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凡談什么了?談了一整個晚上?”齊忻首先打破了此時微妙的氣氛。
殷摯只是看著齊忻,看得齊忻有些心虛,不自覺低下了頭。
殷摯微不可聽地嘆了一聲,揉了揉齊忻的頭發,說:“我不喜歡看到你和小金蛇親密的樣子,尤其是現在的他。”
齊忻委屈地說:“我又不知道,他突然會變身,還變成一個翩翩少年了?!?/p>
“我知道你不知情,我相信你。只是讓你稍稍和他保持些距離,畢竟,他也算半個男人了,我會吃醋的?!币髶凑J真地說出這番話,引得齊忻張大嘴巴抬起頭。
“可是小金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齊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殷摯用唇堵住了嘴。所有的話都在昏頭轉向中消失殆盡。
齊忻的身后不遠處,一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表情。
殷摯瞇眼看著遠處的美少年,目帶挑釁,更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孫老板調查的怎么樣了?”云熙澈在三天以后來到了“凱悅酒樓”。
孫明宇很滿意云熙澈現在對自己的稱呼,如沐春風的說道:“三皇子交代的事,草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草民對三皇子故意拿皇上壓在下有些惱怒呢。”
“哦,此話怎講?”云熙澈輕輕端起茶杯,笑著問道。
孫明宇心里開始發飆,他媽的這個人真爛!明明那天皇上就走了,居然還敢威脅她。
嘴上卻依然溫和地說:“據在下所知,皇上于三日前,你見我的那天起便離開了。不知,三皇子隱瞞實際情況又是為什么?”
云熙澈輕嘆了口氣:“哦,原來被你發現了。你的情報網果真沒叫我失望。”
孫明宇忍住嘴角的抽蓄,冷聲問道:“現在的三皇子似乎沒有要求我辦事的價碼?!?/p>
“哦,是嗎?難道堂堂‘凱悅酒樓’的東家居然不知道世上有飛鴿傳書這一事實嗎?”依然是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孫明宇氣得牙癢癢。
“那不如你試試,正好我的酒樓現在缺一道菜,食材就要信鴿?!睂O明宇笑著回答。
“哈哈,不愧為我的前皇嫂。只是,你能讓我也永遠見不了皇上的面嗎?”云熙澈繼續笑問。
“呵呵,皇親國戚我們這些笑老白姓自然不敢得罪或加害,只是我相信你不會愿意讓我見著皇上的?!睂O明宇篤定地說。
“為什么?”
孫明宇笑著說:“因為我手上也握著你的消息哦,三皇子。尤其是你和六皇子。”孫明宇點到即止,開始抿茶。
云熙澈的臉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你知道些什么?”口氣雖然依舊溫和,只是透露出一股寒氣。
孫明宇依舊怡然自得地喝著自己的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自然是知道我知道的?!?/p>
云熙澈一個閃身,手已經抓住了孫明宇的脖子,陰狠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掐死你?”
孫明宇心里緊張的要死,還是面帶微笑,鎮定地說道:“你竟可以試試,只是我已經吩咐了下去,如若我出了什么意外,明天整個云啟國必然流傳出你三皇子和六皇子勾結,要謀逆的消息。六皇子手握兵權,而你在朝堂之上又有一定的地位,你說,你那對你器重有加的哥哥會不會相信呢?”
良久,云熙澈松開了鉗制孫孫明宇的手,笑了:“看來,我還真低估了你呢?!?/p>
孫明宇也不謙虛:“你是低估了所有女人。”
云熙澈又問:“你和他們兩什么關系?他們值得你這樣保護,以自己的性命相護?”
孫明宇一愣:“朋友。你這種冷血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云熙澈有一剎那的怔愣,朋友?他確實不明白。在那個充滿算計,充滿血腥的環境長大,他連親情都可以不顧,何況,沒什么血緣關系的朋友?朋友,這個詞他嗤之以鼻,他有的,只是利益關系。腦中不禁又浮現出齊忻白癡的笑容。
“三皇子,在下還有要事,就不相陪了。如若你在酒樓消費,在下歡迎之至?!睂O明宇說完便離開了。
云熙澈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包間,喝著茶,思索著什么。
齊忻樂呵呵地哼著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小金已經不在了,齊忻四處找了找,也沒發現小金的影子,不禁有些失落。小金不會離開了吧?是不是殷摯的話讓小金傷心了?
齊忻連忙跑出了院子,來到假山附近。果然,現在已經是少年的小金躺在那里,閉目養神。齊忻的心放了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金,齊忻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得很妖孽啊。原來的小金因為還小,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現在的小金完全脫去了娃娃臉,臉開始向成熟男人發展。忽然小金的眼睛睜開了,看向還在打量他的齊忻。
齊忻有些尷尬,對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這樣打量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忽而,小金笑了,齊忻愣住了,感覺這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那張臉,面帶微笑,艷絕天下。
“你是不是看我這么好看,都看呆了?小心你的口水?!毙〗饝蛑o地對齊忻說。
齊忻終于恢復了過來,瞪了他一眼:“男孩子長這么好看做什么,又不能當飯吃。”
“可是我好像聽說過一個詞叫‘秀色可餐’啊?!毙〗鹚坪踉谡J真地思考。
一時之間,齊忻無語??磥碜兩砗蟮男〗鹨巡荒芎彤斎盏男〗鹜斩Z,嘴巴更厲害了。只是一樣的毒舌。齊忻忽然有種放松的感覺,還好,現在的小金沒有變得很陌生。
齊忻坐了下來,在小金的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陽光照射,清風拂面的感覺。
“喂,小金,你怎么突然說長大就長大了,還一下跳級的感覺?!饼R忻終于忍不住地問,恢復了聒噪的本性。
“我是圣子金蛇嘛。和常人當然不一樣。”小金懶懶地回答。沒有說出他是自己催迫自己變身的事實。
“那你現在究竟多大了?”齊忻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不知道?!毙〗鸷芨纱嗟幕卮稹?/p>
齊忻不可思議地重復了一遍:“不知道?”
小金白了她一眼:“是不知道。做蛇很久了,做人也有一段時間了,記不清到底所少年了。費神記那個做什么,反正很多年就是了?!?/p>
齊忻興奮地說道:“那么,說不定你就是上百年的老妖精了?”
“什么老妖精?我是圣子金蛇好不好?怎么會是低級的妖精。”小金義正言辭地糾正。
“還不是一樣嘛。既是蛇,又是人。”齊忻小聲的嘀咕。
“你說什么?”小金皺起了眉頭。
“沒什么,沒什么?!饼R忻連忙撇清。
“那你一般多長時間蛻一次皮啊,很痛苦吧?”
“廢話,你蛻一次皮試試?!?/p>
“我又不是蛇。”
“所以才叫你試試,我可以讓你蛻皮。”
“額。不用了,不用了,我用想象的就好?!?/p>
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兩個人的發絲隨著微風輕揚,說不出的美好畫面。殷摯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眼睛輕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