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忻正安靜地走在返回冥天堡的大街上,心里還在考量著自己要不要扮一下憂郁,吟點詩什么的來應景,忽然聞到身后似乎有股血腥味。當下心中疑惑,回頭一看,卻驚覺自己被“春”用輕功帶起,正要詢問,就聽“春”說:“后面有人跟蹤,身手不弱。”齊忻意識到血腥味是從“春”身上發出的,即使心中有再多疑問也壓了回去,這時候絕對不能拖“春”的后腿。
齊忻在心中仔細分析著,為什么會有人跟蹤自己呢?是沖著自己來,還是冥天堡?如果是自己,無非就是自己的身份引起了上位者的好奇。如果是冥天堡,那么會不會是燕青的朋友什么的要幫他報仇呢?不對,如果是找冥天堡,就不用跟蹤了,那么,八成是沖著自己來了。齊忻無奈地在心中感慨:老天爺看來是見不得自己消停!
齊忻又轉過臉來看“春”,不禁在心中佩服起暗衛這一職業了。自己生命都有危險的情況下還拼命保護別人,這個職業,估計也只有在古代才能發展得起來吧。
眼見“春”三拐兩拐就跳入了冥天堡的后院,不禁又在懷疑:這冥天堡,這樣好進?其實是齊忻多慮了,其他暗衛一見是自己人就自動閃開了而已。
“夫人,得罪了。”“春”把齊忻放在了她的院子里,轉身就要離去。齊忻看見“春的后背好大一個傷口,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口。就這樣看著一個為自己受傷的人默默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話,齊忻感覺心里有點堵。
自己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和原先自己生活的世界不同,在上次奪取冥天堡的時候不也習慣了別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嗎?為什么這次他只是受傷自己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呢?主要是因為他是為自己受傷的吧?看來自己還不算完全泯滅了善良呢。齊忻有些自嘲地想。
沒過一會兒,殷摯就過來了。
齊忻開門見山地問殷摯:“能不能查到剛剛那個是什么人?”
殷摯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查不到,給我點時間。”
齊忻看著殷摯,暫時先不要把她要做生意的事告訴殷摯吧,剛剛就發生了那件事,殷摯肯定不放心自己在外面。看來自己要想個辦法了,而且,自己不希望在過上被人盯或故意接近的日子了,那么,是不是該輪到自己反擊,來個一勞永逸了呢?
殷摯看著齊忻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齊忻心中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子,是不能過分加以控制的。所以,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會給她自由。可是心里卻有著隱隱的擔心,齊忻的特殊肯定也會吸引到別的眼光,那么,這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對自己來說,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你用過晚膳沒有?”殷摯看著齊忻問道。
齊忻搖了搖頭。
“正好我也沒有,那就一起吧。”殷摯拍了拍手,一個小丫鬟進來,殷摯吩咐到:“傳晚膳過來。”
齊忻回過神來,看殷摯,有點心疼。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是在擔心害怕什么吧?那種不安的表現,自己那么清楚,為什么剛剛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呢?他們兩個,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啊!
兩顆孤單的心靠在一起,絕對不能相互傷害,否則,兩敗俱傷。
可是齊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上前,緊緊的抱住殷摯。
殷摯也緊緊地回抱住齊忻。
時間就這樣靜止。兩個孤單的人緊緊偎依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這一刻,不再孤單。
直到晚膳端了上來,兩個人才分開,坐下,只是靜靜的吃飯。因為彼此有心事,所以這頓飯,吃得異常安靜。
一直到很晚,齊忻看殷摯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開口問道:“你今天要睡在這里嗎?”殷摯的臉爬上一抹可疑的紅色,點了點頭。
齊忻點了點頭,自己先爬上了床,把外面的位置留給了殷摯。
殷摯忽然覺得自己留下來或許是個錯誤的決定,自己體內的燥熱已經給了自己答案。可是現在該找什麼借口離開呢。而且自己很懷念齊忻身上的味道。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上來啊。”齊忻看殷摯在床前徘徊,不禁好奇地出口問道。
殷摯看齊忻一臉坦然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懊惱。連忙把外衣脫了,爬上了床。齊忻則是像個八爪魚一樣,一下就纏住了殷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真好!
感覺殷摯僵了一下,齊忻也知道了是什么情況,可是又不想放開他,連忙轉移殷摯的注意力。“殷摯,我有沒有給你唱過歌啊?”“沒有。”“那我唱歌給你聽,聽好了啊,這首歌叫《青花瓷》是我們那邊的歌,旋律很好聽。
唱著唱著,齊忻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殷摯低頭看著齊忻,已經睡著了。不禁苦笑一下,自己則一夜無眠。
究竟是誰跟蹤齊忻呢?“春“的武功已經很好了,居然可以傷到“春”,看來要加緊防范了……
“主上,屬下無能,跟蹤到一半被人發現。”一個人匍匐在地上說,“哦?你受傷了?看來那個人身份不簡單啊!”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不過,好像更有意思了呢。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