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好看的濃眉緊緊一皺,是看穿了新月的詭計,卻不愿點穿,大哥確實對新月過分了些,今日被她惡整兩下,也是應該。
新月一回頭,就見墨邪用他那雙邪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看,似是要將她的鬼心眼看穿了一般,見他沒有點穿她的意思,便也不自然的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新月隨著墨邪走進馬場內,頓時有種馬身上特有的怪味傳來,就跟每次墨塵回來時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看來他真的在這。
“哇!小姐,你看,好多的馬啊!”小雨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興奮的叫了起來。
新月好奇的看過去,只見馬場內越往里走,成群的馬匹越多,都是被自由的放逐著,卻不顯得混亂,都是大約百匹百匹的相聚在一起。
墨邪指著馬群道:“這里都要專門的士兵把手看管,還有專人負責訓練這些馬匹,以備將來戰場之需。”
墨邪說著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湊巧又被精明的新月瞧見,看來,這墨家人對她都頗有懷疑,看來是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小姐,你看這些馬兒,好精壯一匹哦,啊!”小雨興奮的想去摸身旁的一頭高大健壯的黑馬,卻被那馬頭的一甩一個響鼻嚇得倒退了兩步。
新月微微一笑,儀態萬千的輕拂廣袖:“小雨,你瞧,這馬兒它看不上你,呵呵……”頓時嬌笑盈盈。
“哼,死丑馬。”小雨小嘴一嘟霎時可愛。
小雨這一罵,那馬兒似乎聽懂了一般,又朝哼哼的噴了兩下響鼻,偏頭不在理小雨。
墨邪高挑墨眉道:“我們這的馬兒都是經過專人訓練出來的戰馬,你若是對它不敬,就算它是畜生,它一樣能感知你對它是好是壞,你們可別小瞧了它們。”
“這么神?那我可以試試這馬兒嗎?”看著這匹黑色駿馬,新月心頭癢癢的,21世紀她小的時候父母帶她到馬場練習過騎術,現在想想,還真懷念21世紀的時光。
墨邪疑惑的看著新月:“你會騎馬嗎?不要到時候出事從馬上摔下來,可就麻煩了。”
新月淡笑不語,走上前從士兵手中接過馬韁,輕靈的玉足踏在馬鞍,輕靈一躍,便化成一道優美的弧線跳上了馬背:“要不,我們來比試一翻,圍馬場一圈,誰先回到原地,誰贏,如何?”
墨邪驚訝,沒想到這商新月上馬姿勢如此絕美,慣似老手,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她,于是計上心來:“好啊,不過,光比試,沒有點彩頭,豈不無趣?要不,我們之間,誰若贏了,輸的人便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你看如何?”
小雨一聽,急了:“那怎么成?公子乃是男子,隨將軍鞍前馬后早已習慣騎術,我們家小姐豈不輸定了。”
小雨這么一說,更證實了新月不會騎術的事實,墨邪頓時更加不想放過這等機會,他擔心新月不敢比試,那他的愿望豈不要落空?
墨邪劍眉挑豆,邪魅的鳳眼故作鄙夷的出言激將道:“怎么,弟妹若是不敢比試,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眼神邪邪的狀似瞧不起新月一般。
“哼,誰說我不敢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了,來吧!”
“吁。”新月一拉馬韁,調轉馬頭,開始朝馬場方向踱步起來:“快點,可別說我耍賴,架,哈哈……”小瞧她可是一定會后悔的哦!
一揮馬鞭,黑色駿馬疾馳而去,便甩開正準備上馬的墨邪,將他遠遠的拋在身后,留下一陣塵煙。
“好,看不出來,騎術倒是真了得!”墨邪看著疾馳而去的新月,騎術果然精湛,一拉馬韁,白色駿馬嘶叫一聲便追了去。
疾馳而去的新月,一路朝前,圍著碩大的馬場開始打轉,眼神卻在四尺亂瞄,墨塵到底在哪個位置?這么多的駿馬?還有至少上千人的士兵,墨塵會不會就摻雜在他們中間了?
策馬奔騰繞場大半圈,依然不見墨塵的蹤跡,然道是小雨聽錯了?怎么這么多人就沒有看見她的夫君了?
正當新月疑惑的時候,遠遠的便見一道黑色玄衣,高大挺拔的身影,卻正背著大捆的草料往馬槽中投放馬料,那熟悉的身影把新月嚇了一跳,原來他真的就在這,做的就是最下等士兵才能做的事情。
“三少爺,你看,那有位絕色美人正在看著你,嘿,呵呵……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有美女追到這來了。”
墨塵被身邊的一名著兵服的黝黑小兵拍了下肩膀,順著小兵的目光側過頭來:“新月!怎么會來了?”
“誒,兄弟,幫我看一下,我過去一下。”一拍身邊黝黑壯實的小兵朝新月看過去。
那小兵嘿嘿一笑:“去吧,可別冷落了美人,這有我了,沒事!哈哈……”眼里盡是曖昧的意味。
墨塵放下手中的馬料:“娘子,你怎么來了?”尷尬的拍拍手上的灰沫,拿過搭在馬槽邊上掛著的汗巾擦擦手,跑過去。
新月一席鮮紅羽衣長長的衣群隨風翻飛,矯健的翻身躍下馬來,姿色絕美。
剛下來身后便傳來咄咄的馬蹄聲,伴隨著墨邪那邪魅性感的好聽至極的聲音傳來:“原來,你到這來是因為三弟?別忘了,我們的賭約,若是你半途棄之,就算你輸了。”
新月回身廣袖一擺,就朝墨邪取笑道:“比試還未完成,何來輸贏之說?這叫中途暫停,你懂嗎?等著吧,想占我便宜就乖乖等著。”讓他等著,這話說的,在這時代里女人讓男人等,實在曖昧。
墨塵眼神頓時溢出寒意:“二哥。”低下頭上前給墨邪行了一禮。
墨邪看看墨塵,再看看新月:“好,我就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到時你若不能履行諾言,便是你輸……”
“我不會讓你有那樣的機會的。”新月杏眼一瞇,危險的看著墨邪。
“好,我等著。”一甩馬鞭,墨邪調轉馬頭離開。
墨塵皺眉道:“娘子與二哥有何賭約?”
新月一笑:“沒什么,我只是擔心他們不會讓我來見你,于是設計闖了進來,再利用了墨邪,我才有機會騎馬來找你啊,他不過是想乘機掙點便宜罷了,你不用擔心的,娘子我何時是吃虧的主了?”
新月說的沒所謂,但在墨塵心中卻起了大波瀾,看來墨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對他的娘子下手了,不行此事絕不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