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梅妃來探望我之后那么幾日,她不管有事沒事都要來我這閑坐一會,而玲瓏照樣也會每日陪伴在我左右,光是聽著她們二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就已經夠占據思想的了。今日小倩照常準備好幾樣糕點放在桌子上,知道往常的時間但是奇怪的是她們二人都沒有照往常準時到達“娘娘,今日怕是清靜一些了……”小倩往門口方向望去,我看著她那高興的樣子,也難為她了,每次明爭暗刺的結果都讓小倩吃不消,那二位可不是一般好伺候的主。
“不來不是正和你意嗎,不是正好嗎?”我仍舊翻看我自己的小說,每次她們來這,我不想糾纏在她們的談話之間,剛開始只是借書躲避與她們的談話,漸漸都有些習慣了。
就在我悠閑看著書籍的時候,聲勢浩蕩“皇上駕到!”不一會他就風塵仆仆走了進來,小倩跪拜了他,我也站起身軀微微向下彎,恭敬向他行了個禮“皇上吉祥!”
“琳兒請起。”看他倒是一臉的高興樣
“皇上今日為何如此高興?”隨口問了那么一句。
“琳兒今日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笑容一直占據著他的面容“今日羌國派使者前來議和,我們兩國達成協議,暫停兩國邊境戰事,這對于我國來說可是件大喜事,我已經下旨今晚在皇宮設宴款待羌國使者,所以今晚琳兒你可要好好準備出席這重要的宴會。”這么重大的事情,我心里也是替百姓高興的,停息戰火對于生在和平年代的我來說,戰爭感觸不深,但是看了那么多的戰爭片也深知戰爭的可怕,心里確實替邊境百姓高興。
“百姓從此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賀。”在名義上今晚的盛宴我沒有缺席的理由。
“那琳兒你身體……”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這才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濃濃的關心口氣。
“皇上不必擔心,臣妾很好,這事茲事體大事關國事,臣妾還是懂的分寸的。”他見我這樣說,表示很滿意,一直點頭面露微笑。
“那稍晚些我會叫蔡公公來接你,你可先做好準備。”我向他點點頭表示清楚“那我先行一步了!”然后極速在我額前落下輕輕一吻之后就揚長而去。看著那黃色的朝服漸漸在我的視線中消失,我心底一片空白。
我特意叫小倩挑了一件桃紅色的長裙,高貴不需艷麗,若是平常我怕是不會穿上這種顏色的衣服“娘娘真漂亮……”坐在梳妝鏡前,小倩剛幫我把頭發盤好,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倒是不免贊美。
“若不是你手巧,我哪會這么漂亮。”我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只是看著鏡中這點上妝容的自己還真是不習慣,我向來不愛胭脂水粉,那些粉末擦在臉上的感覺一點也不舒適,但是今晚關系重大,還是勉強打扮了一番。
“這也要娘娘本身就是清水佳人,要不然小倩就算再怎么手巧也無濟于事。”“好啦,就你嘴貧……”這才說完,蔡公公那邊就已經來了。
“老奴參見娘娘!”不一會他規矩向我行了個禮。
“公公請起。”我走過去親自扶起了他,再怎么說他年紀比我大,在我心中他也算是長輩,給我行禮總覺得是我做了什么壞事般“公公年紀漸漸長了,平時若是沒有旁人在,公公大可不必向我行禮,要不然會讓我心里不好過的。”
“娘娘仁慈,只是宮里的規矩娘娘也是知道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本本分分伺候主子們就好了,其他的不敢奢望,老奴在這多謝娘娘抬愛。”蔡公公一直都是眉開眼笑的。我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多說什么,古代規矩,這樣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并不是我一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套句話說他們的血液中早被灌注了奴才的血液。我向他點點頭,他隨即回到主題“娘娘請吧,皇上已經先行在宴會中,文武百官都已到齊。”
我看了眼小倩,小倩立即會意扶著我,蔡公公已經在前頭帶路。
今晚月光很圓,晴空萬里,遠遠就已經聽到奏樂聲,可以想象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走進宴會現場,只見舞臺中間歌舞已經在進行中,一進入宴會他早已看見了我,沖我點點頭,我會意向他那方向走去,坐在他早準備的那個位置,梅妃以及軒妃早已經在宴會廳中。
