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精疲力竭的兩個人停止了這場根本不必要的戰爭。
鼻青臉腫,色彩斑斕,是眼前兩個人的真實寫照。
本來,莫叮叮很是擔心的勸架,無奈發怒的男人根本就和野獸差不多。有好幾次,差點就招呼道勸架的莫叮叮身上。
她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所以,自己找了個遠離中心的位置,平靜的看著眼前不知發什么瘋的兩人。
氣喘吁吁的兩個人看著對方的豬頭樣,都忍不住笑了,其實自己根本沒有比對方好到哪去,半斤八兩。
只是在這過程中,莫然對殷耀的感覺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點,那是男人間的拳頭交情。但是對于他,還是有著很大的疙瘩。
“好久沒打得這么痛快了。”殷耀長長的舒了口氣,“要不要去看看你娘子?”
莫然看了他一眼,沉默。
“你不是準備拋棄她吧?”殷耀不可思議的怪叫。莫叮叮在一邊靜靜的喝著茶,實際上耳朵可是豎直了,手也在微微顫抖。
“我不記得她了,她也不記得我。”莫然找了個理由,閉上了眼,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何況,她和你都在一起了。”心底說不上的淡淡苦澀。
殷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后發出滔天怒吼:“你這臭小子,胡說什么呢!”還想說什么,卻已經被莫然打斷。
“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不怪你。而且,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你們兩個在一起應該很開心吧!”莫然不知道自己的話中已經透露出了嫉妒和酸味。
殷耀在心中冷笑:好個殷摯!居然這么看不起他的人格!別說那個潑辣女了,就是天仙放在他面前,也不可能……不對,除了剛剛看到的美妙佳人。
齊忻喜歡他?真是笑死人了。自己沒有被他氣到腦中風已經不錯了。他哪只眼看到齊忻喜歡他?難不成是那天的那場鬧劇?可是殷摯怎么變笨了,看不出來那是演戲?難不成失憶了連腦袋也變傻了?
眼神不忘一瞟不遠處的佳人,眼尖的發現佳人的拳頭緊握,關節處都有些泛白。
心中那個疼啊!殷耀搖了搖頭,現在不能心軟,長痛不如短痛,拆散人家夫妻是不道德的行為,至于她,以后由自己來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好了。
“殷耀對莫然勾了勾手指,莫然不疑有他的把頭湊過來。
“砰”的一拳,莫然惱火的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表哥”。
“這是對你表哥我不信任的教訓,也是對你懷疑齊忻的教訓。”殷耀冷冷的對莫然說。
一瞬間,被偷襲的怒火消失。壓抑住心中一份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小期盼,不確定的問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哼,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殷耀幾乎是從鼻子里說話。自己真是吃力不討好,把人家養了三年的夫人,結果還落得個懷疑,又被揍了一頓,殷耀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今年犯太歲,諸事不順。
趁著莫然還在發呆的時候,殷耀一把拉起他:“走吧,去看看你娘子,至于以后該怎么做,你看著辦吧。”殷耀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瞄了瞄莫叮叮的位置。只是發愣的莫然根本沒聽出他話里的深意,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殷耀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傻瓜,一頭熱的感覺,對莫叮叮點了點頭,便拖著殷摯走了。
齊忻看到殷耀身后的人時,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了然。
瞪了殷耀一眼,好歹讓自己有個緩沖的時間,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吧。
“齊忻,我把你相公帶來了。”也不顧兩人的尷尬,殷耀直接把人推到齊忻面前,自己走人。嘿嘿,他還要去安慰小美人呢。
少了殷耀,齊忻忽然覺得偌大的空間居然空氣有些稀薄,自己呼吸還想有些困難。
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氣,齊忻故作安靜的對殷摯笑了笑。
其實殷摯現在也比齊忻好不到哪去,突然冒出一個妻子出來,很奇怪,而且還耽誤了人家三年的時間。
他不知道的是,齊忻在這三年中其實有幫自己留意丈夫人選,只是剛好沒找到合適的。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齊忻又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人一遍,不得不為自己以前的眼光吹個口哨,真是極品啊!
只是,人家現在已經有美人在懷了,自己總不能棒打鴛鴦吧。雖然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愛情,要隨緣的。
那何不做件好事,成全他們呢,估計他現在也很煩惱吧。看殷摯似乎也很尷尬的樣子,齊忻發現自己居然心情出奇的好。
“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一份休書的。”齊忻很仗義的說道。哼哼,雖然自己成全他們,可是好歹是他背叛自己,這樣做不足為過吧?
