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你看看,你的閨房母親還給你留著,假如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母親提就是了,這里仍是你的家,不要跟母親客氣,知道嗎?”吳氏一臉慈祥,拉著新月的手就是笑的太虛偽了。
新月抖抖那一身的雞皮疙瘩,玉手直接將吳氏的手掌拉開:“母親,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難道新月面前還有什么好拐彎了嗎?之前,可沒見你們這么客氣過,說吧?”
直接忽略吳氏憎恨加不滿的眼神,轉身朝屏風下那一架箜篌走去。
箜篌,這個是她最喜歡的,還記得小時候媽媽第一次帶她去參加特長培訓班的時候,她選的第一個培訓項目便是箜篌,沒想到這個商新月她也會。
玉手在琴弦上一撫,“噹咚……”清冷的琴聲響了一下,緊接著便甩開寬大衣袖,便促膝跪坐在箜篌旁,抬頭對著小雨道:“小雨,去幫小姐點香,我要撫琴。”直接無視一旁呆立的吳氏。
小雨瞥了瞥吳氏,微微一福身:“是,小姐。”從案幾上拿起檀香點上,頓時,房內泛起一陣裊裊青煙,一陣淡淡的香味飄散。
“咳,新月啊,母親知道你一定是還在怪你爹爹和母親對吧?其實,我們還不都是為你好,你看看,現在的三少爺對你多好,人又俊又體貼,比起那大少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應該高興才是呀。”吳氏一臉媚笑的看著新月。
竟然還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當初為了那一點點蠅頭小利,就將一個好好的閨女送給別人去糟蹋,現在只用兩間鋪面,就將她賣進了墨家,見她受寵了,就想從她這里撈到好處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母親,你出去吧,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以后也不會再有,你不必再將心思放在我這邊,還是好好的將心思,留給你的那兩個女兒吧。”便不在看吳氏一眼,認真的彈奏起箜篌來。
“你……”吳氏差點就泄底露出她那幅丑惡的嘴臉來了,一想到,現在的新月,身份不同,將來說不定還得靠著她,自然是不能輕易得罪了,臉上抽緒了幾下忍了忍。
“好、好、好,那你休息,母親就不打擾了,一會在讓人過來叫你用膳。”見新月沒有理她的意思,并覺得沒意思,黑著臉走了出去。
“小姐,現在你好像變了好多哦,連夫人都不怕了。”望著怡然自得的小姐,小雨終于是忍不住說出了憋在心里許久的想法。
新月抬起她那張潤白如玉的臉龐,眼神清澈的望向小雨,明媚的一笑:“你終于想來要和小姐說話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就那么怕我,連話都不敢和我多說了,呵……”不過,她還是不能告訴她,她的故事。
低下頭繼續撥弄著箜篌,輕語道:“人總是會隨著環境,時間,地點而改變的,難道小姐這樣你覺得不好嗎?”
“不,小姐能變成現在這樣,奴婢真的很為小姐感到開心,以后,奴婢再也不必為小姐擔心害怕了。”
小雨看著眼前小姐,靜心的撫動箜篌,盈盈跪坐著,潔白的裙擺撒開,鋪滿了整個地踏,嫻靜淡雅,清麗出塵,大少爺居然也舍得不要她,也真是有眼無珠,還是三少爺有福,能娶到小姐這么賢惠的女子。
正在此時,正廳上,商為利正在對著墨塵試探不停,他現在很想知道,這個墨塵到底還能不能為他帶來利益。
商為利目光灼灼的盯著墨塵不放:“賢婿啊,你如今已經娶了月兒為妻了,可有在家族的事業中某到一席之位?”
墨塵端起丫頭遞來的茶盞,揭開杯蓋,清飲一口,神笑心不動的撇相商為利,說道:“岳父大人想知道什么了?墨塵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不過,那要看他的心情是不是也和你的一樣好,那就難說了,他本性淡薄,這看在新月的面子,才勉強的應付一下。
墨塵這么一說,商為利暗喜正中下懷:“哈哈……好賢婿,我這也是為了你和月兒好啊,你可不能光讓別人將家財占了去,這些你也是有份的。你也知道,月兒可是為父的寶貝,你可不能讓她跟著你受苦才是,你說為父說的可在理?”
寶貝,若是寶貝,你還會如此對待月兒嗎?哼,你無非是想從我這得到一些好處罷了,只可惜找錯了人。
雖然明知商為利用意不純,但是面上卻看不任何不悅,墨塵放下手中杯盞,敬聲道:“父親說的是,月兒跟著我,日后自是不能在讓她繼續吃苦的,如此絕色佳人,墨塵又怎舍得讓她受委屈,您說了,父親?”
商為利頓時有些膛目結舌,不知所措,這個墨塵難道怪他將新月送了大少爺墨劍,后又委屈的將新月嫁與他的事情,這是委屈了月兒還是說委屈了他,可是他不也接受嗎?
墨塵站起身來:“父親,不如讓墨塵先去看看月兒先前的住處,可好?”
商為利立即對著一旁看墨塵看得癡傻呆迷的商麗悅說道:“嗯,好好,麗悅啊,你就帶你的姐夫前去吧。”眼神泛著詭異的神彩。
“呃,哦,姐夫請,讓麗悅給你帶路吧。”商麗悅傻愣過來,立即嬌羞起來,妞妞咧咧的走上前,行了一禮。
墨塵轉身便看見一對癡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他見多了,在墨府他雖然是個極不受寵的庶子,可在外人眼里,他仍是四大家之首墨家的三公子,再加上外貌出眾,所過之處,這樣犯花癡的眼神早已是見慣不怪了。
此時,商為利讓這個商麗悅帶路,用意在明顯不個過,墨塵心知肚明,只不過面前的商麗悅根本就及不上新月的萬分之一,再說他也是絕不可能做對不起娘子的事,他們的這番心思只能是鏡花水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