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自己夠無賴,就可以隨時占她便宜?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晚點出手,讓齊風這丫的傷到動不了!
“你!”齊風剛才不過是情不自禁,去吻她而已,結(jié)果她倒是醒了。
齊風摸著自己的下腭,細微地觸感而已。誰說扎人的?本來以為這女人睡著了可以為所欲為,只是一想到她上次在夢里口口聲聲念叨的是雪月,齊風的心里悵然不已。把他當成別人,她才那樣乖順。
“沒有啊。”他蹙眉,眸色幽深。
“什么沒有?”弦月站了起來,將身上的那件長袍還給了他。揉了揉被他扎痛的臉頰,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還早,客棧還沒有開門呢。”齊風伸手過來,將那件長袍又披在了她的身上,再次貼近弦月,聞著晨曦寒風中女子淡淡的清香。
那誘人的緋唇,讓他眸色迷離,附身慢慢地貼了過去。
弦月皺眉,身子向后仰,靠在客棧緊閉的大門處。一只手頂住他的胸膛,怒道:“你丫的有完沒完?”
“吱呀”一聲,客棧的大門應聲而開,女子腳下不穩(wěn)便朝堂內(nèi)傾去。
齊風一驚,一把伸過來攬住了女子的腰,眸中溫暖的顏色眸卻化作了利劍上犀利凌厲的鋒芒。
突然打開門的客棧小二一臉茫然看著倒入門內(nèi)的男女,小心地說道:“兩位客官,小店剛剛開門,若要吃早餐,還要等上半時辰。”
弦月身子向下仰著,齊風攬著她的身體,目光凝視著她,這姿勢確實是有些曖昧了,難怪店小二那眼神怪怪的。
“松手!”
“松手你就摔下去了。”齊風臉上浮現(xiàn)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樣的姿態(tài),眼前的女子臉上竟有幾分嬌俏的酡紅。
屁話!弦月眸光一爍,身形往右一轉(zhuǎn),白衣劃過偏鋒,已經(jīng)輕而易舉地從男人的懷里脫身出來。
齊風但覺得眼前白光一晃,身下的弦月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旁邊,一臉無屑地看著他。
弦月蹙眉,看著店小二張嘴驚愕的表情,一拳打在店小二的臉上,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被流氓調(diào)戲啊?”
店小二“啊”的一聲長叫,捂著流血的半邊臉,連連低頭朝棧內(nèi)跑去:“非禮勿視!掌柜的,怎么現(xiàn)在的女人都是這么兇啊?老板娘如此,這位貌美天仙的姑娘也是……”
這個流氓也實在是太強大了!這么兇的女人也敢調(diào)戲?
齊風見弦月走向大街,追了過去,一把扼住了女子的手腕:“阿嫵。”
“干嘛?”除了雪月,別人這么叫她,她怎么有種想要揍他的沖動?
“做我的女人!”
弦月但覺得眼前的白色更加的炫目:“請賢王殿下好好考慮一下你剛才說的話。”靠!什么人啊?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當然也能清楚我的手段。”齊風眼神犀利冷銳,似來自草原蒼野的鷹隼,霸道地審視著眼前的女子。
“那你喜歡我?”那么,她的手段就是,誰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端了他老巢!
“沒錯!”他認真的答道。
“為什么?”
弦月見齊風仲怔了半晌,她的嘴角揚起輕誚的笑意:“男人總是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才是天下的主宰。看上的東西就想要得到。卻不想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如果站在你自己的不是風華絕代的白弦月,或許只是一個丑陋的女子,你肯定不會這么說吧?可能連想都覺得惡心討厭不已。”
“所以說,你喜歡的僅僅只是一張美麗的臉而已。”弦月甩袖朝前走。
齊風見那素色的背影如此云淡風輕,“白弦月!你這輩子已經(jīng)栓在我手里了。想逃也逃不掉!”
“切,這個破繩子而已!姑奶奶就當不存在!”男人都是些貪圖美色的家伙。
齊風擋在弦月的身前,將她拉住,男人低眸,墨黑沉沉的眼瞳卻愈見深邃無底:“你這女人到底想要我怎樣?”
“聽人說,昨夜是賢王殿下的洞房花燭之夜,可是您老人家卻在花樓里渴酒搶花魁。完全置新娘不顧,讓堂堂淮安府的嫵月郡主獨守空房。這樣薄情的男人,你認為我應該喜歡上你嗎?”
就算她白嫵把自己弄得寒磣了一點,丑了一點。你丫的就這么讓她第二天成為風聲水起的人物?
半夜遇賊!失寵!獨守空房!還可以再強悍一點!
齊風一時語塞,那嫵月郡主也確實是丑了一點,大晚上的,確實有讓人嚇破膽的能力。
“哈——”弦月打了個哈欠。趕緊回去吧,最好是趕在齊風之前回府里,不然怡香那丫頭應付不過來。“再說了,我要的男人,他的一輩子只屬于我一個人。肯定不是你!”
“白弦月!”齊風看著女子漸行漸遠的身影,眸光冷冽冰寒,臉色隱隱蒼白。居然被人拒絕?
當他的女人,當真就這么寒磣了她不成?
一個身影落于齊風的身旁,飛夜見到齊風怒叱的眸子,眼眸里還夾雜著淡淡的血絲,看到齊風手臂上凝結(jié)的血液時,一愣道:“王爺,你受傷了。”
齊風回睨了一眼飛夜,“查得怎么樣了?”
“斷魂門的幕后人正是丞相大人。”飛夜答道。
“是嗎?”齊風瞇眸,眼中幽涼一片。看來林相是一定要將他除去了。不過指使斷魂門做事的,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有誰能指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做事?
“王爺,昨天花魁蘭采兒被人劫走了!”飛夜囁嚅道。
“什么?”齊風眸光一縮,花了十萬兩金子,就這樣打了水漂?
“被一黑衣人劫走的。似乎是天下幫……”飛夜心疼,肉也疼。十萬兩啊!四公子非得纏著王爺不可,而王爺肯定扒了他的皮掛墻上不可!
“白弦月!”齊風咬牙切齒道,果然!除了她,還有誰敢做出這等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