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足精神的齊忻自然不會甘于縮在客棧里,一大早,齊忻就爬了起來。只是前后都找不到小金,一時之間,讓她氣憤無比。
打定主意,反正是女權國家,大街上多的是女人,齊忻一個人大搖大擺地晃到大街上去了。
怎么說呢,現在的齊忻感覺很奇怪。雖然知道落霞國是女權國家,但在齊忻的想象中應該只是女子掌權而已。然而,走在大街上,穿著士兵服的是女人,扛著大米等重物的是女人,男子倒很悠閑地立在一邊,有的甚至還帶著孩子!
齊忻張口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畫面。好吧,女子保衛國家齊忻還可以接受,可是,男人一個個,在旁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柔弱”的女子干粗活?這都和西游記里面的女兒國快差不多了。齊忻感覺到一陣陣心驚:幸好自己不在這里長住,要不憑自己懶散的個性,肯定娶不到相公,養不活家。
齊忻調整好心態,純粹當做來看特殊風景好了。只是,看著自己的同胞們被這樣,自己還真是不習慣哪。眼不見為凈好了,可是,在哪里可以不見呢?
忽然間,齊忻想到一個問題:這里的男子都長得挺白凈的,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金在這里怎么會受歡迎呢?雖然白凈,可是看上去比他們彪悍啊?難道這個國家的女人也要嘗試新口味,物以稀為貴?不知道落霞國的女王喜歡什么樣的男子?會不會喜歡小金這樣的?那如果自己主動把小金獻給女王,會不會有什么好處?
呸呸呸,齊忻,你的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齷齪的事呢?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小金?齊忻暗暗鄙視自己。
啊,這里的勾欄院里面是不是全男人?齊忻忽然很興奮的想。應該是吧?哼,這才符合自己的水準,這錢花的才有價值啊。想當初自己居然去嫖女人,真丟人。咦,話說回來,自己似乎記得在云啟國的勾欄院里救過一個女人的,只是,那女人后來哪去了?長什么樣子?為什么自己一點都回憶不起來?
齊忻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決定放棄,然后在大街小巷到處亂晃,終于讓她等到晚上了。
齊忻興奮地摩拳擦掌,哈哈,終于可以替廣大女同胞出一口惡氣了,嫖男人!哼,齊忻覺得自己身上背負著巨大的使命感。
“百草閣”“飄渺樓”進哪一個好呢?齊忻猶豫地看著眼前的兩個招牌,一左一右,徘徊不定。
百草閣的老鴇,額,不對,是男人,齊忻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好。反正就是百草閣的人先見到了齊忻,也看出了她的猶豫,立馬走過來,向她極力介紹:“好俊的姑娘,第一次來吧?一看就知道。誰不知道我們百草閣的男子長得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又會服侍人,哪需要姑娘在此徘徊啊。來來來,姑娘跟我來,保管你滿意到底,下次還想來。”
齊忻看著眼前男人的長相,對他所說的百草閣的男子個個長得風華絕代,傾國傾城這句話有著嚴重的懷疑。
只是,人家那么熱情,齊忻也不好意思退卻。反正也不知道哪家好,齊忻豁出去了,就這家好了,至少態度不錯,懂得抓住時機。
咦,齊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過經商的計劃的,可是,怎么不了了之了?齊忻發現現在自己一想以前的事就頭痛。而且好多事情,自己只能恍惚記得個影子,仔細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齊忻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到古代來,身體機能發生了異變,或者說大腦發生了異變。看來得找個機會看看大夫了。
思索間,齊忻已經被帶進了百草閣。一進門,齊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齊忻在心中暗自點頭,不錯,不錯,比之前在云啟國去的好多了。雖然同為勾欄院,大堂之中也有人調情,但沒有那種極盡墮落的感覺。裝潢業顯示出了這里老板的品味,很大氣,而且很神奇的把大氣與雅致這兩種風格融合到了一起。天花板那塊,采用了天窗式構造,里面的建筑呈環形,倒有點齊忻在電視里看到的古希臘教堂的風格。
忽然,齊忻的腳步頓住了,這真的是巧合嗎?如果是的話,那么這個設計者太有才了。如若不是,那會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難不成繼孫明宇之后,自己還能碰見一個老鄉?
