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狂奔,追上末首一匹駿馬,躍了上去,上千的駿馬似乎都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看來墨塵一定就在前方,新月俯身抱緊馬脖子,雙腳用力一夾馬腹,駿馬一受疼,立即撒腿疾奔起來。
馬場主帳內(nèi),墨守成一聽馬場動亂,跑出去一看,這下急了:“來人啦!速速去將那些馬匹追回來,快去啊!”
這個怎么回事啊?數(shù)千匹良駒,可都是他們墨家軍,經(jīng)過千辛萬苦從老遠的北地運輸過來的,那可是他們墨家軍騎兵營的主心骨啊!要是馬沒了,他們墨家的騎兵營也就完了,這還不急死他了。
“報,大將軍,三少爺已經(jīng)追上了那頭千里駒。”一名小兵迅速上前回報馬場情況。
墨守成一愣:“什么,你說的可是墨塵少爺?”
小兵一點頭:“回大將軍,正是三少爺墨塵。”
是那個剛剛成婚的老三?他竟然敢去追千里駒,還敢騎上了它,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有這等勇氣和能耐,好!果然是他墨守成的兒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勇氣可嘉,若是能追回馬群,不緊緊能得到千里駒,還要好好的獎賞他。
墨守成身邊一名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得力副將,王蒙道:“大將軍,只要三少爺可以收復(fù)那匹頭馬千里駒,數(shù)千馬匹定能安然無恙被追回的。”他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三少爺,做事扎實,還肯吃苦,將來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人太老實了。
墨守成道:“希望如此,那匹千里駒生性狂野,極難馴服,這老三從未經(jīng)過正式的訓(xùn)練,就怕老三要吃虧了,王副將。”
王蒙立即抱拳道:“屬下在。”
墨守成鄭重道:“立即帶上士卒,前去查探,一定要確保老三平安無事。”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曾今怎樣,今日,就單憑他這份勇氣,也定不能讓他出事。
“是,屬下遵命。”王蒙一轉(zhuǎn)身大喝道:“來人,速速集合,前往后山尋找墨塵少爺。”
“是!”眾士卒齊聲高喝。
王蒙一揮手:“出發(fā)!”
眾將士立馬開往后山,去尋找墨塵的蹤跡。
王蒙剛走,又一名小兵匆匆過來,走到墨守成面前單膝跪下:“報,大將軍,二少爺帶了大隊人前往后山追逐馬群。”
墨守成皺眉望向后山群馬奔騰而去的方向,心情復(fù)雜起來,揮一揮手:“嗯,本將軍知道了,你下去,有消息速速來報。”
“是!”那名小兵立即退下。
“大將軍,您不必?fù)?dān)憂,二少爺已經(jīng)親自帶人去了后山,再加上王蒙將軍,相信三少爺和馬匹都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一身儒生模樣的軍師公孫簡手拿羽扇,轉(zhuǎn)身面對著墨守成。
公孫簡是墨守成行軍作戰(zhàn)最得力的助手,墨守成對他十分尊崇,在墨家軍的威望也是極高,善于謀劃,用兵如神。
墨守成點頭正色道:“嗯,我們回去等候消息吧。”
此時,墨塵騎在千里良駒的背上一路狂奔,那速度為之日行千里毫不為過,瘋狂疾馳的速度,千里駒幾度欲將馬背上的墨塵甩出去,都被墨塵死死的抓住韁繩,緊夾馬腹的雙腳克制住,千里駒帶著墨塵迅速的沖進了山林之中。
千里駒似故意專挑難行之路,大樹的樹枝縱橫錯生,將墨塵一席黑色勁裝,刮得稀爛,后面還跟著無數(shù)的駿馬一路緊隨其后,一路狂奔。
不知道過來多久,突然,墨塵遠遠的便瞧見前方是一道鴻溝,若是再不能控制住千里駒,很有可能就會連馬帶人一同墜入懸崖,將萬劫不復(fù)。
墨塵一緊,奮力拉住馬韁,使勁往后一拽,強行扭轉(zhuǎn)馬頭,瞬間就到達了懸崖邊,千里駒一吃痛,一聲嘶叫,兩支前蹄突然高抬,幾乎豎成直線,再猛的煞住。
千里駒終于氣喘吁吁停在了懸崖邊上,直直的噴著響鼻,鼻孔間呼呼地冒著白霧的熱氣,墨塵亦是大汗淋漓,一下虛軟的滑下馬背,仰躺倒在地。
千里駒此時已完全被墨塵收服,緩緩地踱著輕盈的步子,低下馬頭在墨塵的臉上身上嗅了嗅,好似在聞著它新主人的味道一般,一會又圍著墨塵打轉(zhuǎn)。
墨塵疲累的一笑,伸手摸著千里駒的馬頭:“好家伙,今后你就是本少爺?shù)淖T了,本少爺定帶你笑傲天下,絕不會屈了你的千里之能。”
千里駒似聽明白了主人的話一般,低頭在墨塵身上趁了幾下,掉頭朝后一聲高聲呼叫,頓時,緊隨其后的千批良駒,齊齊停在了懸崖邊周圍的山林間,一時間,萬馬齊鳴,響惻山谷。
緊隨而來的新月,聽見不遠處的山谷傳來萬馬的齊鳴聲,心下一喜:“太好了,墨塵一定是成功了。”用力一夾馬腹,朝山谷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終于瞧見了馬群的蹤影,新月興奮的大叫:“墨塵,你在哪?墨塵……”歡快的聲音遠遠的傳進山谷。
地上休息了好一會的墨塵,正準(zhǔn)備起身,突然聽見了一道清靈的熟悉之音,新月?立馬站起身來,朝山谷入口出高呼:“娘子,我在這。”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墨塵面相山谷入口,遠遠便瞧見了打馬而來的一道緋紅的的身影,疾馳而來。
遠遠的,新月就朝著懸崖邊的墨塵高高的揮手:“親愛的,我來了。呵呵……”
有幾分故意,又有幾分頑皮的聲音,聽得墨塵一陣心驚,這、這,他的小娘子怎生如此大膽,親愛的話也能如此輕易出口,臉上頓時布上紅云,內(nèi)心歡喜卻有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