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忻非常自豪地把現(xiàn)代裝備拿出來,在殷摯面前大大地秀了一番。
“怎么樣?”齊忻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得意。而殷摯,則是被這些天外之物給大大地震驚了一把。一個勁地盯著齊忻的手表,手機,數(shù)碼相機什么的研究,完全忽視了齊忻的存在。
齊忻心里頭那個悔啊,只有悶悶地一個人睡覺,留殷摯自己慢慢研究。
第二天早上齊忻起來的時候,看到殷摯還在那一個勁的搗鼓,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又難免慌了一下,別把東西給弄壞了,這些都是自己與那世界所剩無幾的聯(lián)系了。
還好,什么都沒壞,齊忻心定了定。然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數(shù)碼相機里多出幾張照片,雖然角度不怎么對,但無疑都是自己睡覺時的樣子。心里大大驚奇了一把:難道男人天生就對機械類有天賦?
再看殷摯,一看差點沒把齊忻笑噴:那雙好看的藍(lán)眸圍繞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還真像國家一級保護(hù)動物。
“還在看,趕快去睡覺。”齊忻無奈地對殷摯說。
“這些東西真神奇,我花了一晚上居然還摸不透。”殷摯就像個亟待大人安撫的小孩。
“你以為自己是神啊,這些東西是中華幾千年的文明成果,你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錯了。不過,你自己看看,都把我拍成什么樣了?”
齊忻把照片顯示出來給殷摯看,就聽殷摯一聲驚呼:“好神奇!你怎么跑上去的?”齊忻感覺自己頭上有三根黑線,決定收回先前的感慨,這哪是男人對機械天生的敏銳,根本就是無意中按到什么鍵的結(jié)果。
“趕快去睡覺,等你起來了這些東西我教你用。”齊忻不忍看到那兩個黑眼圈,勸道。
“不用,不用,你現(xiàn)在就教我。我一點都不累。”看著殷摯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齊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拒絕不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就在講解手表,手機和數(shù)碼相機中度過。不得不承認(rèn),殷摯還是很聰明的,經(jīng)過齊忻的講解,那些東西在他的手里就和現(xiàn)代人用時一樣。
兩人終于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齊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殷摯說:“昨天下午武林大會的結(jié)果應(yīng)該出來了,你說,你三哥會不會城里什么武林盟主啊?”
“不會,三哥志不在此。”殷摯篤定地回答。
“走吧,出去逛逛吧。”
“好。”
兩人來到比武場地的時候,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稀稀拉拉地互相切磋,讓齊忻頗感無趣。殷摯也看出了齊忻的興趣不大,拉著她來到了飛云山莊的大廳。
很讓齊忻納悶的是,沒有想象中的需要通報什么的,自己就這樣被直接拉了進(jìn)來。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大廳正首做著邱處機,左下首做著邱邵云,還有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右下首是一個老者,然后是李倩如,還有幾個年輕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擰著眉毛,似乎有什么難題解決不了。
眾人見殷摯齊忻二人進(jìn)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有邱處機對殷摯點了下頭,說道:“殷賢侄,坐吧。”然后繼續(xù)擰眉。
一時之間,齊忻只覺得這里的氣氛很壓抑,而且很——詭異。
齊忻拉了拉殷摯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氣氛不對?”
殷摯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太可惡了,老夫行走江湖幾十年,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等狂妄的小子。”一個老者激動地叫著。
“可不是,把武林大會當(dāng)兒戲呢,贏了眾人卻來一句‘我沒興趣做武林盟主’就揚長而去。”另一個人附和道。
“太侮辱人了,老夫誓與他不罷休”又一個人激動道。
隨著眾人的左一言右一語,齊忻終于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了。
又拉了拉殷摯的袖子:“他們說得是你三哥?”
殷摯點了點頭,做出了個“噓”的動作。
齊忻憋了半天,還是感慨了一句:“你三哥真牛。”
“好了。”隨著一聲威嚴(yán)的怒吼,全場安靜了下來,就連齊忻大氣都沒喘一下。毫無疑問,這聲威嚴(yán)的怒吼來自邱處機。
似乎自從知道了邱處機是殷摯他娘的青梅竹馬,還很深情以后,齊忻就看那個老頭不怎么討厭了。
“現(xiàn)在我們要想出一個對策,而不是坐在這里說些無用的話,武林盟主之位不能空。我看也不一定需要武功有多高強,重要的是品行。”一席話說得眾人連聲附和。齊忻卻在心里暗笑:這老頭,沒有人打得過燕離,又不好強壓人家回來做武林盟主,當(dāng)然這么說!
“我提議邱少俠,他少年英雄,,為人仗義……”齊忻偷偷打量邱邵云:身子板挺得筆直,眼中的興奮一覽無余。
看來,這個少莊主覬覦他老子位置已經(jīng)很久了。哎。權(quán)利啊。
“邱少俠畢竟太年輕了,做事必不夠成熟,我提議還是由邱盟主連任……”看著這些各抒己見的人,誰說江湖不是朝堂呢?
