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眼里只有雪月,她身后的白很頹廢地垂著腦袋,主了沒有看見他,沒有看見他……他……
她撲入雪月的撲里,蹭著他身上的香味,弦月喃喃道:“雪月,我好想你哦。我一想你,你就來了。”
“阿嫵……”雪月的聲音清清淺淺,看著阿嫵身上的傷口,眸中的寒意更沉。“受了很多委屈是不是?”
“沒有,沒有,還沒人敢給我委屈受呢。”況且雪月來了,什么委屈都沒有了。
雪月瘦長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發絲,小心翼翼,如護珍寶,“是他弄傷你的嗎?”看到她那手腕上的血污,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愧疚。
“沒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頭撞破了,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又掉到水里,萬一跟雪月一樣寒氣攻心……嗯……那是齊風他自作自受!
雪月小心地拿起她受傷的手腕,好看的眉毛擰得緊緊地。泛白的手指慢慢地解開弦月手上的紗帶。動作輕柔無比,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痛到她。
弦月看著雪月認真的樣子傻傻地笑著,在這個世界里,雪月和老爹就是她的全部,在這個世界的依靠。
“傻阿嫵,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雪月無奈地輕嘆,接過身邊侍衛給過來的藥,慢慢地涂著。
手腕又紅又腫,還有被劃破的傷口,正涔涔地滴著血,血色不那么鮮紅,想來她流了不少的血。想此,心又猛然的疼了起來。
“阿嫵,以后不要受傷了。”他輕聲地說道,她受傷,他也跟著痛。
“以后不會了。”看著雪月蒼白的臉,她無端端地心疼。“雪月,這么冷的天,你干嘛要出來?萬一病發了怎么辦?臭老頭兒怎么這樣?什么事情都讓你做?”
她嘀咕著,淮安王老爹把什么事情都交給雪月去做,還美其名曰,讓雪月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價值,那樣他就會努力的要活下去。為了這個家業,為了阿嫵。
“父王去晉北了。”雪月替她剔掉傷口處壞掉的血肉,每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心,手似乎在顫抖。
“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能讓自己老爹如此重視的。
“出了點小事,阿嫵……痛嗎?”雪月忍不下手了,蹙眉問她。
“不痛,不痛。”看著雪月就不痛了,精神文明勝過物質文明啊。雪月啊雪月,你怎么這么好看呢?咽了一口口水。
弦月摸摸自己的臉蛋,一半被自己弄黑,雪月當時看到也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著。
雪月輕輕地咳嗽著,蒼白的臉被風雪吹蝕得帶點紅,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已給阿嫵的傷口包扎好。
“咳……阿嫵,你肩上的傷怎么挺奇怪的?”雪月捊開她肩膀上的傷口,是剛剛弄的。
“沒什么?雪月,肩上的傷就別管了。”弦月挺不在意的,不就是被野獸咬了一口嗎?沒什么大不了的。況且傷口又不深,這個時代又打不了什么狂犬疫苗?呃……
“聽說,成親至今,他從來沒有入過你房?”雪月拳頭驀然握緊,澀澀地問她。
“不是聽說,那是事實。”弦月隨手抬起了手臂,露出臂上那點嫣紅。“雪月,其實……”
靠近雪月的耳邊,看著他粉嫩的臉頰,真想咬一口。
“什么?”雪月被阿嫵那親近的距離,還有火熱的呼氣一呆。轉過頭來正好撞上了阿嫵的唇,一抹奇怪的酥麻感,使他的臉更加的紅了。
只是妹妹而已!他無數地提醒自己。可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美好,又很邪惡。
“嘻嘻……我故意的。反正各自又不喜歡,又何必強拉在一起呢。雪月,這個守宮砂真的會在洞房之后消失嗎?”
呃,她是現代人,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挺期待會是什么樣子的。
“自然是。”雪月尷尬地回答。看到阿嫵那純凈的笑臉,不由得將她摟緊在自己的懷里。
很冷,他害怕阿嫵也會很冷。雪下得更加地大了,冬天為什么總是連綿不斷地大雪。
“不如雪月替我弄掉它吧。”她笑得好純凈,可是眸子里閃過一絲邪惡。
“別胡說了。”雪月輕笑,搖搖頭,她總是口沒遮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要是有機構鑒定DNA的就好了。”她無比的感嘆。
“什么是DNA?”雪月覺得她總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就是鑒定我和你之間有什么血緣關系啰。”雪月不懂,而弦月,她真希望自己也不懂。
“我們之間當然有血緣關系,阿嫵的血不是在我身體里活得好好的嗎?”
風雪揚起白雪月的發絲,輕輕地劃在她的臉上,沒錯,她的血在雪月身體里能活,這是一個殘酷又幸運的事實。
幸好她的血在雪月的身體里能活,所以雪月才會在發病的時候,不至于這么痛苦。
馬蹄聲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風雪肆虐得更狂暴了,相擁相靠的男女讓周圍的風雪也吹得溫柔起來。
雪月,我知道你冷,可是我卻捂不暖你的手掌。我知道你在忍著痛苦,不讓自己咳得太用力,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將你的痛苦分過來一半。
“世公子,郡主,有人來了。”身邊的侍衛炎說道。他很不忍心拆散這溫馨的一幕,可是馬蹄聲愈來愈近,離這里不到兩里的距離。
弦月還是緊緊地抓著雪月的衣服,就抱一會,讓她讓感覺一下溫暖好不好?那些大煞風影的王八蛋,姑奶奶好不容易安心一會,就過來搗亂。
孰都不可忍了。
“阿嫵,齊風的人來了。”雪月捂著胸口,沉沉地咳嗽著。
“郡主,風雪這么大,對世公子身體不好。”炎冷厲的目光,望雪霧中漸漸露出黑影的馬群。
弦月不情愿地松開了雪月,抬白揮了揮手。白怔怔回神,朝弦月走了過來。
雪月身邊的侍衛很快就帶著雪月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弦月打打哈欠,對白說道:“我困了,把我放洞口說好。”然后你該怎么隱就怎么隱,別讓人發現了。
她還是好好睡會吧,回去一定要好好吃些補血的東西。
白抱著弦月,腳下如風,雪地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將弦月放回洞口,白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靠在巖壁處閉目睡著的齊風,仿佛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一般。
飛夜帶著人過來,看到地上被雪覆蓋還隱隱能見到紅色的地面,山洞處傳來淡淡的火光,他一躍下馬,目光謹慎,慢慢地朝洞口走近。
“王妃?”見到“暈倒”在地的郡主,飛夜臉色更加地凝重起來。
齊風聽到飛夜那一聲叫吼聲,睜開冷如冰霜的眸子,剛毅的面龐漸漸冷寒起來,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
“王爺,你還好吧?發生什么事了?”飛夜問道。
“你說呢?”齊風站了起來,感覺精神煥發,身上的傷寒已經褪去,他摸著額頭處包扎得厚厚地布條。
包得這么厚?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笨啊。
“都杵在那里作死嗎?”齊風沉道,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