“旁邊留了你最愛吃的點心,要是餓了可以先墊墊底。”我朝他所說的方向望了過去,側旁桌子上面擺了幾樣:綠豆糕;豆皮卷;桂花糕等。我眉頭緊皺,說完之后他沒有再跟我搭話,專心看著臺下的歌舞,我心思并沒有轉到歌舞之中,只是坐在一旁看著那些可口的點心發呆。
不一會一曲歌舞舞畢,縱人全都拍掌叫好,一片歡笑聲不絕于耳,那些舞女行禮之后就按照之前的安排先下去了。
“陛下,沒有想到中原的歌舞竟是這么優美,今日達旦也帶來了我羌國的舞蹈還請陛下欣賞。”“哦,那今日眾臣及朕倒是能夠一飽眼福了,聽說羌國舞蹈不似中原,而是男女共舞,氣勢豪邁,今日剛好見識見識,不知是否真名如其實……”然后那使者一拍拍手掌,從賓客左右兩邊的夾道上串出十幾名身穿異服的男女一下擁擠上了舞臺中央,大步大步跳著,隨著歡快極速的節奏跳動著,眾人都被這異族舞蹈所吸引,我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舞步,但更令我感到震驚的是那些跳舞之中其中一個感覺非常面善的女子,沒有錯,的確是她,可是她怎么會羌國人。
好幾分過去了,大鼓聲越來越激揚,速度越來越快速,他們也隨著節奏在加快跳動的動作,不一會兒在最后一擊中表演完畢華麗退下舞臺,我一直追隨著她的影子,見她跟著大隊漸漸遠去,我向小倩使了一個眼色,她聰明湊近我的身側,我伏在她耳朵旁交代幾句,她向我點點頭,然后也退了出去。
那些大臣們都在各自吹捧著,說著一些官道話,大笑聲不絕于耳,他作為一國之主,當然也在與羌國使者在交談著,文武百官個個都在陪伴著,不一會兒,小倩快速折回,低下頭在我耳邊說著,然后我點頭示意,去輕輕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就先行退下,不打擾你們的雅興。”邊說著右手還一直撫摸著胸口的位置,裝作有些難受的樣子,他見我如此,沖我點點頭,然后命令小倩“好生照顧娘娘,若有事直接向我來報。”
“是。”小倩恭敬回答著,然后攙扶著我從側邊悄悄退下了。
“安排妥了嗎?”邊走還一邊問著。
“娘娘放心,我都打聽清楚了。”然后急急扶著我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下向另一邊走去。小倩帶著我左轉右轉幾次之后在意院落前站定“是這嗎?”這里看不見一個守衛,甚是偏僻。
“她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她剛想陪同我一起,我及時打住“小倩你在外面候著,有事你再叫我。”
小倩沖我點點頭,走進那只有微弱燭火的院落,只見一名女子早已站在院落中央,聽見腳步聲,她下意識轉過身來“不知娘娘單獨約見所謂何事?”
“他在哪?”這是我現在想要知道的,如果她現在出現在這里,表明他也已經進混進了皇宮,我只是擔心。
“哦,娘娘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小女與娘娘本就素未謀面,娘娘所說的他又是所指何人,還請娘娘明說……”她倒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素未謀面,姑娘是一個聰明人,希望姑娘能夠據實以待。雖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混在羌國使者隊伍中,但是你現在在皇宮,不就證明了他也已經混進了皇宮了嗎?”
“好,娘娘痛快,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他現在確實在皇宮,但是這次并非與他們一起,我真實身份就是羌國人,今日只是跟隨我表兄達旦作為羌國使者代表羌國與盛譽議和,這才是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原來她是羌國人,這點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上次為何你會在皇宮大牢?”這點倒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這總讓我感覺就像是在玩一場間諜游戲般。
“娘娘似乎問話特別多,娘娘忘記了我早就不是關押在大牢的牢犯可以不回答你這問題,還有提醒娘娘一點,好奇可并不是什么好的習慣,我勸娘娘還是改掉比較好。”說完從我身旁走過。
她的身上絕對有個迷,一定與趙嘉熙,與羌國都會有關,這是我的直覺,那么嘉熙與羌國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