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忻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多久,敲門聲響起。
齊忻打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的店小二,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沒叫他吧?
“有事嗎?”齊忻開口詢問。
只見那個店小二遞給了齊忻一封信,齊忻疑惑的打開,是小金的筆記:有事,晚上不回來了。
齊忻呆呆的看著這簡單的兩句話,撇了撇嘴:果然,男人都不能相信,見一個愛一個。
眼角瞟到立在一邊還沒有走的小二,齊忻把信捏在了手上,“還有事嗎?”
小二,沒有說話,只是抬起了頭,當齊忻看到那雙熟悉的藍眸時,心中一震。和早上看到的很像,只是樣子不太一樣。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齊忻。齊忻有些不知所措,“我認識你嗎?好像你的眼睛我很熟悉。”齊忻的聲音很低,接近喃喃自語。
奇跡般的,他笑了,沒承認也沒否認,就這樣盯著齊忻。
齊忻覺得自己要瘋了,居然覺得眼前這個絲毫不起眼的小二笑的很有味道。而且,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接近不禮貌的眼神盯著那么久,居然沒有厭惡的感覺。
“齊忻,你真不認識我了?”小二的語氣里充滿悲傷,眼角卻是笑的。
齊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小二的打扮,但氣質不像,存在感太強了。只是,之前,為什么自己沒有發現呢?難道他會隱藏?奇怪的人。不過,自己應該認識吧,而且,他對自己應該沒有敵意,否則,自己早不會平安無事的站在這里了。
齊忻在發呆期間,殷摯,也就是現在的店小二,已經退去了偽裝,也就是那惱人的面具,對齊忻說:“現在還是不認識我嗎?”
齊忻被他的話拉回了心神,卻在看到眼前的人時,驚訝的說不出話。熟悉感襲來,沒錯,但齊忻就是想不起來。
齊忻有些自嘲的想:齊忻,你命不錯啊,不枉穿越一場,遇到的不是帥哥就是美男,而且都可以稱之為“極品”了。只是,自己何德何能啊,讓這些人追著跑,會折壽的吧?
“不認識。”齊忻老實的回答。
殷摯笑了笑,“沒關系,不認識也不要緊,我們重新來過。我叫殷摯,你是我的妻子。”
齊忻了然,原來心中的緋聞男主角就是他,不錯,自己的眼光不錯。不過,她很懷疑他的眼光就是了。其實齊忻實在想不通,自己怎么會有桃花運,暫且她把這一切歸結于穿越經典定律。
這個開場白也夠雷人,一介紹就像現代的人說:“嗨,你認識我嗎?你是我老婆。”放以前,齊忻絕對認為眼前這人有神經病,可是,現在的齊忻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似乎自己也不討厭這個稱呼,齊忻在心里暗暗計量。
殷摯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立在齊忻的面前,仿佛在等著齊忻的回答。
齊忻發現他的笑很魅人,心中哀嘆,自己當初不會就是被他的笑和那雙藍眸給拐了吧?
“哦。”齊忻看著眼前這個不等到答案似乎就不罷休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道和他說:“啊,你是我夫君?我不認識你哎,那么,我們重新來過吧。”或者說:“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齊忻可以肯定后一句話她說不出口。
單不說這句話齊忻知道是真的,即使在不知道是真假的情況下,齊忻想自己也不會拒絕的。她又不是傻瓜,這么優質的一個男人放在她面前,她干嘛不要?光從他追過來,易容,各方面來看,這個男人對自己不是假的,何況,自己又沒色,耍自己干嘛?錢嘛,那些對于一個聽起來就很氣派的冥天堡來說,應該不算什么吧?
既如此,還擔心什么呢?
聽著齊忻就一個字的回答,殷摯明細覺得不夠。不經意挑了挑眉毛:“你就沒什么要問我的?這樣就信了?萬一我是騙你的怎么辦?”
“你是騙我的嗎?”齊忻反問。
“當然不是。”殷摯想也不想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又沒錢又沒色,你騙我做什么?”齊忻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殷摯失笑,他該慶幸自己的妻子相信他,有自知之明呢,還是該無語她的單純?
“好吧,那我問你,我為什么會和你分開?”齊忻看殷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好心的順應了他的要求,對他“提問”考驗。
“有人從中作梗,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冥天堡有危險,在危險解除之前,把你送走是最好的做法。”殷摯云淡風輕的解釋。
齊忻點了點頭,表示相信。
殷摯很納悶,這個真是齊忻嗎?怎么感覺變了好多,以前她可是很鼓噪的。現在怎么這么安靜?“你沒有疑惑了?”
“不想知道了。我們重頭開始好了,也許是老天爺的意思吧,讓我不記得了。”齊忻說道。
殷摯瞇了瞇眼睛;“如果不是老天爺的意思,而是人為的呢?”