權(quán)利的誘惑,無處不在啊。
齊忻忽然覺得有些厭煩,卻也知道這時候走是極其不禮貌的,耐著性子,四處打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像沒有見到林凡?
“怎么沒有看見林凡啊?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齊忻悄悄地問殷摯。
殷摯微微一愣,答道:“我也沒有看到他。
而在他們位置不遠(yuǎn)處已處于白熱化階段。齊忻也不管禮貌不禮貌了,對殷摯問聲:“走不走?”見殷摯點點頭,還要說些什么,“唰”拉起他就跑,根本不給他說話反悔機會。
“拉我跑這么快做什么?”殷摯好奇地問道。
“天啊,你沒覺得那些人吵死了嗎?我快無聊死了,反正那么多人,你又不好問你娘的事,晚上再問吧。我們?nèi)フ伊址玻黄鸸涔洌俊饼R忻解釋道。
“干嘛找林凡?就我們兩人不好嗎?”殷摯很“委屈”地發(fā)問。
厚臉皮如齊忻,還是臉紅了。
“走,帶你去個地方!”殷摯神秘地對齊忻說。
一片白色的花海,美得讓人睜不開眼,卻讓齊忻吃驚不小。“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上次我就是走到這里被困的,那個變態(tài)女人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殷摯皺了皺眉頭:“我查過這里,只有花,連房子都沒有,沒理由把你困在這里啊。”
“真的,不騙你,我確定是這。”齊忻覺得自己有些顫抖,總感覺這里毛毛的。“我們還是走吧?”
感覺到齊忻的害怕,殷摯笑著點點頭。
臨走之前,殷摯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然后離開。
一回去,齊忻就提不起精神了,也不說找林凡了,倒床就睡。殷摯幫她蓋好被子,一個人走出了院子,慢慢地向白天的小院子走去。
半夜齊忻起來,卻不見殷摯,當(dāng)下有點奇怪。隨即又了然:定是找邱莊主去了。
睡了那么久,忽然想出來走走,剛打開門,就看見林凡佇立在門口。當(dāng)下被嚇得倒退兩步,這一倒退,被門檻一跘,直覺往后仰。齊忻的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摔成腦震蕩殷摯還要我嗎?
沒有預(yù)期地疼痛,齊忻很狗血地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了所有穿越女主一樣的待遇:落在了帥哥的懷里。而這位帥哥也就是林凡。齊忻掙扎著要起來,卻被林凡牢牢地困住。
“林凡,你干什么!快放開!半夜站在人家房門口扮鬼嗎!”齊忻有點氣急敗壞。
“一下就好,讓我抱會,我就要走了。”平穩(wěn)地語氣一點也不像平時的林凡。
“走就走啊,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做什么啊,扮憂郁!”
“嗤”突兀的笑聲在黑夜里格外詭異。齊忻被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終于,林凡放開了齊忻,齊忻瞪了他一眼:“你要到哪去?”
“不告訴你。”林凡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笑得很狐貍。
“切。不說拉倒。”齊忻在心中暗念:不管哪一個才是真是的你,最起碼又曾經(jīng)是朋友的回憶。以后若沒有站在敵對的立場是最好;若真變成敵人,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呵呵,告訴你個秘密:邱邵云成武林盟主了。”林凡一臉壞笑。
齊忻心里戈登一下,那邱老莊主呢?不會被……
“邱老莊主呢?”齊忻掩下焦急,問道。
“據(jù)說是去閉關(guān)了呢。”特意強調(diào)據(jù)說二字,還是那種笑。齊忻忽然很討厭他的笑容。心里卻在快速分析著:從今天的大廳會議看,邱莊主對這莊主之位也不是很想舍棄,在這個當(dāng)口說什么閉關(guān)?還有殷摯娘的事還沒解決呢,更不會有這種情況。八成是兇多吉少了。哎,看那小子長得人模人樣的。等等,殷摯哪去了?如果去找老莊主,會不會有危險?
當(dāng)下齊忻開始慌了,一把抓住林凡:“殷摯呢?有沒有看到他?”
“沒有。”聽到林凡的話,齊忻也顧不得那么多,直往外跑。
還沒跑多遠(yuǎn),一把被林凡從后面拉住。“你這是做什么?半夜三更的一個姑娘家很危險你知不知道!”“放開!”“不放。”“你放開。”“就不放。”
“怎么了?”殷摯皺著眉頭看眼前的兩人,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睡覺的中衣;一個臉帶怒色,兩人拉拉扯扯。忽然殷摯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礙眼。
正在爭執(zhí)的兩人聽到這聲音,一愣。齊忻連忙掙脫了林凡的魔爪,跑到殷摯的身邊:“進(jìn)屋再和你解釋。”
林凡就這樣看著齊忻拉著殷摯走進(jìn)房間,自己被關(guān)在門外,忽然覺得心里堵得慌。是不是自己也有點寂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