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我老了,有些事情是管不動了,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
余美玲一聽,這老太太怕是生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了,這下更急,她可是專程請老太太出山,來主持正局的,這要是一走,誰還能幫她?
“母親,您怎么老了,您可別這樣講,兒媳都佩服著您了,這家里的事,要是沒您出來主持大局,就全要亂套了。”余美玲上前趕緊出言,截住老太太的話。
新月嘴角輕勾,廣袖一拂,捂在嘴邊,外人看似像在委屈的拭淚一般,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余美玲,這出戲看她到底想怎么演,今天就陪她玩玩,也讓她知道知道這“死心”二字該怎么寫的!
老太君一見新月抹淚的神情,確是早已看穿,淡笑不語的看著嬌弱絕美的孫媳,感觸良深,當年她也是這么過來的,歷經艱辛,才能得到老太爺的關注,勝利的走到最后,如今的新月多像她年輕的時候啊!
的確是個既聰明又靈慧的人兒,但愿她不會聰明反別聰明誤才好,墨家也只有像這樣聰慧的媳婦,才能幫助男人們發展事業,讓他們無后顧之憂啊!
“說吧,在我這入土人的面前還有什么好避諱的。”
老太君何等精明,自然知道余美玲的心思,不過,她也看出,這余美玲永遠也不可能是這小小人兒的對手,就放手,讓她們斗一斗,這樣余美玲也好死了這條心!正好也讓她也見識見識一下,這孫媳的能力到底如何,如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那換回余美玲來管家,也是應該的。
余美玲一聽老太太口氣,還以為,老太君真心愿意幫她了,立馬上前,毫不顧忌墨守成陰冷的眼光,出口就道:“母親,您也知道,家里這些年,可都是兒媳一個人在努力的撐著,這老爺才從邊關回來沒幾天,就奪了兒媳的掌家之權,兒媳不服,還請母親為兒媳做主,拿回本該屬于兒媳的權利。”
余美玲振振有詞,抬頭傲慢的看著新月,有老太太出面,看她這掌家之位還能做幾天。
墨守成一聽余美玲請他母親出來,原來真是為了此事,頓時大惱,厲聲道:“哼!你還有臉說此事,若不是你管家不利,會有人敢在你的眼皮底下,下毒害人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會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余美玲占著這些年對墨家有功,再有老太太出面,膽子竟也大了起來,毫不退縮的面對著墨守成,爭辯道:“老爺,你怎么能這么說了,人無完人誰人無過?這些年你都是出門在外,家里邊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樣不是妾身親力親為,才能有今天的局面,老爺,您怎么能對妾身這么狠心無情!”
頓時,讓墨守成愣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答復。
新月倒是不急著爭辯,她還得摸摸這老太君究竟是何意心思,看這老太君的樣子,不急不躁完全是人老成精,若是沖動的發言,說不定撞到的南墻也不知道,伸手,拿過幾上的茶盞,為老太君和墨守成各自斟了一杯。
老太君輕抿了一口了,滿意的看了看新月,這才不緩不急道:“那你想要怎樣?這權利都已經交給了老三媳婦,總不能說收回就收回呀,那樣豈不成了兒戲?若是傳出去,我們墨家便成了眾人口中的笑話!”
新月心思靈巧一動,杏眸熒光流轉,瞬間想到一個主意,不如將計就計涮她一涮,以她自認為最為得意的才能擊倒她,這才有趣。
于是,溫婉應道:“奶奶,母親這些年的確是不容易,孫媳這兩天仔細的參摩了母親這些年整理出來的帳薄,真的繁瑣復雜,真難為母親了。”
余美玲一聽這話里有話的意思,是說她不會管理賬目嗎?小小稚兒也敢大夸其口,好啊!她今天就那帳薄說事,看她商新月還能有什么能耐,可以勝過她十幾年對賬的經驗,這是她自找的,可別怪她以大欺小,以強欺弱。
余美玲自鳴得意的輕視新月,嗤鼻鄙笑道:“新月兒媳是說母親對賬的能力不足嗎?看來你定是更甚母親一籌咯。”
新月面色一白,驚慌道:“哪里!母親的能力,兒媳哪敢比得萬分之一,自是佩服得緊,新月還要多像母親您學習學習才是。”起身就給余美玲福了一禮,這才衣襟微顫的坐下。
余美玲一見,新月那張絕美的小臉瞬間變色,身形微抖,立即大慰,心中更加確定這商新月對賬目定是一竅不通,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去請管家幫忙了,這么好的機會,她怎能放過了?正好可以讓老爺心服口服,收回成命,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你是應該要好好學習,這當家主母之位,可不是人人當得的,自知能力不足,還是自己及早放手,免得將來損了家族的利益。”余美玲傲慢的得意一笑,看相墨守成和面前的老太太,得意道:“母親,老爺,你們也看到了,這三媳婦自己承都認了,能力不足,不足以勝任當家主母之位,還請老爺收回成命!”
墨守成頓時哽住,看相自己的母親,只見老太君淡笑不語,只朝他微微一頷首,看得墨守成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母親究竟何意?
新月立馬抬眉,抿嘴倔強道:“母親說的是,不過,兒媳自認,還可以看懂帳薄,用不了多時,便能做得更好的。”
一副生撐死硬,拒不服輸,抓著權利拒不肯退讓的無助模樣,更堅定余美玲奪回金庫鑰匙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