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你身份被拆穿的那天說起。”石岳山的思緒回到冷云寒怒氣沖沖去找乾坤游:
“冷元帥。”冷云寒去竹賢居的路上,石岳山突然出現在冷云寒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是否可以耽誤你些時間,在下想和冷元帥聊聊。”
冷云寒很不友善的怒瞪他一眼,冷冷道:“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越過石岳山朝前走去。
“我想和你談談玉兒的事。”不在乎冷云寒對自己的敵意,石岳山說出自己的來意。
闊步前行的冷云寒突然住足,冷冷道:“什么玉兒,我不認識。”
“白玉兒,你的娘子——樂寧公主。”石岳山沉聲道。
茶館內,冷云寒和石岳山對坐著,冷云寒仍一副很不友善的表情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沒太多時間陪你耗。”
石岳山搖頭一笑:“好,冷元帥忙,在下就開門見山了。”深吸一口氣直入主題道:“你的娘子不是樂寧公主,她是一只修行了五百年的狐妖,人妖殊途,你們不合適,請你放了她,遠離她。”
聽完石岳山的話,冷云寒并沒露出驚恐或不安的表情,仍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這讓石岳山卻很驚訝,再次確認道:“你——沒聽清我講的話嗎?她是妖,你的娘子是一只白狐妖。”
冷云寒嗤之一笑,冷冷道:“之前我雖然不欣賞你,但至少還認為你是個正直,光明磊落的君子。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陰險有心計的小人。喜歡她要好好保護她,包括她的名聲,怎么能為了自己的自私而使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拆散別人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呢!看來我們之間真的沒什么好談的。”冷云寒起身要走。
石岳山鎮靜的幽幽道:“在我心中玉兒只是妹妹。”抬頭看向冷云寒:“我也是妖,一塊千年石妖,從小就知道她只是把我當哥哥,所以我一直都只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在她身邊保護她,看著她長大。如果我對她有男女之情,還用等到現在和你搶嗎?我們認識了五百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多的是機會,還用等到現在嗎?讓你們分開是不得已的選擇。”
冷云寒重新坐回去,冷冷問:“理由是什么?明目張膽拆散別人總該有個適當的理由吧!”
“她是妖。”說完這三個字,石岳山無奈的撇嘴一笑:“你也太在鎮定了吧!雖然知道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聽到自己面前的人是妖,和自己的妻子是妖的話后怎么還能這么鎮定呢?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仍懷疑我對她別有居心,還是……”
“是不在乎她是妖。”冷云寒果斷的打斷石岳山的猜測,并解開他的疑惑:“我早已知道她是妖。剛進元帥府的第一天我就懷疑她不是公主,雖懷疑卻不想去查。但卻從來沒有懷疑她會是妖,雖然國師有過提醒,但卻被我一口否決,打從心底就不信他。雖然她有種種超乎常人的能力,我還是沒懷疑她,直到邊關受傷回來,皇上和皇后去元帥府去看望公主,我才真的知道了她是妖,當時小勝買了個銅鏡要送給她,皇上皇后突然架到他就順手把銅鏡放到了中堂的桌子上。她在皇上皇后和元帥府的人面前一會兒變公主的樣子,一會兒變自己的樣子,從銅鏡中我全都看到了。但那又怎么?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愛的人是她,無論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會對她有所改變。妖又如何,只要有一顆善良的心就夠了。你同樣是妖,難道連自己也歧視自己嗎?只要行得正,做得端,就可以挺直腰板和人一樣,有權利追求自己所愛的人,追求自己的幸福。”
石岳山感慨一笑:“玉兒果然沒有愛錯人,你值得她愛。敢問世間不怕妖之人有幾個?而一個能如此尊重妖,好評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你的話讓我很感動,你的人更是讓我不得不敬重,不得不佩服,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和玉兒比翼雙飛,天長地久,可事實卻不容許。”看向冷云寒深吸一口氣,停頓片刻鎮定下情緒道:“我的理由是——玉兒修行太淺,不可以和人結成夫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而吸了你的精氣害死你。”冷云寒,你不怕妖,不在乎妖,但你總該在乎自己的生命吧!在死亡面前你應該會退縮吧!
