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一色黃色蕭條的景象,落眼處隨處可見秋色氣息,輕輕飄過柔柔的微風,略帶有干燥的瘙癢撫摸過我全身,掀起了我及至腰間的長發,那落下的余暉紅彤彤的照亮了這幾十平方米的教室,這到沒有感到懶散反而覺得添了些許秋天韻味。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落葉,乘著風的扶持緩緩地落入大地的懷抱,落葉歸根。傻傻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落葉不自覺揚起好看的弧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老師在講臺上大事高談闊論著并沒有多在意,向來這枯燥的課程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索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還能得到些樂趣。
鈴鈴鈴……下課鈴及時響起,課間瞬間變得活力了起來,走廊里三三兩兩集中在一堆,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踢毽子。我仍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看著窗外傻傻的笑著,感覺和他們脫離了一個時空一樣。我叫夏軒,一個很男性且童話性的名字。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姐下有一小妹,但我卻備受爸爸的疼愛,可爸爸在我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離開了我們,那時候我們還小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媽媽只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自那后媽媽便帶著我們三姐妹辛苦度日。整天看著媽媽操心家計,雖我們沒人管教但也比同齡打的孩子懂事得多。上初中那會我也有了叛逆的脾性,成了人們口中的壞女孩,逃課成了家常便飯整日無心上學。那時玩得可瘋狂了,可初三那會我一下想通了,狠狠心重新走回正常生活的軌道刻苦學習考上了市里重點高中,在拿到通知書的那刻,媽媽欣慰的笑了,我知道她為我感到驕傲,至此我成了較早熟的女孩。
剛上高中那會,學業壓力也較重,偏我本身就是個愛玩的個性,學業一度被我荒廢了一陣子,還好我的腦袋瓜還算好使,一般聽過的課不需要再重復去復習就可以融入到我的思維中,可慘的是我這記性就不大好偏我好挺懶的,都不愿多花時間去看書,成績一直中等以上位置。那時學校里也流行說點男女之間那點事,誰和誰走一起拉,誰單戀誰啊,誰誰怎么怎么樣啦。我多少也受些影響,很早就戀愛了,但那時候的戀愛不外乎是一起讀讀書,聊聊天之類的。
可上高三時,我遇到了他。忠和我是高三同學,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他很率真、陽光、愛運動,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我的眼角總是不經意地飄到他那里,可他不會知道一直以來都有雙眼睛在背后默默地注視著他。我是個大膽的女孩但我從沒有向他表白過我的這一想法:他是內宿生,我是外宿生(在我們那時內外住宿生是兩個派別)我們兩也從沒有說過一句話。喜歡他成了我心中的秘密,沒有人知道,卻也成了我心中的苦痛,但我不后悔,這樣就好了。
一年一次的圣誕節又來了,其實這外國性的節日在中國也越演越烈了。這下慘了,為了要好好打扮下(女孩子都是天生愛美的,除了舉辦晚會可以穿自己衣服外,平常都要穿那難看的校服)都沒有注意好時間,一路狂奔到學校,一口氣跑上了7樓,累得我氣喘吁吁的,在我一打開門的那一剎,突然有異物猛地噴進了口中,由于我還在大口喘氣,一下子吞了進去,好苦哦。咸澀的苦味卡在我的喉嚨一時還沒有說上話來,只聽沙啞的聲線從我口中蹦出“水,水,快給我水,好苦,好苦……水水。”嗆到眼淚都飆了出來,一只手還在拼命地拍著胸口。耳旁還一直傳來那大聲狂笑的回音。
眼前突然遞過來一杯水,想也沒有想就一飲而盡。水順著喉嚨流進肚子,嘴里還是殘留一絲苦味,我最討厭苦的東西了,此時內心涌起一團火。
“沒事吧,好點嗎?還要喝點嗎。”這才關心著我轉身已經對著那罪魁禍首數落著。
“你不會看著人玩吖,太過分了,這東西能拿來噴到嘴里的嗎。”輝數落著忠,卻滿眼關心向我投來。輝以前是我的前男友,不知道怎么了過了一個暑假回來后我們就生疏了,我從不主動和他說話了,他見我也是有口難言,雖然有時我想說,但到口的話就是說不出,在沒有遇到忠以前我是喜歡他的,那么溫文爾雅的一個男孩,也常想和他像以前一樣,但現實就是如此,慢慢淡了直到遇見忠才知道喜歡其實就是如此簡單。
“謝謝,好多了。”我躲避著他的目光,總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這樣的他。眼神一時不知該放哪,卻撞上了忠的眼睛,他卻是一臉的笑意,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意思。
“對不起啦,你沒有關系了吧,嘴巴還能說話嘛。”如此戲弄的語氣,頓時來了氣。
“你這樣子我看不出哪里有抱歉的意思,借過。”說完狠狠甩開他們獨自走進了教室。再也沒有理會他們。這就是我第一次和他有接觸的談話,可沒有想到搞成這樣。
經過剛才的事后心口一直覺得郁悶著,索性跑到舞池中瘋狂的跳著,想借此拋掉剛才的不快。跳得累了就跑到角落里胡亂得吃著零食,看著昏暗的燈光一時讓我覺得有點悲涼的感覺,就仿佛我在這是多于的。沒有心思再在這晚會中停留轉角往窗外望去,此時剛好看到忠匆匆往樓梯口跑去,基于好奇我跟了上去。
在陰暗的樓梯道上,模模糊糊看到有兩個黑影,從我的角度上只看到他們在互相拉扯,由于隔得太遠了,我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突然他們抱在了一起兩人便吻了起來,原本怕撞破別人的好事,剛想返回,這時卻看清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張帥氣的臉和那女孩的容貌,那既然是忠,而那女孩我見過。物理班成績很好算不上漂亮但很清秀。以前就有聽過他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可我這時腳卻好像生了跟似的,一點也動不了,只是一直往他們那邊方向注視著以此來確定這事實的真實性。
許久后,他們才分開,不知道他們在說了什么剛要走卻看到了站在那的我。瞥見他們這時還握著的雙手到讓我倍感尷尬,一時我也找不出出現在這的理由。
“我剛想要到操場散步。”緊急之下頂了個蹩腳的理由跟他解釋,那女孩顯然知道剛才的事是被我瞧見了,這下倒也知道不好意思了,頭一直低低的看不到她是何等表情,忠看到我那會只是驚訝了一下然后頂著他那常有的笑容裝作沒事人一樣倒也不忘暗諷我。
“原來不知道小軒同學還有此等特別的興趣呀。”極度諷刺,聽著他這語氣,我的心里倒是十分不舒服,一口氣硬是憋在喉嚨中不曾發作。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漠然走過他們身旁下了樓,喜歡他這一秘密要牢牢埋在心底了,頓時苦澀爬滿了全身,這還沒有開始的戀情注定要結束了。
腳步越走越快,就好像背后是有洪水猛獸般飛快地逃離,我現在最不愿意就是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情景。一直跑到空曠曠的操場中央,眼淚頓時如決堤的河水般不受控制往外擁,心里感到一陣陣的刺痛,我連喜歡他這句話都還沒有和他說過就已經這樣了,看來是注定沒有緣分了。哭了一陣后,擦干眼淚,抬頭看著天空,今天的月亮卻出奇的圓,可現在沒有了觀賞美景的心情,倒是讓我覺得像是在諷刺般腦海里又出現剛所看到的畫面,努力克制又將涌出的淚水,可這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往外掉,怎么也收不回。由于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混亂情緒中并沒有發現在我的身后有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