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回元帥府看娘了怎么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白玉兒心神不寧的在竹亭內踱來踱去。
“玉兒不用擔心,元帥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樂寧安慰道:“凡人有這樣一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法場上元帥能平安脫險,以后保證會事事順利。”
“可是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心里好慌,好亂。”
“那是因為你太緊張了。”樂寧倒了杯水:“來喝點茶,鎮定一下情緒放松放松。”
白玉兒接過樂寧遞來的茶杯,一個失神,杯子“砰!”的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相公——”心頓時好慌,心跳好快:“不行,我要下山去找相公。”
“哎——”樂寧還想說什么,可為時已晚,白玉兒早已消失不見。
樂寧笑著搖搖頭感嘆道:“愛一個人真不容易,一會兒看不見就很擔心。出來這么久了,我也該回玉劍山莊找玉劍哥了。”
京城外的一座樹林中,幾十名官兵圍著一個白衣男子,其中一名像是頭的男子道:“元帥,敵國知道你已離開朝廷后,發兵攻打我朝邊境,現在邊關已失手,敵軍已破我朝兩坐城池,還請元帥跟屬下回去,帶兵攻打敵軍,把敵軍逐出我朝。”
冷云寒掃了眼自己親手帶過的兵,冷冷道:“我現在已不是元帥,只是朝廷緝拿的要犯,帶兵打仗之事早已和我無關。”
“只要元帥把狐妖抓去面圣,皇上一定會赦免元帥,給元帥戴罪立功的機會,重新重用元帥。”士兵繼續勸說。
冷云寒臉一沉道:“朝廷的事已和我無關,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元帥怎么能這么說呢?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元帥怎能為一只妖而至天下百姓的死活不顧呢!連太子都親自同孟將軍一同率兵出征了,而身為三軍之帥的元帥怎么能只顧朝歡暮樂,而對國家危難無動于衷呢!”帶頭的官兵越說越氣憤。
冷云寒仍冷冷道:“我還有事,贖不奉陪。”邁不欲走。
“慢著!”帶頭男子一臉憤怒道:“既然元帥如此無情,那就休怪屬下們無義了。”一揮手:“把這個朝廷欽犯抓回去交差。”
“是!”幾使名官名一擁而上圍攻冷云寒。頓時間刀光劍影。
“弓劍手。”帶頭的官兵又下令,從樹上躍下幾十名官兵,個個手拿弓箭,拉好弓對準冷云寒。冷云寒雖武功高強,但面對這么多人圍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帶頭的官兵一揮手:“射!”如雨的箭朝冷云寒射去。
冷云寒抽身揮舞手中劍去擋射來的箭,手中揮舞的劍發出一道道耀眼的七彩光,把射來的劍全部打落在地,見狀官兵們嚇得驚嘆道:“元帥染上了妖法,大家快撤。”連滾帶爬的逃走。
冷云寒也很吃驚,看著手中原本金屬制的劍柄怎么會變成了白玉柄了呢!“這是怎么回事,這劍——”
“相公,是我。”白玉兒的聲音自劍柄上傳來,只見劍柄發出七彩光,白玉兒出現在冷云寒面前笑呵呵道:“我變成了白玉貼附到劍柄上和相公人劍合一。呵呵……相公,我厲害吧!相公握著劍柄時是不是感覺很親切,很舒服,很溫暖?”
冷云寒不好意思的勾唇一笑實話實說道:“剛才只顧專心打斗了,沒注意到劍柄的感覺。”
“相公——”白玉兒一跺腳埋怨道:“你還真是誠實,就不會說一些花言巧語騙騙人家嗎?”
“我……”冷云寒一臉的為難。
白玉兒噗嗤一笑道:“相公,我是給你開玩笑的啦!我就喜歡一本正經,誠實的相公。對了相公,娘和飛飛還好嗎?娘——她一定很恨我吧?我不但拐走了你,還讓相公成了朝廷欽犯,天下的罪人。”白玉兒滿臉自責道。
冷云寒敲了下她的頭道:“想什么呢!娘和飛飛很好,娘沒有怪你,真的,她還問你好不好呢!”
“真的?相公沒騙我?”白玉兒半信半疑。
“真的!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恩!”
母親雖然一時還無法接受她,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一提到她就會有那么激烈的反應,母親是通情達理之人,相信有一天母親會想通的。
兩日后
月老祠內向來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為了不嚇到凡人,白玉兒選在一大早祠門還未開時來到月老祠,白玉兒跪到月老神像前請求道:“月老,求求你現現身吧!小妖有事拜托,求你就現身一見吧!”
片刻后,神像動了動,發出耀眼的金光,紅光一閃,月老出現在白玉兒面前,伸個懶腰,打個哈哈,聲音庸懶道:“白玉兒,你也太過分了吧!大早上的不睡覺跑來打擾我好夢。哦!好困啊!”
“對不起月老。”白玉兒跑到月老身邊鞠了個躬,抱歉道:“小妖是有事相求才會冒昧打擾,真的很對不起,還請月老見諒。”
月老擺擺手:“得,你別這么有懂禮貌,我有些不太適應。”看向白玉兒一皺眉道:“白玉兒,你可要搞清楚了,你我可是正邪不兩立的仙和妖,仙怎么能幫妖呢?妖又怎么能求仙呢?”
“小妖知道,但凡事總有例外吧!而這件事小妖只能求月老。月老雖是仙,卻和別的仙不同,你是掌管世間情緣的妖,妖也有情緣,也屬于月老的管轄范圍啊!而且還是和人的情緣,難道月老要坐視不管嗎?”