“哈哈……”冷云寒聽后突然仰天大笑:“你以為我是貪生怕死之人嗎?戰場上的明刀暗箭都不怕,還會怕死在自己美麗善良的娘子手中嗎?如果能死在心愛的人手中不也是一種幸福嗎?和她相愛而死,我無怨無悔。”
是啊!怕死之人怎么會去當元帥呢!石岳山勉強一笑,笑容中摻雜了對他們的傷感和不忍。如此至情至愛的男人玉兒恐難再遇見,可是為了他們好,還是要痛下心來拆散他們。一個愿意為了心愛的人而死而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最在乎的應該是對方的生死吧!既然如此,只有告訴他實情了:“你對玉兒的心,對她的愛,我了解了,可我還是不得不潑你們冷水。”石岳山長吁一口氣緩緩道:“人妖相戀必遭天譴。若上天知道你們結成夫妻,玉兒定會遭五雷轟頂之災,灰飛煙滅,永遠從三界內消失,現在她已對你動心,若再不讓她離去定會——”
沉穩鎮定的冷云寒在聽到這番話后再也無法若無其事,平靜的心湖頓時像被狂風無情的襲擊,卷起巨浪。
“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你也不在乎玉兒的生死嗎?明知不可以,何不忍痛割愛放了她?我知道這會讓你很痛苦,可總比永生永世的離別好吧!”
冷云寒閉上眼睛鎮定了下心情沉聲道:“如果放手是我唯一可以讓她活下去的的選擇,那么——我愿用最遠的距離去愛她。”強忍著心痛一字一頓道。
石岳山感動的點點頭:“謝謝你為玉兒所做的一切。”
石岳山看向大家道:“接下來我們商議了如何能讓玉兒對云寒死心的對策——就是讓云寒狠下心來對玉兒無情,逼玉兒離開。現在你們明白云寒對玉兒的無情了吧!那是選擇用最遠的距離只為更好的愛她,藏起最真的愛用最無情的傷害最深的去愛。”
此時的白玉兒心已亂成一團,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好怕是夢,是幻,醒來后一切都是假。所以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強裝鎮定的看向他,想要把他看穿,想要看清他是真還是幻。冷云寒回看向她,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眸中只有無盡的心疼和深情。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樂寧問出心中的疑問:“既然無情是想要更好的保護玉兒,那為什么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帶兵去抓她?”
“那只不過是演戲,演給別人看,同時也是讓玉兒對他更死心。”石岳山幫忙揭開迷團:“玉兒還記得那張我曾施過法力,可以讓畫中鴿子變成真信鴿的畫嗎?”
白玉兒點點頭:“怎么了?和這事有什么關系嗎?”
石岳山勾唇一笑,點點頭道:“我把那副畫送給了云寒,只要你有危險,他就會念動口訣把信鴿變活給我送信,好讓我在危險之時把你救走。他帶兵上山抓你那次,還記得我用合岳鳥給你報信嗎?是云寒先通知了我,再借我的手給你傳信,因為他怕直接給你傳信你會認出他的筆記。那次他帶兵繞到山后上山,一是能讓你看到他上山來了,二是給你足夠的時間從前面順利逃走。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夫人得知了玉兒的所在處和乾坤游從山前上去,到最后造成了前后夾擊的場面,使云寒不得不在眾人面前抓玉兒。
玉兒雖身在牢籠,可知最痛苦的人是云寒,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苦,自己卻無能為力,還要在眾人面前強裝若無其事,狠心無情的對她,那樣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別人根本無法想象。
接下來的劫獄,真正救玉兒的人是云寒。”
白玉兒瞪大雙眼,煽動著嘴唇道:“你……你是說那個黑衣人?”
