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敗而歸的蘇小冉只能一個人在房里對著鏡子生悶氣,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氣憤。想她蘇小冉出招,從來都是招招見效,今天竟然被那家伙連環(huán)拆穿,還在眾人面前擺了自己一道,令她洋相大出,此仇不報非女子!
蘇小冉當下決定重整旗鼓,回到書桌前,心想雕蟲小技是對付不了那個板著臉的家伙了,于是決定設計一系列更完整更天衣無縫的計劃。
“三小姐。”來回找了N趟的香巧終于看見了蘇小冉,聲音激動的快要喜極而泣的梗咽。
“別吵我!”蘇小冉不耐煩的揮揮手。
好在香巧訓練有素,一個閃身靈巧的躲過了筆尖傳來的“暗器”,快步走到蘇小冉后面,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彎腰道:“三小姐,老爺夫人在房間等您。”
“啊!”沉浸在自己報復大計中的蘇小冉似乎忘了周圍人的存在,在香巧的提醒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忽略了他們的感受。
多熟悉的笑容,每每看到主子這樣祥和而又帶著詭異的笑容,香巧就本能的頭皮發(fā)麻,怯怯的叫道:“三小姐。”
“哈,一定是楚蕭提出解除婚約了。”大喜之下的蘇小冉用力把筆往筆洗里一丟,火急火燎的往葛家二老房里跑。
“三小姐!三小姐!”香巧瞥了一眼正在水里慢慢暈開的墨汁,以及周圍濺出來的水滴,深深的嘆了口氣,也小跑的跟了上去。
“爹!娘!”蘇小冉剛邁進門檻,就高聲的吆喝,氣喘吁吁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興奮。
本來擺著臉的葛誠智,看見蘇小冉揚起的笑臉,也只能無奈的一笑。沈惠蓉見自己的丈夫緩了臉色,偷偷舒了口氣,慈愛的對蘇小冉招招手,柔聲到:“婷婷,過來娘這邊。”
“哦。”蘇小冉三兩步來到桌邊,雙腳一跨,以過山羊的姿勢坐在了凳子上,激動萬分的看著沈惠蓉,“爹,娘,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對我說。”
“瞧把你高興的,聽說了?”沈惠蓉溺愛的揉著蘇小冉的頭。
“嘿嘿……”蘇小冉傻笑著,這還用聽說嗎!哪個男人能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親親樓樓無動于衷呢。
“馬上就要成為新娘子了,可不許任性了。”葛誠智半嚴肅的叮囑著。
啥!蘇小冉洋洋得意的神情定格在那里,張大了嘴巴,半天做不出反應,她都付出這么大的犧牲了,怎么……
“老爺,你看把這丫頭樂的!”沈惠蓉淡淡的假意嗔怪,寵溺的刮了一下蘇小冉的鼻子,“這女大真是不中留。”
“有什么奇怪的,她的心打小就向著楚蕭。”話雖如此,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的責備之意。
等等,事情走向怎么完全脫離她預設的軌道了呢!“楚蕭沒跟你們說什么嗎?”蘇小冉小聲的試探的開口。
“說什么?”沈惠蓉欣慰的看著蘇小冉,和所有要嫁女兒的母親一樣,喜悅、不舍、擔心,五味交錯,心頭纏繞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蘇小冉低頭皺眉,這個冷楚蕭怎么回事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事情鬧的還不夠大?
“婷婷啊,你和那個黃十八是怎么回事啊?”葛誠智突然板起臉來,不悅的看著蘇小冉。
“黃十八。誰?”蘇小冉錯愕的抬頭,對上葛誠智的眼神,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您說他啊!”
