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手里握著隨身的寶劍,劍長二尺,薄刃泛著寒光,劍把上刻著一條飛龍,劍身隨著抖動發(fā)出嗡嗡的聲響,一看便知是難得的好劍。
“四哥,四嫂她……”軒轅野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四哥的劍,每一招都是殺人的凌厲狠招,處處奪人性命,他的心理肯定也不好受。
從小到大,四哥在他心目中都是英雄,是神,不管任何事四哥都能將他擺平,自己從小就對他崇拜的要死。
雖然四哥性子冷淡,但是他卻不懼怕四哥,因為他知道四哥的苦,可是現(xiàn)在的四哥從頭到腳都泛著寒冷的氣息,只要稍微靠近一點,都會凍傷自己,這樣的四哥讓他第一次覺得怕了。
“她怎么了?”聽到她的消息,軒轅徹還是忍不住收回了劍式,回過頭來,眼里除了冰冷還帶著一閃而過的關(guān)切。他以為忘卻那些日子不難,他的仇報了,他就能開心了,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開心。
“四嫂已經(jīng)昏迷了十天,我怕她……”軒轅野眼里充滿了擔(dān)憂,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四嫂,那樣的聰慧、清雅,就像是黑暗里一輪皎潔的月亮,柔和的光芒讓人不再害怕心慌。
本以為或許四嫂的出現(xiàn)會讓四哥慢慢淡忘仇恨,可是沒想到四哥做事這么狠絕。即便蘇府的火并非四哥所為,卻依舊不愿意解釋。
“王府的大夫都死到哪里去了?”軒轅徹眼里閃過一抹急切,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憤怒,他不許她死,不許她出任何事!
軒轅野氣就氣在這里,這十天他不是沒找過大夫去云輕苑,可是凡兒那丫頭每次都將大夫拒之門外,說是四嫂昏迷前說不許任何人為她看病。
“四嫂根本不準(zhǔn)任何大夫為她診治!即便是有大夫也沒有用啊!”軒轅野心里有些發(fā)涼,四嫂這是何苦,他知道是四哥傷了她,可是也不應(yīng)該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不許為她看病,原本冰冷的黑眸像是燃起了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是在用死威脅本王!
“給本王把最好的大夫找來!”那聲音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十分駭人。
云輕苑
“小姐,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不要扔下凡兒!”凡兒坐在蘇瑾一旁,用手指蘸著溫水一遍遍涂抹在她干裂的唇上。
小姐昏迷之前,告訴她不許任何大夫看病,那天的雨下得那么大,小姐身子向來不好,淋了半天的雨,昏迷之后三天三夜高燒不退,自己的一顆心差點擔(dān)心死了,好在這燒退了,可是七天過去了,小姐還是沒有醒過來,似乎也不愿意醒來。
“小姐,凡兒真的好怕,怕小姐真的不管凡兒了!”握著小姐消瘦了一圈的胳膊,這些天,只能用管子喂小姐喝些水,眼看著小姐一天天的瘦下去,雖然呼吸還在,可是凡兒卻越來越害怕。
好幾次她真的快要忍不住讓大夫進(jìn)來為小姐看病,可是想起小姐之前的命令,又不敢違背。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凡兒也無依無靠了,凡兒定會陪著小姐,不管天上地下,凡兒都要伺候小姐。”凡兒開始嚎啕大哭起來,蘇府沒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親人,如果小姐再出了事,她也不想再活在世上了。
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傳到了凡兒的耳朵里,凡兒趕快擦擦眼淚,站起身來,就算蘇府沒了,小姐還沒醒過來,她也不能丟了蘇家人的臉面。
“你們進(jìn)去給王妃看看!”軒轅徹冷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語氣里帶著一絲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等等,你們不許進(jìn)去。”凡兒跑了出來,兩手撐在門框上,嬌小的身子卻帶著一抹堅定的氣勢,擋住了兩名大夫的去路。
“這位小姑娘,老朽是來給王妃看診的。”一位大夫左右為難的說道,說完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的軒轅徹。
“王爺,小姐昏迷前命令凡兒不準(zhǔn)任何人為她看診!”雖然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會害了小姐,但是她明白小姐的苦心。
“滾開!”軒轅徹看著堵在門口的凡兒,厲聲吼道,就算她真的想這樣死了,也不會這樣輕易讓她如愿。
凡兒雖然有些害怕軒轅徹,卻依舊堵在那里,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大不了就是一死。
“王爺,我是小姐的丫頭,小姐的命令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讓任何人看診!”抬起發(fā)育的不完全的胸脯,就算他是王爺,就算這王府是他一個人的,自己也要保護(hù)小姐。
“該死的奴才,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說完軒轅徹冷著臉走到凡兒面前,大手抓起凡兒的脖子,手一抬,凡兒的雙腳便離開了地面。
凡兒不斷的掙扎,本能的用手抓扯著軒轅徹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可是自己的那幾下子怎么會是軒轅徹的對手,感覺到肺里的空氣快要干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放開我!”凡兒離地一尺高的雙腿不斷踢著空氣,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感覺。
“放開她!”那聲音讓所有的人一驚,軒轅徹的手瞬間松開,凡兒就如一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摔落在地。
那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嘶啞微弱,像是那種即將死亡的人發(fā)出的最后嘆息,即便是這樣,眾人卻感到了那聲音里不能忽視的高貴與令人不敢違背的氣勢。
軒轅徹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小姐她終于醒了。
摔在地上的凡兒使勁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者空氣,有些渙散的眼神頓時一亮,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小姐,你終于醒了!”凡兒一邊哭著,一邊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像屋子里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