石岳山點點頭。
“那……那不是莫大哥和石大哥嗎?用冷家槍的是莫大哥啊!怎……怎么會……”
石岳山淡淡一笑道:“那是掩大家耳目的。既然要讓你對他死心,當然要掩飾的天衣無縫啊!你我同是妖,雖然我的道行比你高些,可對于靈符,一張兩張還可以破解,可那么多靈符貼滿大牢,我根本連靠近都沒有辦法,我只是負責接送一下云寒。至于武功,云寒精通十八般武藝,為了不讓你識破,他當然不會用冷家槍。”
太子恍然大悟:“難怪,我說黑衣人很像云寒,可從大牢出來時黑衣人還在打斗,而我回到元帥府云寒卻在府中,時間上對不上,原來是石公子施法的原故。”
莫非勾唇一笑,他早猜到是如此,當時他蒙騙住了別人,可自己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的性格和武功自己再了解不過。
“還有你回去找云寒。”石岳山繼續道:“在元帥府書房內,云寒用靈府要至你于死地,那也是演戲,當時我也在場,只是隱身了起來。云寒負責用無情的言行讓你對他死心,我則在云寒演到準備殺你時施法把你救走。可那天我剛要施法救你走時,你卻被一道紅光救走了,你都不知當時他有多擔心,他擔心是乾坤游使記把你抓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沖出書房準備去找乾坤游算帳。還好我當時拉住了他并安慰他道:
”云寒,你冷靜些,那不是乾坤游是仙光,既然在玉兒危險時把玉兒救走就不會傷害她,若現在去找乾坤游之前所做的那么多都會全部敗露。“
這樣他才忍下了沖動。雖然我嘴上勸他你會沒事,可我心底卻沒底,畢竟仙妖向來不兩立。
接下來云寒接到圣命抓你回來,我就四處尋找你,明著我們是敵人,暗地里卻成了朋友,經常秘密商議你到底去了哪里?一天天過去,我們的擔心也一天天加深,皇命在身他不敢輕舉妄動,怕露出一點點破綻會白費了一直以來的努力,但為了你的安全,他還是竭盡全力的保護你,為了怕官兵傷害了你,他寧愿違抗皇命也不動一兵一卒去才搜你,最終引起了皇上的懷疑,派了兩名大內高手協助他,接下來就發生了醉香樓的事。”
“醉香樓?”白玉兒思索片刻道:“石大哥這么快趕到是——是相公通知你的嗎?給我留時間清理傷口實則是出去給你報信。”
“沒錯,接到云寒的信鴿傳書我立刻趕到帶走了你,待他在上來時你已被我安全帶離。其實不只這些,你的封法印被解開也是云寒幫你解的。”
“什么?”白玉兒更震驚:“我……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云寒的話讓你太傷心,所以你沒去深想這件事。封法印和解封信是仙物,威力比靈符厲害千萬倍,是妖根本無法碰觸的圣物,我又怎么可能拿到它并幫你解開封法印呢!其實是云寒偷偷潛進乾坤游的住處偷來解封印救回了你。”記憶回到那日:
白玉兒躺在玉石床上渾身散發著七彩光,元神一點點向外散。石岳山以幫玉兒施法之由驅散大家,坐到床沿安慰道:“玉兒,再堅持一會兒,云寒馬上就來救你了,你一定要等他來。”握緊她的小手給她加油。
“岳山——”冷云寒抱著一個錦盒氣喘吁吁跑進來。
“玉兒怎么樣了?解封印我拿來了。”冷云寒擔心道。
“玉兒快不行了,快把解封印蓋到玉兒的肩上。”說完石岳山起身站到一邊。
冷云寒打開錦盒,取出金光四射的解封印輕輕蓋到白玉兒的肩膀上,瞬間白玉兒渾身散發出來的七彩光重回到白玉兒體內,元氣也一點點恢復,蒼白憔悴無一點血色的小臉慢慢也有了些許氣色,看著比以前更加纖瘦的白玉兒,冷云寒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伸手輕輕撫摩她受傷的額頭,鼻頭一酸,這個赤詫戰場,勇猛冰冷的男人居然流下了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么堅強沉穩的男人,在愛情面前,再看到心愛的人如此痛苦時,也會情不自禁的流淚,也會情難自持的露出柔軟的一面。
石岳山無奈的搖搖頭,悄悄走出去。
“對不起,娘子,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我多么希望這個傷口在我的額頭上,當時我真恨不得把傷害你的家伙燧石萬斷。”冷云寒的手撫摩上她的臉頰苦澀一笑道:“上天給我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我們有緣走到一起卻無份長相廝守。現在想想那些斗嘴吵架生氣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啊!只可惜那樣的時光只能永遠的停留在記憶中再也找不回了。娘子,好好活下去,只有你活的好,我才能安心。”如此的話語似道別,又似訣別。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深深一吻,輕柔道:“今日一別再見將是來世,今生不能再好好保護你,請好好照顧好自己,來生我一定會找到你,那時再陪你,再保護你。請珍重,我們來世再見。”冷云寒已做好明日早朝被處斬的心理準備。自從親手攆她走的那一刻,他已是一具沒有了心,沒有了靈魂的行尸走肉。
