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深呼吸,覺得殘酷的一天又開始了,從變態(tài)小師叔溫柔的語(yǔ)氣開始……
“快點(diǎn)!!”小師叔這聲音還是挺溫柔的,即使聽起來讓人覺得犀利強(qiáng)硬!
殷梨苦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就是那冬天里的小白菜,心里黃啊。“小師叔,有什么事嗎?”
燕承宣突然一拍桌子,吼道:“我的畫呢??”
桌上的宣紙?jiān)谥喑行恼葡鲁闪怂槠裱┗▋涸谘矍帮h蕩。燕承宣看到殷梨眨動(dòng)著無邪的眸瞳,就覺得這小丫頭的眸光跟狐貍似的,狡猾得很。他怎么覺得應(yīng)該叫她小狐貍更好。
殷梨面不改色道:“先前還在這的。”
不過剛才被她拿去下拍賣掉了,反正小師叔這畫也是用來送人的,送給誰不是送啊?再說了,她覺得大師叔那靈貓?zhí)炅嗣螅饣酶i血腸似的,跟大師叔那光滑的臉蛋可有一比。反正那靈貓現(xiàn)在渾身滑溜得跟珍珠一樣!太像珍珠貓了!
燕承宣氣得臉色鐵青,一掌正要拍在桌子上,手掌突然頓了頓,覺得把書桌拍爛,太不值得了。于是改得了長(zhǎng)袖一拂,桌上的墨硯被他掀翻在地,干凈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片漆黑的墨汁。
殷梨驚訝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說道:“小師叔,您別動(dòng)怒,大不了您再重新畫不一張嘛。”
還好,她將洗衣服的這事轉(zhuǎn)讓給了靜叢師姐,墨汁雖然難洗,但不關(guān)她的事了。
“重新畫?”燕承宣一雙寒目緊緊地盯著殷梨,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射穿一般。
殷梨小心翼翼地點(diǎn)頭,一張破畫而已,她都會(huì)畫了。
“你來畫!?”有這么一個(gè)丫環(huán),他娘的是自己沒事自己找虐!
“哦,不過小師叔,我畫得不太好。”說著便上前提筆,在地上蘸了點(diǎn)墨,找了張完整的宣紙,畫了起來……
燕承宣驚訝地看著她,這丫頭是有些小聰明,畫得跟他前那張一模一樣,雖然……有點(diǎn)兒……有形無神。
殷梨凍紅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毛筆,墨玉般的眸子泛著清澈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上清澈的鼻涕流了下來,吸回去!然后又流了下來,又被她吸了回去,又流了下來!然后一條清澈的銀絲垂得老長(zhǎng)再也吸不回去。
燕承宣突然吼道:“別弄臟了畫!!”
殷梨一怔,然后隨手拖過小師叔的衣袖一抹,接著畫了起來。
燕承宣一皺眉,看著衣袖上的痕跡,咬了咬牙,長(zhǎng)嘆一聲,蒼天!看到殷梨一張巴掌大的清秀小臉,一臉的無辜,他娘的就是忍不下心將她一掌拍飛出去!
這么心軟!他真想一掌把自己給拍飛出去。
他雖然脾氣暴躁一點(diǎn),說話中氣十足了一點(diǎn),但他的性格,絕對(duì)是一個(gè)嘴硬心軟的人。
殷梨覺得小師叔一臉妖孽般的臉蛋長(zhǎng)得溫潤(rùn)而雅,白衣翩翩,美如謫仙,當(dāng)然是在他不說話的時(shí)候!
“送去給大師叔!”燕承宣無奈地嘆氣!
殷梨哦了一聲,覺得剛才自己是太緊張了,小師叔根本沒生她的氣嘛。拿著畫,趕緊朝門外走去。
“多穿件衣服!”吼聲!
回頭凍生病了,還得他來伺候她!
殷梨趕緊接住燕承宣扔給她的虎皮袍子,抹了把鼻涕,嗡嗡的聲音響起:“謝謝小師叔!”
