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爺!”余美玲大驚,震驚的看著墨守成,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夫君的口中說出來的!
“老爺,你說什么?”杜秀娥傻了,怎么輪也輪不到商新月這個賤人呀?
“什么?”新月絕美的杏眸盛滿疑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張柳蘭更加不爽,憑什么給那個賤人,不給她,她還是嫡長子的媳婦了?她商新月算個什么東西?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像墨守成,這樣的轉變也太大了,讓他們一時間不能消化。
墨守成廣袖一拂,背在身后,威嚴的虎目,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掃,嚇得眾人不敢吱聲,緊接著,就四平八穩(wěn)地走到余美玲的面前,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老爺,不!我不給!她不過是一個庶妻,憑什么掌家!妾身不服!”
猛一下,墨守成伸手就奪過余美玲腰間掛著的那串鑰匙,驚得余美玲大駭,伸手要去搶回來,沒了這庫房的鑰匙,幾乎等于是要了她半條命,她怎么能給?
沒了鑰匙,就等于她今后就沒了權勢,而且還要看人的臉色過日子,那要叫她怎么活???
“放肆!”
墨守成伸手一掀,就將余美玲掀倒在地,余美玲頓時淚眼盈眶,低聲抽泣。
墨守成大怒,他將軍的威嚴豈是誰都可以抵抗的?一旁,本也想出言阻止,甚至想要掙權的杜秀娥和張柳蘭,頓時嚇得不敢出聲,乖乖的退到身后。
“母親!”
“母親!”
墨劍和墨邪趕緊上前一左一右地將余美玲攙扶起來,不解的看著墨守成。
“父親,為什么要奪了母親的鑰匙?母親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父親三思!”墨劍上前抱拳就是一跪!
“你給我住嘴!這些年要不是你們的母親,又怎能養(yǎng)出一個像你這般不顧兄弟情義,欺辱弟媳的長子來?你給我在這里好好的反省?!蹦爻煽粗媲斑@對不讓他省心的母子,火冒三丈,氣焰難消!
墨邪見狀沉默不語,狹長邪魅的鳳眸看著垂足頓胸的父親,眼角掃過新月,卻見新月清冷的杏眸在撞上他眸光的那一刻,轉頭就偏過去,眼底下盡是淡漠。
新月輕瞥地上被墨邪扶著的余美玲,頓時暗爽,今日沒能抓到她下藥的證據,卻讓她丟了掌家的權利,還成就了自己,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墨塵淡漠幽深的黑眸,掃過臉色各異的眾人,輕輕地拉了一下新月焉柔的玉手,催下那纖長濃密的睫毛,想她眨眨,要她接下。
新月偏頭一看,立即明白了墨塵的意思,她現在羽翼未豐,正需要機會,這下機會來了,她又怎么能輕易放過了?該軟的時候,她會軟,可是,該硬的時候就一定要硬起來,微一頷首。
新月一笑放開墨塵的手,朝墨守成正步而來,福身,端莊一笑:“父親,兒媳自知能力有限,加上兒媳又是庶妻,貿然接手,怕不能服眾,搞得家宅不寧,還請父親另找她人吧?兒媳不想父親難做,不然就成了兒媳的不是了?!?/p>
一說自己是庶妻,點明了,不是她不愿意接手,而是因為有人不服她庶妻的身份,怕父親難做人,完全是為了這個家宅寧靜著想。
十足的賢惠模樣,又識大體,墨守成大感欣慰,哪里像她們這些整日只會爭鋒吃醋,攀比胡夸,還惹是生非的蠢女人可比?
“為父已經決定了,從今開始這個家就由你來管理,這是庫房的鑰匙,拿好!誰要敢不服,讓她直接來找我,我看誰敢把你怎樣?”
墨守成虎目一瞪,威嚴的氣勢立顯,有誰還敢不服的,直接來找他!
新月暗地大笑,面上卻是一副為難之色:“這,父親,兒媳擔心……”
“擔心什么?一切有為父給你做主,拿著,莫要在說其它,不會可以學,沒什么好怕的!父親相信你一定有這個能力?!币桓币悄悴唤樱€能信任誰的模樣。
墨守成拿著鑰匙就放到她的面前,硬逼著她接掌大權,新月當著眾人的面,狀似無奈的接過墨守成手中的鑰匙:“那,兒媳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定會努力持家,不負父親重望!”
轉身走到余美玲的面前,認認真真的一福身:“兒媳自知能力不足,日后還要相母親多多學習,還請母親不吝賜教!”
新月儀態(tài)端莊,抬眸溫婉的看著余美玲,得了便宜還賣乖,話說得幾乎要將余美玲活活氣死,就見余美玲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幾欲栽倒。
新月暗自鄙笑,焦急的上前,狀似十分關心的一扶:“母親,您怎么樣,要不要緊啊?”
“啊!”
余美玲頓時被氣的大力一掀,就將新月推開,新月媚眼一瞇,順勢就朝地上摔去,“啪!”的一下,狠狠摔到!新月趴在地上,一回頭,絕美的眼眸隱隱布滿霧氣,楚楚可憐。
“你干什么?”
墨守成頓時大怒,伸手迅猛的將余美玲一拉甩開,惡狠狠地瞪著她。這還是一個做母親該有的態(tài)度嗎?還敢當著他的面出手傷人,真當他死了不成?
墨塵心疼的上前,抱著新月將她扶起:“娘子,你沒事吧?”
新月看著墨塵搖搖頭,弱弱的站起身來,再卻委屈面對著墨守成道:“沒事,父親您別怪母親了,都是兒媳不好,是兒媳的錯,惹惱了母親?!?/p>
“你……太過分了!”
墨守成陰霾著眼,對余美玲大失所望,幾十年情分到此結束,再也讓他生不出半分漣漪,頓覺厭惡的看著余美玲:“你給我滾回你的院子,給我安心的在那待著,我不想再看見你!滾!”
新月的隱忍、大度,讓墨守成再次側目,認定了自己的決定一定沒錯!
一回頭對著新月道:“兒媳,你放心,一切有為父在,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做你該做的事,誰要敢不從,家法伺候!”
呵!這下眾人比之前更驚呆了,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的看著墨守成,再也沒人敢出聲反對,被墨守成威嚴厲色的虎目震得驚戰(zhàn)不已,大氣都不敢出。
“你還不過來,將母親扶回去!”
好一會,墨劍懊惱的一聲大喝,現在他所有的戾氣,無處發(fā)泄,而躲在后邊只顧自己的張柳蘭,便倒霉的成了他的出氣桶。
張柳蘭抬眸圓瞪,隨被墨劍大喝的心里不爽,此時卻也不敢出聲反對,老老實實的走上前來,扶著余美玲就往外走,后面那些侍婢,也趕緊跟了出去。
杜秀娥一見,今日怎么也討不到好了,看這情形,還是趕緊溜才是上策,免得波及自身,像大夫人余美玲一般自食惡果。
“老爺,妾身告退!”杜秀娥這時也懂得賣乖討巧,溫文爾雅的上前給墨守成福禮。
墨守成厭煩的微微點頭,便轉身看著新月夫妻二人:“我們也走吧,劍兒你就在這,好好的給我反省,哼!”
“是,恭送父親大人!”
墨劍無奈的恭禮相送,黯然的看著他們離開,眼神緊緊地盯著新月,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從頭至尾就不成正眼的瞧過他一下。
頓時,心下懷有幾分怨恨,恨新月對他的無情和冷漠,卻從不曾想想自己到底對新月做過什么?讓她這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