石岳山嘆口氣道:“為了你,他情愿犧牲自己來保護你,他對你的愛刻骨銘心,他對你的情深似海。玉兒,你現在明白云寒的苦衷了吧!我不該去拆散你們,與其彼此痛苦,倒不如成全你們,是福是禍一同去承受去面對,一起能走多久也許沒人能知道,但至少可以知道你們的愛可以天長地久,可以知道會為彼此的人生寫下完美的篇章,給彼此留下無悔的人生。”
聽完這些敘述后,白玉兒突然變得異常平靜,沒有淚水,沒有話語,沒有表情……像是一尊雕塑般,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冷云寒,眼神既陌生又充滿了審視,像要把他看穿。平靜的讓人擔心,猶如暴風雨前的征兆。
“玉兒——”冷云寒握住白玉兒的肩:“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無情,我只是想保護你,讓你好好活下去。”
白玉兒的眼淚瞬間溢滿眼眶,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用力甩開冷云寒的雙手有些失控的吼道:“讓我好好活下去?呵呵,你真的很偉大!你憑什么要替我做決定,你有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我有要你保護我嗎?我是妖,我會法力,我需要你保護嗎?你的無情讓我怎么好好活下去?你的所作所為要至我于何地?要讓我在你面前無地自容,慚愧不已,背負著對你的愧疚和生命全然不知像個傻子般蒙在鼓里活下去嗎?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有沒有?”聲嘶力竭喊吼道。想到冷云寒為了保護自己才故意這么無情,竟然想要瞞著自己就這樣死去,心就抽痛到不行。氣憤又激動的捶打著冷云寒來發泄心中的委屈:“你以為這樣是為我好嗎?謊言騙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知道真相時你已經為了我而不在,我會怎么辦?我怎么好好活下去?你走了什么都可以不用管了,有沒有想過活著的人會有多痛苦?你怎么可以這么的自私,那樣的話你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來的,冷云寒,我討厭你,討厭你——”白玉兒痛哭失聲。
“玉兒——”冷云寒心疼的一把把白玉兒緊緊擁入懷中,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我該打,我該罵!我沒有想到你的感受,我沒有好好保護你,反卻把你傷得遍體鱗傷,我該死,真該死。”
“嗚……相公,你好傻,你讓我好慚愧,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卻一點都不懂你的心,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還怨恨你無情,你說出那些無情的話時心里一定比我更痛苦,更傷心,可我卻一點沒察覺,還說了那么多傷害你的話,我好笨,真的好笨,我是世上最笨最笨的妖,根本就配不上相公,相公,你兇我吧!你罵我吧!這樣我的心里會好受些。”
樂寧詭異一笑道:“罵兇倒不如懲罰來的實在。”
“呃——”白玉兒的眼淚嘎然而止。
樂寧繼續道:“冷元帥是三軍之帥,軍營紀律嚴明,元帥對懲罰一定不陌生吧!今天就對玉兒來個懲罰吧!這樣玉兒的心會好受些。”樂寧對冷云寒挑挑眉使了個眼色。
冷云寒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笑道:“公主所言極是。”
嘎——白玉兒一怔,“嘿嘿……”轉頭看向樂寧擠眉弄眼,咬牙切齒道:“樂寧——”又轉而看向冷云寒:“嘿嘿,只要相公高興,怎么處罰玉兒,玉兒都接受。”
“真的?”冷云寒一臉的認真。
白玉兒苦著一張臉用力點點頭:“相公,嘿嘿……不知不知你要怎么懲罰我?是仗棍,還是鞭策。”白玉兒屏住呼吸等待冷云寒的回答。
冷云寒臉一沉:“咳咳”清了清喉嚨一臉嚴肅道:“我懲罰你——”
“哎!等一下。嘿嘿……相公啊!我封法印剛解不久,身體還在恢復中,今天又用了這么多法力,所以身體很累,若軍杖——可不可以少打幾下,我可不想剛見到相公又和相公永別。”
“所以呢?”冷云寒沉聲問,看不出任何表情。
“嘿嘿……所以——”白玉兒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道:“可不可以分開執行,每天打幾下,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啦!嘿嘿……對吧!相公?”