齊忻按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忽然腦袋中浮現出一段話:“即使是真的老鄉,又怎么樣?自己又不能確定他的為人,萬一傷害到……”為什么,這段話很熟悉,會傷害誰?自己到這里來認識的古人只有小金啊?可是,齊忻知道剛剛自己心里想到的是另一個人,可是,究竟是誰呢?齊忻痛苦地敲了敲頭。
“姑娘,你怎么了?”帶她進來的中年男人吃驚地問。
“啊,沒事,剛剛自己想起來一些事,忽然之間又忘了,看我這記性。”齊忻連忙回答,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被別人當成瘋子。
“姑娘,看你是第一次來,這里的規矩,你懂嗎?”男人笑著問她。
“什么規矩?”齊忻木木的回答,心中暗忖:難不成嫖個妓還有注意事項?”
看她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男人不禁翻了個白眼,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在齊忻面前搓了搓,這下,該懂了吧?
齊忻了然,原來是要銀子啊。看來,銀子這東西,真是好啊,走到哪里都吃得開。
齊忻連忙掏出一錠銀子,遞到他手上。
那人見齊忻還算上道,立即眉開眼笑,“姑娘,你喜歡哪一種類型的,有稍微強一點的,有柔弱型的,有我見猶憐型的……”齊忻嘴角抽了抽,真是無法接受這些詞來形容男人。
“我要你們這里最紅的姑,男人。”齊忻連忙改口。差點就叫錯了,雖然自己實打實只進過一次這樣的場所,可是電視看多了,始終會有種把這里當女人院的錯覺。
男人愣了愣,隨即笑道,“原來是慕名而來的啊,你放心,我們這里最紅的云歌公子那可是風華絕代……”“的了,我知道,你去請他吧。”齊忻打斷了男人的話,天知道他怎么吹,見到了才是真。
“是,是,只是,那個,云歌公子出場費很貴的……”男人故意說到。
齊忻忍住白眼的沖動,看來哪里的青樓都一般黑,齊忻也懶得再和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打交道,于是,又掏出一大錠銀子給他:“夠了嗎?”
“夠了,夠了。”男人笑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
“那酒快去請啊。”齊忻催促。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這次再感到銀子花的不值,以后再也不裝那個臉,浪費這個錢了。還要把這個百草閣給小鬧一下,當然,前提是拉著小金一起,自己還沒那個膽量在別人的地盤鬧事。
齊忻左等右等,上等下等,就是沒有個草過來。氣的齊忻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收了我的銀子,居然敢把我晾在一邊,耍大牌……”邊說邊出門準備找人算賬。
在齊忻打開門,準備沖出去時,一個人正好進來,可想而知,兩人是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起。沒有胸,應該是個男人,齊忻正想破口大罵,才十分郁結地發現,美男被齊忻這么一撞,坐在地上,似乎很嚴重,因為到現在還沒起來。
看著眼前一張梨花帶淚似的完美臉龐,極盡委屈的眼神,一副似乎都要哭了的樣子,還輕咬貝齒,哀怨地看著自己的美男,齊忻要出口的臟話全部被壓了回去。
最終,齊忻放棄了讓美男自己站起來的想法,因為美男就這樣哀怨無比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自己要動的意思,齊忻被他的眼神盯得實在受不了,伸出了手:“喂,你沒事吧?起來啊。”
美男部說話,只是看著她,還是那種眼神。
“算了,我怕你了。”齊忻自認倒霉地想把美男扶起,只是美男似乎還不領情,一把拍掉了齊忻的手。
齊忻火了,自己是顧客,是上帝哎,這是什么態度。“你要坐地上就坐著好了,一個大男人,像什么樣!”
“一個女人,這么小心眼,像什么樣!”美男冷冷地回答。
齊忻一呆,對哦,這里是落霞國,女子比較大,有特權,這里的男人是要女人哄的。
看著美男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卻怎么也使不出力的樣子,齊忻不禁有點好笑的感覺:這也太那個啥了,居然這么弱?
實在看不下去了,齊忻也不顧他的反對,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一時之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
“你就是這里的花魁?不對,草魁?也不對,你們叫男的頭牌叫什么?”齊忻為了打破尷尬,率先開口,畢竟,現在的自己是嫖客。
美男先是一愣,然后掩面而笑:“你是第一次來我們落霞國吧?你不是這里人?”然后看著齊忻的紅發,了然的點了點頭。
齊忻這下是被徹底雷住了,一個大男人,也不對,一個弱男人笑的時候用手帕掩面,一雙眼睛欲語還羞,好娘啊。只是,惡心到沒覺得,就是別扭的慌,好在是美男做這樣的動作,腦袋中想象著小金如果做這樣的動作?
