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看著默默哭泣的蘇瑾,心頭一暖,咧嘴笑道“早知道王妃這么容易感動,我早就該流點血了”絲毫不理會還在流著血的胳臂,打趣的說道。
蘇瑾聽他說完眼淚流的更兇,她從來沒想過有人會用自己的身軀為自己擋劍,更沒想過這個人會是他。
心里好像有個地方被打開了一個大窟窿,之前所有在努力排斥在外的情感一窩蜂的從那窟窿里涌了進來,那樣的迅速,那樣的不能拒絕。
“瑾兒,你要是在不趕快回府,本王真的要流血流死了!”軒轅徹看著地下早已經流了一灘的鮮血,笑著說道。
蘇瑾止住了哭泣,迅速的扶著他朝著馬車走去。
一路上,馬車狂奔到徹王府,翠兒從里面迎了出來。
“王爺,你受傷了?”焦急的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沉靜。
“沒事!”軒轅徹沒看她一眼,便朝著屋內走去。
身后的翠兒佇立在那里,眼角望著已經走遠的男人,眼里除了失落還是失落,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自己永遠配不上。
“小姐,我去請大夫?!狈矁嚎粗庌@徹還在流血的傷口,還沒從剛才的害怕中恢復過來。
“不要請大夫!”蘇瑾制止住凡兒即將走出去的步子。
今天遇刺,來者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背后的人絕對更是大有來頭,軒轅徹受傷,他們的目標難道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更不能輕舉妄動,軒轅徹受傷的事情一旦傳出,皇帝一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兇險更甚。
軒轅徹贊賞的看了一眼蘇瑾,一雙冰眸早已經將她每一個想法讀的一清二楚。
“小姐,可是王爺他……”他還在流血,這樣下去,豈不會流血致死。
“凡兒,去準備一盆熱水,在去找些干凈的紗布。府里下令封口,如果王爺受傷之事傳出去,一律重罰!”蘇瑾有序不穩的說道。
“放心剛才的劍沒毒”軒轅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精神卻非常的不錯。
蘇瑾沒有理他,徑自從衣服內里用力撕下一條白布,利落的在他傷口上方用力捆住,傷口向外不停滲著的血慢慢減少。
“你這里有止血的藥吧!”蘇瑾眼神環顧周圍,輕聲問道。
“書桌的抽屜里有一瓶”軒轅徹目光停到一旁的書桌。
起身將抽屜里的藥拿出,一個精致的藍色瓷瓶,打開塞子,一股獨特的清香傾瀉而出。
“這藥的香味很特別”蘇瑾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有些疑惑的說道。
軒轅徹微微一笑,“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千金難買”一句話徹底打消了蘇瑾的困惑。
“小姐,東西都拿來了。”凡兒端著一盆熱水,手里還抓著一把干凈的紗布。
蘇瑾接過水盆,測了一下水的溫度,足足有七八十度。
拿了一點紗布蘸了些熱水,“可能會疼,你忍著點?!?/p>
手指輕巧的擦拭著已經向外翻滾著的傷口,紗布頓時染紅,鮮艷的很,軒轅徹的目光始終牢牢的盯著蘇瑾的臉,身體上的疼痛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一會的功夫,剛才那一盆干凈的水,已經變成了血水。
擦干傷口,將金創藥輕輕涂抹在傷口上,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直到將層層紗布包裹住傷口,軒轅徹才呼了一口氣。
“你懂得包扎傷口?”像是脫口而出的疑問,她剛才的一連串動作仿佛做過很多次,熟練輕巧。
蘇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以前她是名門千金,這些事情從小她便被請了老師教授。
“以前經常幫受了傷的小貓小狗包扎,久而久之就熟練了。”
軒轅徹劍眉一挑,唇邊含著笑意,眼神中帶著一絲輕佻。
“這么說,在王妃眼里,本王成了受傷的小貓小狗?”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凡兒。
“小姐,凡兒去處理這些東西?!狈矁簳膺^來,隨便找了個理由,趕快端著水盆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笑著關緊了門。
“是臣妾比喻不當?!碧K瑾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要開口糾正卻不料迎上來的是軒轅徹微微有些發冷的嘴唇。
相觸的唇像是有一串電流竄過,瞬間便流到了蘇瑾的心里。
“你受傷了……”蘇瑾想要拉開距離,離開他危險的氣息。
“噓,閉上嘴,用你的心!”軒轅徹將她拉入懷里,霸道的說完,唇再一次的覆了上去,這一次再也沒有剛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特有的灼熱,帶著一股霸道之氣,讓蘇瑾迷失在其中,他說用她的心……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