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出什么事了?”一邊書案前顏洛與莫離兩人齊齊挑了挑眉,熟知淳于風的他們自是知道他這個表情不多見,什么事情竟把他多年來練就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都給破了?
顏洛向著莫離擠擠眉,以口型無聲道,“你說,你問你和他比較熟。”
莫離一撇嘴直接懶得理他,你們才熟哩。
他們三個人打小一起長大,五歲同時入宮一起成為當時的皇嫡子現在的路王也就是淳于風的伴讀兼跟班,相反自己倒是被他們兩個聯合著整了不知多少次,不知幫著他們兩個背了多少的黑鍋,現在辰一看就在氣頭上又想讓他出頭,別說門了窗子都沒有。
“剛才影子一號說她的精神恢復了。”
“她,誰,怎么可能,你不是說……”
首先跳起來的還是莫離,卻一把被顏洛拽在了椅子上,“坐下。”
“你拉我干什么,不是,你不也……”
“閉嘴。”
“……”
莫離還是比較悚板起臉的顏洛的,委屈的閉上嘴坐在椅子上一張臉憋的通紅,可雙眼卻是在顏洛和淳于風身上游移轉個不停。身側,看著一臉憤憤張牙舞爪的莫離,顏洛嘆口氣,這個笨蛋就不會聰明點啊,這種事情王爺雖然讓他們知道了,可不管之前情份再好現在風是王爺是主子他們兩個是臣是屬下,更何況這是風的家事更事關皇家秘聞,他還喳喳呼呼的,再這樣下去哪天腦袋掉了都不知道為啥。
“王爺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洛,離,你們兩個的意見呢?”
“當然是不能留了,要不然咱們那么多的功夫不是白費了?”終于有些憋不住的莫離再次低喊了起來,繼爾看著一臉沉思的淳于風和高深莫測的顏洛直接對著洛于風便嚷了起來,“哎我說風,你不會是心軟了想留下那個女人吧,還有你,洛,你快幫我說說辰啊,你的話他一般聽的進……”
“聽聽風的意見吧。”
“可是……”
“都別爭了,我自有決定,好了今天就到這,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散了吧。”
“王爺放心吧。”
“嗯。”
淳于風看著兩個打小的玩伴退出去,眼神微咪了一下。
顏洛,顏老爺子唯一的嫡孫。
天銀朝顏老爺子雖然賦閑在家,可卻是接連輔佐兩朝新皇的元老,其勢力非同一般,更有門下桃李三千之說,其弟子在現今朝上便占了不少,當初父皇選顏洛進宮伴讀便早存了一份心思,至于莫離,呵呵,淳于風笑了一下,看起來莫家極是低調,可也只有很少人知道莫家那份低調背后富可敵國的財力!
這樣的兩個人,是父皇在世時親自為他撲下的后路,父皇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守護好淳于家的江山。而他也堅信,自己一定不會辜負了父皇的期望的。所以……淳于風閃了閃眼神,敲了敲桌面,“一號,把翠鳳軒的嬤嬤給朕好生的請過來。”
“遵命。”
黑影一閃,直接鬼般飄出去執行命令。
當時他親眼看著那個女人在碧波池里浮浮沉沉最后一頭載了下去。
怎么還能活過來,而且恢復的這樣快速?
慢慢的把背靠在龍椅上,淳于風有些倦怠的嘆口氣,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漏子?
頭疼的揉揉眉,舒服的靠著,思緒卻是慢慢走遠——
天銀朝先皇去的早,現在的皇上是他的皇弟,可是他們兩個只差兩個時辰先后出世,皇兄十三歲登基臨朝滿朝文武分為了兩派,一文一武代表著天銀朝的文臣武將卻是水火不溶,他和皇兄好不容易才穩下了朝綱五六年的嘔心瀝血之下終于讓天銀朝徹底的恢復了以往的繁榮并且再進一步,令的周圍的幾個大朝不敢輕舉枉動。
孤兒寡母獨處深宮,大臣們紛紛討好巴結當時的輔政大臣,獨他與皇兄兩人被完全的晾在了一邊。曾經為了給娘親冶病他向一個老太監跪著磕了好幾個頭,而事后,當他十九歲那一年,他手里初初有了一些權利時,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把那個老太監的頭砍了掛在了他每日路過的殿門前。
你們可以欺我辱我,但是,我總有還回來的一日。
不是不報只是時侯不到,時機一到一切全報——他堅信,并且以此頭提醒自己!
