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齊忻和殷摯雇了一輛馬車,正在前往殷摯的老家——冥天堡的路上。
齊忻問殷摯為什么要去冥天堡,他逃亡在外,跑回去難道送死?殷摯說不能一輩子躲躲藏藏地過日子,要把這件事徹底了結。還要奪回一些東西。
說這些的時候,齊忻看到殷摯的眼睛里有光再閃,或許,這是他的抱負吧。齊忻可以理解,但并不喜歡。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和野心,齊忻一直都知道,可是,那種在殷摯眼里流露出來的光,不適合在那本該無波的藍眸中。
罷了罷了,權勢,躲不掉,那么就奪,擁有最大的權勢,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讓世人知道自己有那些東西,自己也沒能力保護吧?
齊忻茫然地看著馬車外面的景色,難道自己以后要在那種權利爭奪中過一輩子?不要,自己來古代,肯定不是想要這樣的生活。可是,這是殷摯的夢啊?
“怎么了?”殷摯看齊忻一個人對著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樣的齊忻自己沒有見過,落日的余暉撒在她的臉上,有種飄渺的感覺,虛幻的不真實。仿佛她隨時會離開一樣。殷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樣的她,自己掌控不住。
齊忻似乎沒有聽到,仍是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殷摯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慌。忍不住上前用雙手扳回齊忻的身子。
“怎么了?你做什么?”齊忻終于回過神來,不解地問道。
很霸道的吻直接逼上齊忻的嘴唇。齊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茫然地睜著雙眼看著殷摯。殷摯藍色的眼眸似乎變深了,齊忻感覺到殷摯身上散發出一股怒氣還有一種濃濃的悲哀。
過于霸道的吻逐漸變得溫柔。殷摯用手撫上齊忻的眼睛,感覺到齊忻的眼睛閉起后,才慢慢移開手。吻著她,才感覺她是真實存在的,剛剛,自己真得有種恐慌呢。想到這,殷摯笑了。而齊忻,則慢慢沉浸在殷摯的氣息里。
終于,兩個人分開了,齊忻的臉像熟透的蝦子,而殷摯,似乎也有紅,不過看不真切。他還帶著那人皮面具呢。
齊忻用眼神詢問著殷摯剛剛是怎么回事,殷摯不說話,只是把齊忻抱在懷里,親親她的臉頰。齊忻聰明地選擇不動,她知道自己動會有什么后果。被他抱在懷里的感覺也不錯,有種被呵護的感覺,齊忻的瞌睡蟲馬上就來了。
殷摯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他知道齊忻這兩天坐在馬車里很不舒服,精神也不大好,卻一直強忍著。偏偏自己之前在策劃著一些事,直到今天才注意到她的異樣。想到這,心里又是一陣心疼加自責。
齊忻是被一陣香味給喚醒的,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四周。而殷摯正好笑地坐在一邊看著她。齊忻花了大概三分鐘時間,終于弄明白自己現在在一個房間里,應該是客棧,而那誘人的香味正是從桌上散發出來的。
“醒了,趕快起來吃飯吧。”殷摯在一邊提醒著。
齊忻二話沒說,立即爬了起來,拉著殷摯直沖目標。
這兩天,在馬車上特別容易餓,估計是疲勞造成的。
看著齊忻很餓的樣子,殷摯心里又是一陣心疼。不停地往齊忻的碗里夾菜。
還好,齊忻知道殷摯在身邊,雖然餓,卻也沒到餓虎撲食的地步,吃的還算是能入眼,齊忻又自得了一下。
“今天晚上在這里睡嗎?為什么?”齊忻吃好后問殷摯。
“傻丫頭,你累的話就說啊,我心疼啊。”殷摯半真半假地說道。
到時齊忻鬧了個大紅臉,真不習慣這些話。想了想,又理直氣壯地反駁:“這應該是你的責任哎,明明是你關注我不夠,不算好男人。”
殷摯點了點頭,說:“是我疏忽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齊忻厚臉皮地說著:“算了算了,我宰相肚里能撐船,就不和你計較了。”
殷摯笑著反駁到:“能不能撐船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可以裝很多食物。”
齊忻也不害羞,說:“吃好身體好,難不成你以后要個病秧子女人。”
殷摯笑問:“你就知道我非要你了。”
齊忻走過去,對著殷摯的肩膀就是一口,還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的私人印章,你就是我的了。”
殷摯也不甘示弱,對著齊忻的肩膀也是一口:“你也是我的了。”
“你是男人哎,怎么可以這么錙銖必較。”
“男人又怎么樣,該拿的絕不能手軟。”
“什么叫該拿的,我又不是東西。”
“我又沒說你是東西,你本來就不是東西。”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才不是東西。”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客棧的窗戶,射進來。
太陽公公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相擁而眠,陽光在他們的身上,為他們度了一層金色,怎么看,都很溫馨。
當然是在兩個人沒醒的狀態下。
不信,看下面他們的對話。
“殷摯,你個混蛋,你竟然說我像男人婆?”一個女人叉著腰,很豪邁地大叫。
“你還說我娘娘腔呢。”男人很“哀怨”地說。
“啊”一陣大叫,“你又咬我!”男人很凄慘地叫。
“你。你竟然大為屁股!我和你拼了。”換女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