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虎目微瞇,決定試探:“說的是,老三媳婦的武功倒是不錯,不知師從何處,可否說來聽聽,為為父引薦一二?”低沉的聲音聽起來陰深深的。
聽墨守成的口氣似暗含殺機,不會是懷疑她了吧?可到底懷疑她什么?她不太明白,看來這次可得小心應付了。同時心頭亦在暗笑,就算想為你引薦你也見不到啊,21世紀是你能去得了嗎?
新月上前,寬擺雙袖交疊于側身,端莊嫻雅的福了一禮,抬眸道:“父親,其實您有所不知,兒媳很小的時候有緣得一名隱士高人相中,成了他的徒兒,學的一些傍身的技藝,不過是些用來防身的小伎倆罷了,不足以與外人道來,所以,外人都不成知曉。”
雖不能完全看懂墨守成那眼底泄露的深沉意思,見他仍不動聲色,于是,嫣然一笑繼續道:“兒媳也想見見師傅,可是兒媳亦是多年未成見過了,實不知師傅現在何處,贖兒媳無能,不能為父親大人您引薦了。”
“哦?”
一見墨守成還抱著懷疑狀態,認為新月是不想為他引薦,墨塵一見立馬上前他的面前,低頭一抱拳說道:“父親,孩兒保證新月說的都是真的,昨日之事還求父親見諒!”
“嗯,算了吧,為父不過是隨口這么一問,沒別的意思,你們今日不是還要回門嗎?就先下去準備吧。”說完便朝墨塵和新月揮揮手,讓他們出去,心底確在暗思量,要如何從新月的口中套出那隱士高人的秘密,他現在可是急需人才啊!
“老爺,這老三媳婦,心思如此深沉,今日可以為了這些小事打了長輩,明日就可能會出現其它的事情也不定,我們不得不防啊?”余美玲見她們走出去之后,立即在墨守成的二邊諫言,挑撥新月的是非。
“嗯,這個兒媳的心思卻也靈慧,不過只要她是相著墨家,倒也不是什么壞事,如有什么,你多看著便是,你是一家中主母,內院之事,就交給你費心了。”墨守成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有武功,在他們墨家來說不算什么壞事,畢竟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大事發生了,有武功傍身也是好事。
“我要去上朝了,家里你就多操些心。”墨守成說完便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是,老爺,您就放心吧,妾身一定會好好打理內院,不會讓老爺您有后顧之憂的。”說著便站起來朝墨守成福了一禮,心里卻在暗喜,這個家,她一定會好好的打理的,那些個雜草她會一根根拔除。
“嗯,我走了。”
“老爺,您慢走。”
余美玲在墨守成一走出大門大的那一刻,瞬間就變回了她那張陰狠毒辣的臉面:“冬梅,大少爺回門回來之后,讓他立馬過來見我。”
“是,奴婢知道。”
無塵居內,墨塵正吩咐下人去備車,準備和新月一道回門。
墨塵指著一個紫衫的丫頭道:“清冷,你去帳房將回門的禮物拿來,不用,你直接將它們放入馬車上就可以了。”
“是,三少爺,奴婢這就去辦。”清冷盈盈一福,便朝外走去。
“娘子,帳房一會就將回門的禮物備好了,我先換套衣裳,你等我一下。”剛走朝房門走兩步,墨塵又回頭過來:“娘子,你不換衣裳嗎?”
新月擺開衣袖,旋身一轉,潔白的羅衫迎風飄飛,似春風拂面的微微展笑,搖頭道:“嗯,我還需要換嗎?你去吧。”說完,便看著眼前那一片青翠的綠竹走去,閉上那雙清澈的雙眸,聞著那淡淡的竹葉清香味,獨自陶醉其中。
今天是她們回門之日,她幾乎已經忘記有這么回事了,什么回門對她來說基本是毫無意義,記憶中,那個商新月的父親好像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小人,而她那繼母也不是個好東西,回不回有什么區別了?不過,能出趟門,見識一下這大羽的風土人情,倒是必須的。
一會,墨塵換好了一套暗青色錦衣走了出來,只見,獨自待在竹林下那道白色的倩影,衣帶隨風清揚,長發飄飄的背影,立即勾起了他那性感的紅唇,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站在新月的身后彎腰一作揖,“娘子,讓你久等了。”
聽見墨塵那性感誘人的磁音,新月嫣然的一轉身,噗!哈哈……“得了吧你,在我面前別這么文縐縐的,都快把我酸死了。”一下沒忍住,就被墨塵那溫文爾雅的舉止惹得啞然失笑。
“呵呵,娘子,為夫難得文雅一回,你這話說的多不給面子啊,不過,為夫不介意。哈哈……走吧。”墨塵被新月這么說,直起腰來,伸手一攬,便將新月樓過來,抱著她就朝院外走去。
“真酸,呵呵……不過我喜歡。走吧。”
去見識一下大羽國的國都到底是何模樣,她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誰知,剛一走出墨府的大門,一聲怪怪的的腔調便傳來了。
“喲,相公,您瞧瞧,這三弟還真是寒酸,這回門就這點兒東西,弟妹啊,嫂嫂還真替你不值。”張柳蘭陰陽怪氣的腔調立即將新月她們一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門前,豪華鑲金錦緞的可以坐上7、8人的大馬車,對上她們排在后面的實木布簾簡陋僅容2、3人的小馬車,還真是寒酸的沒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