燕承宣看著殷梨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怔!他剛才要跟這丫頭算帳來著!怎么給忘記啦!看了看身上弄臟了的袍子,眉頭緊緊地皺著,長(zhǎng)嘆:他沒衣服換了!至少三天內(nèi)沒衣服換了,如果他的小狐貍今天將他的衣服拿去洗的話!
路過楓樹林,殷梨的手上頓時(shí)一空,看到了五師叔的靈猴正張牙舞爪地拿著從她手里搶過來的畫吱吱地亂叫著。那樣子別提有多囂張,別提有多得意了!
殷梨一早就看不慣那只人模狗樣的猴子仗著五師叔的威望,到處欺負(fù)人,搶人東西,還張牙舞爪。
她心思一動(dòng),嘴角浮現(xiàn)出一股冷冷地笑意,如星華般的眸瞳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從懷里掏出一塊麥芽糖在那猴子面前一晃,然后從容不迫地扔進(jìn)了身邊的樹洞。
那猴子看到吃的,將手上的畫一扔,跑過來伸手便去掏樹洞里的麥芽糖,樹洞很小,它夠了半天才將手給伸了進(jìn)去,掏了半天,總算掏著了那塊糖,興奮得吱吱叫喚了半天。
殷梨撿起畫,走到猴子的身邊,笑瞇瞇地說道:“小畜生。”
笑里藏刀啊!猴子渾身一個(gè)激蕩,四周寒意濃濃。
雪簌簌地下著,天地之間攏罩在一片白罩之下,楓林里除了殷梨,再?zèng)]出現(xiàn)半個(gè)人影。
猴子伸入樹洞的爪子緊緊地抓著那塊麥芽糖,全身亂顫著要將手從樹洞里伸出來。
“放開糖,爪子不就出來了嗎?”殷梨笑嘻嘻地看著它。
猴子搖頭,到手的吃的,怎么能輕意地放手?
驀然,一臉無害的女子手里多了一截木頭,笑瞇瞇地看著它,然后狠狠地朝它的腦袋上招乎了過去……
燕承宣眼皮狂跳,深呼吸,壓制住內(nèi)心里莫名期妙生出來的驚慌,腦海里浮現(xiàn)著殷梨那雙無邪的眼瞳閃爍著狡黠光芒,心中一顫抖,都一個(gè)多時(shí)辰了,那小丫頭怎么還沒把畫送完回來?
殷梨端著一個(gè)燉盅,踏入寧召憶的院子,滿院梅花香,遙望香雪海,果然跟小師叔畫上的一模一樣啊,呃……這畫應(yīng)該是她畫的才才!跟她畫上的一模一樣啊。
“你給我站住!”怡叢一身華麗的錦袍,頭上用一塊淡粉色的絲布包著,嫵媚的臉上是狠惡惡的怒意,要不是殷梨,她也不會(huì)燒掉大半頭發(fā)啊。
“怡叢師姐。”溫馴地叫了聲,心中冷笑。
“你來干什么?”
“小師叔讓我來的。”殷梨乖馴地回答。
寧召憶出來便看到了站在他院里的殷梨,眉頭一皺。他一身灰色的狐裘大麾,懷里裹著他那只珍珠貓。珍珠貓一見著小梨子,嚇得慘叫連連,一張利爪瘋狂抓著寧召憶的大麾。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殷梨,然后安撫懷里的小貓兒:“小珍珠,別害怕,沒事啊沒事。”
殷梨趕緊上前,行禮:“大師叔,小師叔讓我送畫來。”
“送畫來就送畫來吧,你手里端的是什么?”站在寧召憶身邊的五師叔張少祺問道。
小梨子沒想到五師叔也在這兒,難怪剛才在來的路上撞上了五師叔那只死猴子,死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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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梨子手里端的是什么?你們猜啊,猜對(duì)了有獎(jiǎng)。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