齊忻的心里不禁惡寒了一把,太可怕了。
美男輕蹇峨眉,“你怎么不說話啊。”
齊忻真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就在這時,齊忻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似笑非笑,眼睛里卻透露出寒意的小金。
齊忻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不過,相比而言,齊忻到挺喜歡小金的出現,雖然事后自己可能會被修理。
“嗨,小金,好巧,你也在啊。”齊忻呵呵地笑著打招呼。
小金還是那副表情:“是啊,好巧啊,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最后一句話都有點咬牙切齒。
“啊,原來你是來找我的啊,那我們走吧,不好意思啊,下次再來找美男你吧。我先走了。”齊忻說完,也不顧美男的反應,直接拉著小金就要走。
只是,這尊大佛卻一動不動,齊忻有些懊惱地看著小金。
美男頗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小金表情不變,只是眼睛盯著美男,話卻是對齊忻說:“既然來了,就玩一會吧,省的你下次又偷偷跑來。”
“姑娘真是,原來你都有了這么好看的相公了,還不知足啊。”美男一副譴責的眼神看著齊忻。
齊忻好不尷尬。
“我不如他漂亮嗎?”小金很適時的哀怨地問齊忻。
當然沒他漂亮,是比他有男人味,比他正常!齊忻在心里吶喊,嘴上卻掛著一副傻笑。
“姑娘可要惜福啊。一輩子,能遇上一個相伴的人是何其幸運啊……”齊忻立馬打斷了美男的哀春傷秋之言,“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一個男人在這里唧唧歪歪,齊忻還是無法接受。
“奴家叫云歌。”美男回答。
齊忻心中又寒一下,奴家?他還有什么讓自己驚異的?
小金拉起齊忻的手,有禮地對云歌說:“她比較愛玩,叨擾之處還請見諒。不如我們在此切磋切磋,也好讓我挽回娘子的心。”
云歌笑了:“哦?你就這么自信?”
“那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和娘子勞燕分飛的,是不是?”小金笑著說。
齊忻懷疑地看著小金,這是演哪一出?小金居然和勾欄院的頭牌PK?自己是不是太幸運了?
“那可不一定哦,我覺得你家娘子還挺可愛的。”云歌笑了。
齊忻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情況,有點云里霧里。
想不到小金也有兩把刷子,琴棋書畫樣樣行,和云歌不相上下。這個齊忻勉強還能接受。可是,為什么,最后的比試是加試古箏,兩個人都吐血了?
齊忻再傻,也明白了事情的不正常。
看著小金嘴角的鮮血,齊忻難受的要死,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跑到這個鬼地方,小金也不會……想到這里,齊忻的眼淚至往下掉。
“別哭,傻瓜。”小金伸手幫齊忻擦眼淚。
“呵呵,還真是深情啊?我真替某人不值啊。齊忻,你把殷摯放在哪里了?”云歌諷刺的問。
正在幫齊忻擦眼淚的小金手一僵,眼睛冷冷的看了云歌一眼,對齊忻說:“我們走。”
也不等齊忻反應,施展輕功,帶著齊忻離開了百草閣。
“快放我下來,你受傷了。”齊忻大叫。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你忘了……”
“你是圣子金蛇嘛。”齊忻立馬接口,“那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快放我下來,我們這么急著趕路做什么?”
小金依言放下齊忻,兩人慢慢步行走回了客棧,一路上,小金牽著齊忻的手,什么也沒說,齊忻什么也沒說,也沒問。
晚上的齊忻窩在小金的懷里,閉著雙眼,想著白天小金的那一瞬間僵硬,還有急切帶自己離開的反常,是和那個名字——殷摯有關嗎?
殷摯,殷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而且一聽到這個名字,或者心里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有種奇怪的感受,可是,自己確信沒有見過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還有自己總是在腦袋中閃現出一些模糊的片段,又是怎么一回事?
或許小金知道?可是小金的反應已經告訴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齊忻在心里分析著,那么,自己究竟該怎么辦呢?小金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
齊忻的心中疑惑很多,但是,聰明的她沒有向小金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