幾年臥薪嘗膽正值關鍵時刻,他怎么可能讓一個意外來打破他的計劃?
“老奴參見王爺,王爺吉安。”
“把翠鳳軒的情況仔細說來,一字不許差。”
“是。”
跪地低頭伏地的嬤嬤似是習以為常,向著淳于風磕了三個頭后一字字說了起來,甚至連無憂幾天來喝了幾口水掉了幾根頭發打賞了多少人以及走了幾步路和誰多說了幾句話都交待的一清二楚,當真是事無巨細盡纜無虞,最后在淳于風的微微玩味和思索的眼神注視下,老嬤嬤戰戰兢兢的道,“回王爺,就這么些了。”
“嗯,你下去吧,去管家那里領賞。”
“謝王爺。”
好像沒什么兩樣,淳于風眼中冷芒一閃——
那女人的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怎么會在湖底那么久,甚至先前太醫都說了沒救的情況下她卻自己醒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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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鳳軒。無憂有些無聊的扒在殿門口梧桐樹上數螞蟻。
啊啊啊,為什么人家穿越她也穿越,她的日子就這么悲慘無人道呢?
早上六點起來圍著整個翠鳳軒走了大半個時辰,累的她氣喘噓噓狗似的,然后又是健美操半個時辰,一路折騰下來苦了身后跟著的奴才丫頭,個個哭喪著臉恨不得把無憂打暈了丟床上去,不時眾人間傳遞個消息‘王妃娘娘莫不是昨天摔傻了還是摔瘋了,怎么全是稀奇古怪亂七八遭的動作?’
“喲,這不是咱們的王妃娘娘嗎。”
末見其人先聞其聲,遠遠的一個全身上下五花十亂叮當直響打扮的好像花狐貍般的女人在一群奴才丫頭的簇擁下以著自以為是的萬種風情般的步子走了過來,邊走看著因為無聊而蹲在地下半彎著腰數螞蟻的無憂掩嘴嬌笑,“喲,原來真是王妃妹妹啊,”女子笑的妖嬈打扮的和孔雀一樣五顏六色,看著無憂掩唇咯咯嬌笑,“按道理來說臣妾該叫王妃做姐姐的,可臣妾卻是比妹妹虛張了幾歲,又入府比妹妹早兩年,所以喚一聲王妃妹妹也可以吧。”
可不可以你不還是照樣叫?
不理會無憂的腹誹,那女子嬌艷的臉上又是一笑,“昨個王妃妹妹出了事妹妹不知道有多著急正想著過來看看呢,誰知道王妃妹妹還真有命大,連太醫都不知如何救起,妹妹卻自己醒過來了,不過我說王妃妹妹,你以后可得小心些,再要是一腳跌到那個湖啊池子里的可不得了呢,王妃妹妹你說是嗎?”
是?是個屁。
無憂撇撇嘴,在身后兩個宮女的幫忙下慢慢坐好,伸手接了一側宮女遞來的濕帕子擦凈了手,緩緩的不慌不忙的轉身,目光對向了一路香氣撲鼻妖風陣陣的某女,打擾了她發呆數螞蟻的時間——
嗯,決定討厭她。
坐好,拍拍手,語氣說多輕松有多輕松,眉梢眼底流露出無邊嬌媚,“這誰啊哪國的人,看到本王妃禮也沒有頭也不磕,這也罷了,還長的又老又丑的,真是憑白污染了本王妃的眼,哎,你說這人長的丑長的老不怪你,丑也不是你的錯,可你這樣又老又丑的不乖乖呆在屋子里大白天扮鬼般的晃出來嚇人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這位姐姐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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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汗。。直到現在零票。。。零票。。。我吐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