“我也不想知道了。這樣不也挺好的嗎?”齊忻又不是傻瓜,如果是人為,最大的嫌疑就是小金了,似乎也只有小金能有這個能耐吧。不過,齊忻不想去追求答案了。
殷摯定定地看著她,良久,嘆了口氣:“好吧,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我不勉強。”
齊忻對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你怎么會裝扮成送信的小二?”齊忻岔開話題。
“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夫君我魅力無邊,怕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啊。”殷摯一副夸張的樣子。
齊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么自己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自戀?
“怎么,你不信?”殷摯的眉毛又挑了挑。
“不是不信,只是在感嘆你的臉皮這么厚。”齊忻覺得和帥哥在一起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剛剛他挑眉的樣子,不禁讓自己心跳加速。還有剛剛他的微笑,也害自己的心像小鹿亂撞似的。照這樣推算下去,自己肯定會早逝,心臟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超負荷啊!
“娘子怎么能這樣說相公呢?難道不知道相公會傷心嗎?”殷摯故作哀怨。
齊忻不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真有他的。不過,和他在一起,才是那種感覺吧?自己和小金在一起到像朋友之間,甚至是姐弟之間的感覺。
忽然,齊忻想到一個問題:他和小金不會發生什么不愉快吧?
直覺的,齊忻就是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和。
看著齊忻暗淡下去的神色,殷摯撇了撇嘴,吐出一句:“放心,我不會動那條小金蛇的。”
齊忻訝異的看著殷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好歹也在一起那么久了。對了,我還欠你一個像樣的婚禮,看來現在是不行了,我要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給我。”殷摯的眼里有種勢在必得的氣勢。
齊忻笑了,他的個性,她喜歡。
“好,我期待著那天的到來。”齊忻對殷摯說,算是做出了某種承諾吧。
殷摯的眼神放柔了,滿是寵溺:“我也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齊忻被他的眼神看的滿臉通紅,有種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感覺。
“那條小金蛇今天不會回來了,我今晚就和你一起睡吧。”殷摯說的理所當然,隨后又補充一句,“等那條小金蛇回來,你要和他分房睡,男女有別。”
齊忻還沒從他要在這里睡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他后面的那句話,所有的反駁都吞到了肚子里,最終化作一個尷尬的微笑。
“我和他沒什么。”齊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出口解釋,潛意識里不希望他誤會。
“我知道,真要有什么,那條小金蛇現在就不會活得這么瀟灑了。”殷摯說道。
“他現在很瀟灑?”齊忻忍不住問道。
“是啊,據說惜云公主看上他了,為了他可是不惜抗旨拒絕和親,現在他人正在皇宮里呢。”殷摯不無諷刺。
齊忻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心里為小金感慨:難不成就是那天和惜云公主對上眼了?看來春天將近,愛情來的也快啊!
“咦,不對啊,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齊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殷摯不說話。
“該不是這件事里面,你也摻了一腳吧?”齊忻懷疑地看著他。
殷摯瞪了齊忻一眼:“什么叫摻了一腳,是撮合他們而已。”
齊忻好笑地看著他:“你會那么好心?你應該不喜歡小金吧?該不會是為了我吧?”齊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殷摯抿起了嘴唇,不說話,自己坐在了桌邊,倒了杯水。
齊忻其實在心里已經有底了。只是現在更吸引她的是殷摯似乎有些別扭的性子,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小孩子做錯事被抓包時的表情,可愛的要死。
齊忻真想上去,好好蹂躪一下他那看上去相當光滑的臉。
想著想著,齊忻的手還真伸上去了。當齊忻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兩個人的臉已經離的很近了,齊忻的手還在殷摯的臉上,殷摯的眼睛逐漸變藍。齊忻有預感,玩火了。
齊忻尷尬的欲把手縮回,只是殷摯被她快了一步,抓住了齊忻的手,不讓她逃走。
一個用力,齊忻幾乎跌坐在他身上,又是一個旋轉,齊忻坐在了殷摯的腿上,背頂著殷摯的胸膛。
齊忻的腰被殷摯牢牢困住,殷摯把頭埋在齊忻的脖子和發絲間。
“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想到都快發瘋了。”低低的,略帶暖氣的聲音傳來,齊忻的身體一震。
“想我,為什么到現在才來找我?”齊忻只有說話來掩藏自己的悸動。
“我要把障礙掃除,不能把你至于危險中。小金蛇雖可惡,對你到是用心的。”殷摯老實說出心中所想。
“你還真大方,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孤男寡女就這么走了,你都放心。”齊忻忽然有些生氣。
“呵呵,你生氣了?我相信你。而且,當時確實沒辦法,以后,再也不會了。”殷摯向齊忻保證。
齊忻不說話,殷摯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享受著這親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