“這個嗎?”月老縷了下白須:“情緣屬于我管沒錯,可——仙妖還是不兩力啊!不行不行,我不能幫妖。”月老拒絕了,轉身準備走。
白玉兒上前攔住他,威脅道:“月老,如果你不幫忙我就把你上次救的的事到玉帝神廟前給你抖摟出來,讓玉帝治你的罪。”
“你——你怎么能恩將仇報威脅我呢?我——我可是神仙耶!”
“我不管,你不幫我我就到玉帝面前揭穿你。”
“你——”
“呵呵……”白玉兒甜甜一笑,拉著月老的胳膊好言道:“月老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仙了,你就幫幫我這一回吧!你又不是無情神,怎么能對有情人的事坐視不管呢!那樣和無情神有什么區別嗎?”
“這個嗎?”月老猶豫片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你說說是什么請求,只要是在本仙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半仙盡量幫忙。”月老被白玉兒的幾句好話夸的找不著北了。
“呵呵,謝謝月老,小妖就知道月老會幫忙的,因為月老是位心地善良,仁慈博愛,有情有義……”
“哈哈……低調,低調。”月老故做謙虛道:“知道就好,不必說出來,呵呵,我只是因為你威脅才幫你的,可不是因為你的夸贊。”
“呵呵,是小妖明白。那小妖說正事了。”
“好,哎!慢著,剛才那些夸贊不是正事啊?”月老故做不滿的撅起嘴。
“呃!”白玉兒一怔,隨后繼續高捧道:“哈哈,當然是正事啊!那是正中之正,我現在說的是輕一點的正事,呵呵……”這個月老還真可愛。
“恩,這還差不多,那好,你說吧!”月老滿意的咧開嘴。
“是!小妖想求月老讓小妖和相公冷云寒能做真正的夫妻。”
“嘎!”月老的笑容瞬間僵住,表情抽搐的喃喃問道:“你……你說什么?本仙——有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小妖知道月老聽清楚了,請月老一定要幫小妖這個忙。”白玉兒跪倒在月老面前磕頭道:“求你了,月老。”
月老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是違背天理的事,本仙不能幫你。”
“月老——”
“白玉兒,你和冷云寒現在不是很好嗎?雖然不能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但至少你們可以每天朝夕相守啊!比起那些不能相見的有情人,你們幸福多了,你應該知足了。如果你們真的成了夫妻,你會遭天譴的,你忍心留冷云寒一個人,讓他痛不欲生的活著嗎?”
“小妖也不想這么做,其實能和相公像現在這樣小妖已經很知足了。可如今,事實卻讓小妖不得不這樣做,敵國入侵,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國之動蕩,看著故做開心,裝著若無其事的說:天下事已與自己無關。而獨自一人時卻眉頭緊鎖,憂國憂民的相公,小妖真的好心疼。他為小妖付出了那么多,而小妖卻什么也不能為他做,還害他成了朝廷的欽犯,天下的罪人。如果不是因為救我,他就不會離開朝廷,不會招來殺身之禍,敵國也就不會趁機入侵,天下黎民也就不會家破人亡,雖然現在我無力改變事實,但我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彌補。在這之前,小妖想為相公做件事,讓自己成為他真正的妻子,這樣也不枉相公對小妖的一片癡心,這也是小妖最后的心愿,也讓小妖心里的愧疚減輕一些,月老,求你成全小妖吧!”用力磕頭。
“你起來。”月老拉起白玉兒,嘆口氣道:“我真的沒辦法幫你成全你的心愿。因為,幫你減輕愧疚的同時我也害了你,天譴是很可怕的,并不是一死了之就是天譴,有時會讓遭天譴的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沒錯。”無情神突然出現在月老和白玉兒面前,看向白玉兒沉聲道:“既然世間凡人對你如此無情,你又何必犧牲自己去救他們呢?好好和冷云寒過甜蜜的生活多幸福,干嗎多管閑事與自己過不去。”
白玉兒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世間人不是對我無情,他們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我的身份,他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這次換成無情神搖頭嘆息了:“唉!如此大度能容的胸襟不做仙真的很可惜。”看向月老表情嚴肅道:“哎!老家伙,你可不能幫她的忙害她遭天譴啊!”
月老不屑的一翻白眼揶揄道:“不用你教我也知道,我是不會告訴她藥山的合淚果可以讓妖吃了和人做一夜夫妻的……哦!”說道這月老才發現自己的失口,趕忙去捂自己的嘴,可為時一晚,他的話白玉兒可是全都聽清楚了。
無情神用力指著月老的鼻子兇道:“你真是三界內外最笨最蠢的妖,你怎么不把今日是合淚果百年結果,必須今日日落之前采到,否則錯過要再等一百年的事一同告訴她。”
“你——”月老反過來指向無情神。無情神這才恍然大悟,氣惱的朝自己嘴巴上狠狠拍了兩下。
他們的可愛和他們的話讓白玉兒開心不已,彎腰鞠躬道:“謝謝兩位大仙,小妖不打擾了,告辭。”疾步朝外跑去。
看著白玉兒開心離去的背影,月老和無情神默契的互望一眼,月老喃喃道:“不知他能不能采到果子,完成心愿。我們應該把采果子的方法告訴她。”
“告訴她這些已經夠多了,多告訴她一些,離她完成心愿的路就越近些,也離她遭天譴的距離更近了。唉!可惜啊!”無情神一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