自己好歹是一個現代女性,如果被他休了成為下堂婦,豈不被人笑死?即使不可能有人知道。
“休書?”殷摯睜大了眼睛,吃驚的說道。除了驚訝,還有一絲生氣,聲調也不自覺的提高。
“不是吧,男人還這么小氣,我都成全你和那個小美女了,你居然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齊忻瞇起了眼睛,開始打量著眼前的熟悉陌生人。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那個過?齊忻忽然臉紅了起來,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到茶杯上。
殷摯皺了皺眉,“什么小美女?”
“得了得了,你呢,也不用掩飾了,我不會和別人共事一夫的。”齊忻有些不耐的解釋。
殷摯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有把他逼瘋的本事,說話不明不白的,還不停提到休書,讓自己很不爽。
身體已經先于心里,展開了行動。
殷摯雙手按住齊忻的肩,有些小惱火:“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小美女,等一下,你不是在說叮叮吧?”殷摯有瞬間明了,自己身邊不就叮叮一個女人嗎?
想到這,手勁不禁小了些,確實是個問題。殷摯根本沒發現,幾乎是毫無疑問,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在她和叮叮之間,即使眼前這個人在他有限的記憶里只是第二次相見,而叮叮已經和他朝夕相處了三年。
“叮叮,叫的還真親熱。”齊忻愣住了,自己是在吃醋嗎?好大的酸味,自己都能聞到了。
殷摯嘴角抹起一絲笑容,揶揄的說道:“怎么,娘子生氣了?在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還有別亂叫,誰是你娘子,敗壞我名聲。”齊忻有些惱羞成怒。
“我的確沒有看到,只是聞到了很濃的酸味。”殷摯故意看了看四周,“奇怪,周圍明明就沒有醋壇啊!”眼角帶笑的殷摯又看向齊忻。
齊忻的臉更紅了,該死,怎么他一笑,居然讓她有種被電到,挪不開視線的感覺。該死,靠自己這么近,呼吸好困難,讓人想犯罪啊。
不錯,娘子,這個名詞他喜歡,而且殷摯發現一件事,似乎自己身體內潛伏已久的一些東西在蘇醒,不再是對什么都波瀾不驚。這種轉變,他好像并不討厭。
是眼前的女子帶來的效果嗎?那么,他還挺期待和這個“娘子”好好相處的。
看到齊忻拼命往后閃,臉紅紅的樣子,殷摯故意往前靠了靠。不錯,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還有種熟悉的感覺,看來自己以前應該和她有過什么的,不然不可能這么想靠近。
“你……”齊忻說不出話來,什么啊,溫文爾雅的形象是騙人的,其實和殷耀那痞子沒什么區別,不對,是自己根本反駁不了。
她決定了,一定要“休夫”即使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優績股。
想想,真和他在一起,還不是自己被壓榨的死死的,光是一個美男計,自己決計就會陣亡,更何況,還有個第三者。
想到這里,齊忻的氣息稍微平息了一下。
“你明天到這里來,我會把休書給你的。”齊忻冷靜的說道。
殷摯有一時的錯愕,他很不喜歡她現在的表情,好像他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
又是休書,殷摯發現自己還真是哭笑不得。休夫,虧她想得出來。難不成要他名留史冊,成為古今第一休夫?
“沒有休書,我不承認。”殷摯打斷她的自說自話。
“嗄?你要修我?告訴你,不可能!”齊忻叫道。
“我也不休你。我們一起生活。那個女人是我的救命恩人,給我點時間,我給你個滿意的答復。相信我,我和她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殷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承諾。
“嗄?”齊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殷摯忍不住對那微張的小嘴啄了一下,好軟好香,自己好像舍不得離開了。
下一刻,殷摯就變成了深吻,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困難。
不舍的離開那誘人的源泉,殷摯保持了一段距離,讓自己保持理性,壓抑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
“乖乖的,等我一天,我明天就搬來和你一起住。”不等齊忻反應,殷摯已經離開了,齊忻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后知后覺的齊忻為之氣結。什么啊,自己被占了便宜,居然還糊里糊涂的答應了他搬過來?
齊忻恨恨的想著明天怎么趕走他,手卻在不自覺的撫摸著剛剛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