來跟她搶女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囂張了!簡直沒把她白弦月放在眼里!
“主子?我們有錢嗎?”白額上的青筋在抽凍,別說三萬兩,就是三兩他也沒有!
“怕什么,喬無雙不是有嗎?你以為他今天賺得還少嗎?”這只陰毒的花狐貍!
“五萬!”齊風不懂,她一個女人跟他搶花魁有什么用?
“五萬一。”嫌她丑嗎?跑出來打野風,門都沒有!
這個男人都跟她成親了,若還想四處攬女人,她看著都眼煩。就像眼前笑得刺眼的喬無雙一樣!
“六萬!”此刻,如果有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估計齊風也得喊出來,他那個弟弟還倒在床上,心心念念著這事呢。
“六萬一!”白弦月有些惱,給你臺階你不下?
坐在一旁的喬無雙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場好戲,一個是朝堂權(quán)高位重的賢王,一個是江湖風聲蓋頂?shù)暮诘喇敿摇K麄兊降渍l更厲害?
“七萬!”齊風不明白了,這女人怎么總跟他作對?
“七萬一!”我靠!你丫的有錢是不是?姐今個兒就幫你燒燒!
“八萬!”
齊風身邊的飛夜急忙道:“二公子,八萬可以買下兩個落花樓了。”
齊風淡睨了一眼依舊云淡風輕的白弦月一眼,聽到她懶懶地叫到八萬一的時候,他的目色漸漸深邃如夜。
“十萬兩黃金!”這事好像還沒完沒了了。
“好!”白弦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樓下的齊風彎唇淺笑著。
好大的手筆,十萬兩黃金可以買三個落花樓了。這小子簡直就是一棒槌!
齊風身邊的飛夜已經(jīng)受到內(nèi)傷了,十萬兩啊!“二公子?”
“這帳是四公子的!”齊風說道。
“是!”侍衛(wèi)挫敗了!有錢有勢就是好!不過四公子要散盡家財了。
落花樓的老鴇笑得已經(jīng)抽過氣倒在了地上。今天真是,真是個好日子啊!她抬起金光閃閃的一只手,奄奄一息道:“快,快將蘭姑娘送這位公子府里……”
樂極必生悲!
喬無雙嫵媚的眸光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白弦月居然下了個套,讓齊風破了財!
“二月,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喬無雙眼底的笑意深深,詭譎莫測。
“少主,天下幫的大牛已經(jīng)帶領(lǐng)一群人到達門口了,斷魂門的殺手一直潛伏在樓外,還有另外一拔勢力也隱藏在外面。”
侍女話剛剛說完,只聽到一聲震響,落花樓的大門已經(jīng)被人劈開,一臉粗獷的男子,帶著一大幫乞丐混混沖了進來。“大當家的,我們來救你了。”
白弦月看到自己的手下,個個手里都拿了武器,殺豬刀,鐵鉤,長榻……最不濟也手里也有一截木頭。
那群人走到落花樓里,見人就砍,見東西就砸,囂張兇悍無比!
“白,你趁著亂將花魁搶走,找個有情調(diào)的地方,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白弦月?lián)P唇,眸光的高深愈深了幾分。
“主子,我不要!”
“我?guī)湍阋_那個難纏的總行了吧。還有,你要不要,樓下的大牛會要。”白這孩子總不干脆。
喬無雙冷睨了一眼樓下的慘狀,見白弦月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一個飛身已經(jīng)落在了白弦月的身邊:“白大當家的,今天這帳算在你天下幫的帳上!”
“呸!花狐貍,別以為姑奶奶不知道你的陰謀,你賣情報給斷魂門,他們給了你多少錢?十萬,二十萬?況且這落花樓也要重新裝修了,我的弟兄們只是過來幫個手。剛才你也看到了,一個花魁初夜十萬兩黃金啊,你把落花樓裝成東宮也綽綽有余了!”貪財還忘義的小人,利用她?還挺理所氣壯的,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東宮?”喬無雙目光一沉,“我是個商人,不過是取點利而已。況且你白弦月欠我這么多的銀子,我還真怕這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趁著你有利用價值,能榨點有榨點!”
白弦月神色淡然,“說得也是,這銀子我還真沒打算給你。”
不過這回斷魂門的人應(yīng)該不少,她一個人怎么應(yīng)付得過來。女子眸光一閃,得找個幫手才行啊。
“白弦月,你要上哪兒?”喬無雙見她嘴角浮起的淡笑,總覺得挺怪異的。
“去給你掙那出賣江湖道義換來的錢。”她可是好意。
“江湖道義,真是可笑。”喬無雙輕輕一笑。他與她之間是敵對關(guān)系,怎么會有道義存在?
不過見女子那隨意的身影飛入夜色里,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擔心。
齊風撩起馬車,正好撞見了夜色里的那抹白影,男子眸光冷冽凌厲,瞟向旁邊的蘭采兒,對侍衛(wèi)說道:“飛夜,帶她回去。”
說罷,人已經(jīng)凌空飛身,隨著那白色的身影跟了過去。
白弦月停住,回頭見白還跟著自己,頓時皺頭一眉,戳著白那木頭似的臉蛋,用種孺子不可教的語調(diào):“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笨啊,叫你去搶蘭采兒自然有用處的。還有去查查斷魂門的老窩在哪里。我要一鍋端!”
“主子,那個女的,我不要!”
天啊,這孩子的腦袋也是木頭做的吧?“不要也得要!”
若不是蘭采兒每回見白那眼神跟貓見著魚一樣,兩眼發(fā)光,她才懶得管呢。
白面露難色,“主子?”
看什么看?你主子就是囂張霸道慣了!“快閃,沒看到該來的都來了嗎?別打擾我釣凱子!”
白微一訝異,一陣風吹過,夜空中飄落一片樹葉兒,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假正經(jīng)!剛才還說不要!這會兒閃得倒挺快!
白弦月彎身撿起地上的那片樹葉兒,轉(zhuǎn)身正好對上齊風那雙深邃的眸子,還帶著仿佛能狂噬人心的張揚魔力,瞧得她一怔。
女子揚唇淺笑:“這位公子,這片樹葉是不是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