提起這個名字蘇小冉就忍不住一陣狂笑,當初為了不曝露他“皇甫”的姓氏,蘇小冉跟人介紹的時候就隨口胡謅了一個“黃十八”,當時皇甫鉞那家伙臉臭得,用蘇小冉的話來說只要往上放一塊水靈的豆腐,就能瞬間做出臭豆腐干來。
“婷婷,別嬉皮笑臉的,你爹跟你說話呢。”畏懼的看了看丈夫,沈惠蓉低聲嬌喝:“你爹說的對,雖然你沒這個意思,但還是要注意影響,都是大姑娘了。”
“可是……”蘇小冉想說自己不想結婚,但看著二老的表情,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還得開動她的聰明智商,另謀出路。
“我看,還是讓倩倩提早回來看著她,別出了什么岔子,順便也好教教她為人婦的道理。”葛誠智看著這個迷糊的閨女直搖頭。
“還是老爺考慮的周到。”沈惠蓉突然斂了笑容,小心翼翼的對葛誠智點了一下頭,柔聲應到:“我這就請人去接。”
從葛誠智夫婦房里出來,蘇小冉的心情更郁悶了,流年不利,最近幾天的兩件大事都失敗了。
蘇小冉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裝病的太皇太后,也許可以從她那里知道點什么。蘇小冉二話不說,把香巧忽悠著離開自己的視線,徑直來到了太皇太后的房間。
“耶,您起來啦。”蘇小冉一進門,就看到太皇太后趴在桌邊猛吃,不用猜也知道在皇甫鉞的服侍下,“病弱”的她只能喝點小米粥,所以皇甫鉞一轉身,就成了現(xiàn)在的場景了。
太皇太后一看到蘇小冉,激動的喝口茶,吞下嘴里的糕點,指控道:“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我老人家行動不便,你也不過來陪我,快悶死了。”
“哎呀,我有重要事情,哪像您這么空啊。”蘇小冉扭扭指關節(jié),轉轉小腰,好像真有多疲憊似的。
“哼,你這是嫌棄我老太婆落。”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盤子,做生氣狀。
先發(fā)制人?蘇小冉審視的將太皇太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對付這樣的女人,就只能以惡制惡,“你還說呢,是誰不講義氣,丟下我逃之夭夭的!”
好吧,在道上混不講義氣確實說不過去,太皇太后的氣勢馬上弱了一大截。
“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蘇小冉這次來是有目的的,所以很懂得見好就收。
一見蘇小冉這么快就不追究了,太皇太后連忙討好的奉上糕點,挨著蘇小冉坐下,眼神生動的望著蘇小冉,很好奇昨天晚上她跟自己的冷面孫子發(fā)生了什么互動。
蘇小冉摸摸肚子,想起還沒吃飯,真是餓了,就從盤里挑了一塊杏仁酥,仰頭丟進自己嘴里,清香頓時彌漫在唇齒之間。
看到蘇小冉閉起眼睛,無比享受的表情,太皇太后在旁弱弱的發(fā)出聲音:“那個……你跟小鉞子……”
不提還好,一提起皇甫鉞,蘇小冉就激動大拍了一下桌子,義憤填膺的歷數(shù)了皇甫鉞種種罪狀,最后,正視著已經(jīng)聽傻了的太皇太后問:“你一定知道他最討厭什么,告訴我,快告訴我。”
“你……你親了他?”太皇太后喃喃的重復。
“沒錯,這家伙,哼!”蘇小冉因為氣憤提高了聲音。
“你親了他!”太皇太后依然是神游的表情,半天回不了神。
“嘭”蘇小冉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瞪圓了大眼睛,“你不許包庇他。他,我修理定了。”
“不包庇!不包庇!”驚醒的太皇太后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小樣,老虎不發(fā)威還當我是HOLLOKITTY了!”蘇小冉目露兇光,學人家按著指關節(jié),盡管半天沒有發(fā)出聲音。
“其實吧,我這孫子,就怕別人粘他,纏他,尤其是肢體接觸啊,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太皇太后坐直了身子,煞有其事的說到:“尤其是厭惡有女人喜歡他,他恨不得把那女人拍死。”
“這樣啊!”蘇小冉露出邪笑,摸著下巴,搖頭晃腦的開口:“哼哼……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了。”急于實施報復的蘇小冉瀟灑的轉身,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盤杏仁酥。
“太皇太后,您這樣說……”一直作為聽眾默默無聞的尋兒不免有些擔心。
太皇太后收了收奸笑的神情,無辜的看著尋兒,“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尋兒咽了咽口水,“可是……”
“那不就結了,還可是什么啊!”太皇太后一臉無害的笑著爬上了熟悉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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