大家忍不住掩嘴偷笑。
“哈哈……”冷云寒再也忍不住失聲大笑。
大家的反應讓白玉兒很是不滿,撅起小嘴埋怨道:“干嗎啦!人家受罰你們至于這么開心嗎?一群幸災樂禍的家伙。”
冷云寒寵溺的戳了下白玉兒的額頭道:“你呀!我還以為經歷了這么多事再也找不回以前的你了,沒想到經歷了這么多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這么的單純、迷糊。看來我真的要懲罰你,我的懲罰是——我再也不要松開你的手,我要永遠陪在你身邊,永遠保護你。”冷云寒說出自己的真心,他再也忍受不了再失去她的痛苦了,他再也不準她離開自己。
“呃——”白玉兒一時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再次確定道:“相公,你沒說錯吧!這應該是獎勵啊!”
“哈哈……”大家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石岳山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道:“傻丫頭,他拼死保護你就是不想你受一點點傷害,要讓他親手傷害你,他怎么忍心呢!”
“嘿嘿……”白玉兒羞澀的撓撓頭,溫柔道:“相公,謝謝你的懲罰,玉兒喜歡,玉兒滿心歡喜的接受懲罰。”
“哈哈……”
“云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太子走近他調侃道:“為了白姑娘你竟欺騙了我們大家,讓我們誤會你,讓我們在你面前好慚愧。哎!飛飛,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果然沒錯,我們大家加上全天下也沒有白姑娘重要啊!”
韓飛飛笑著點點頭:“沒錯,看來我們要重新了解表哥了。”
冷云寒長嘆一口起氣:“太子,真的很抱歉,我沒有盡到一個臣子應盡的職責,我辜負了皇上對我的器重,辜負了太子的信任,辜負了天下人的信賴。”
“云寒”太子拍了下他的肩:“我了解你的行為,若是換成我——”太子看向身邊的韓飛飛意有所指道:“我也會這么做,人生,當輕松時且輕松。別想太多了,我只是給你開玩笑。”
“元帥,對皇上的盡忠,對天下百姓的安危就交個我好了。”孟剛道:“雖然我也很想浪跡江湖,可為了元帥能安心和白姑娘在一起孟剛愿意擔起元帥交于的重任。”
冷云寒感動的捶了下孟剛的胸膛:“好兄弟,謝了。”
“表哥,你就放心的和表嫂一起拋開凡塵游天地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啦!”韓飛飛由衷道:“表嫂,飛飛以前多有得罪還請表嫂原諒。飛飛祝表哥和表嫂永遠快樂幸福。”
白玉兒感動道:“謝謝你飛飛。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記住彼此的好,讓那些不愉快統統忘記。”
“恩!”兩人相視一笑,擁抱在一起,以往的愛恨情愁統統煙消云散。
天庭
“好感人啊!沒想到鐵血男兒也會這么柔情,癡情。”月老擠吧唧吧幾滴眼淚道:“我們真的錯怪冷云寒了,我就說我的真情線不可能對無情人沒用嘛!原來冷云寒不是無情,而是太癡情而故裝無情,真情線才會對他起不了作用。”月老得意的抬高下巴看向無情神:“哈哈……無情兄,現在你相信世間有真情了吧!我不用再給仙子說世間沒有真情了吧!”
“哼——”無情神賞月老一記大白眼道:“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