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巴黎時,方言林的一位朋友接待了方絲棋,安排她在酒店住下,是一位很風趣的法國人,他曾經(jīng)在中國待過幾年,所以會講中文,但不標準,總有很多字會說錯。
在機場的時候,左輕揚走的有些狼狽,他甚至沒有跟方絲棋打一個招呼,就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給接走了,方絲棋滿腦子的疑惑,但又得不到解答,也許左輕許這么急著去看病也說不定。
方絲棋并沒有很擔心左輕揚,像他這種身份的公子哥,在哪里不是如魚得水呢?已經(jīng)有很多女人為他牽腸掛肚了,就不多她一個,所以,她還是計劃一下怎么安排自己在法國的生活吧!
與方絲棋的自由灑脫相比,夏天瑾就悲慘多了,因為訂婚被取消的事情,他一夜之間被推上緋聞的風頭浪尖,成了極富爭議的熱門人物,生活也從高調(diào)一路跌下來,行事被迫低調(diào)。
可以說,這次的事件,他是直接受害者,顏面大損也就算了,還打亂了他精致的生活。
諾大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氣氛曖昧,高挑性感的女朗,衣裳半褪。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沉浸在美色之中,無法自拔,有點刻意的讓自己的心思集中,但是……當身下女人因為難受而扭動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毫無性趣,處于待休狀態(tài)。
“瑾……”女人困惑的用迷離雙眼看著他,未被滿足的精艷臉上有些不滿,她刻意從美國趕回來安慰他,想不到,他卻心不在焉。
夏天瑾有些挫敗的離開她的身體,懊惱的坐到一旁,并不是他失去了某些功能,而是……這該死的壓仰情緒,令他毫無興致,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瑾,忘了這件事情吧,取消訂婚不好嗎?至少,我可以明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了!”女人美麗的臉龐閃動著欣喜的笑。
夏天瑾浮燥的看著她,用溫潤的薄唇回應了她的主動,輕輕的站起身,渡步到窗前,俊拔的身形,在午后慵懶的陽光下,顯的更加魅惑張狂。
“你不要回美國了,留在我身邊!”他若有所思的命令她。
女人的臉上欣喜乍現(xiàn),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走到他的身后,伸出纖細小手溫柔的抱住他,美艷的臉蛋貼在他溫暖的后背,喃喃自語:“瑾,我等你這句話足足等了兩年,今天終于聽到你說了,我聽你的!”
單云嫻的心,像飄在云端,期盼已久的愛情,因為一個女人的放棄而悄悄來臨,她抱住夏天瑾的手緊了緊,她愛他,愛的小心翼翼,就算知道他要跟別的女人訂婚,她也只能默默的傷心流淚,但哭泣并不是她的武器,她知道要得到夏天瑾的心,需要時間的證明,沒有人能比她更愛他,也沒有人能比她更了解他,訂婚算什么?就算他和那個女人結(jié)了婚,她的地位依舊不會動搖,婚姻只是一個形式,真正的擁有才算勝利。
單云嫻表面看絕對是一個毫無心機的美艷女孩,作為模特,她可以百變,時而性感,時而清純,時而奔放,時而艷辣,做為情人,這樣的女人絕對是合格的,所以,她對自己的外表很自信,她甚至沒有把方絲棋放在眼中,因為她是鄙視她的。
如今,那個女人瘋了一次還不夠,竟然又變成了傻子,把這么出色的男人往外推。
夏天瑾的表情很復雜,這幾天過的無比郁悶,他不斷的找女人來證明自己對這件事情的不在乎,但是,事實又證明,他沒那么的寬衡大量,他介意了,當新聞和雜志不斷的報著他的料鋪天蓋地的襲卷過來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多么的令人憤怒。
“瑾,我們?nèi)ヂ糜伟桑暨@些不愉快的事情!”單云嫻提議道,她知道夏天瑾這些天都被訂婚的事情給困擾著,心情很沉悶,所以,她想幫他放松。
“沒心情!”夏天瑾擰了擰眉,淡聲回答。
單云嫻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貼著他堅實的背,感受著他的真實溫度,這已經(jīng)是一種滿足。
晚上,夏曉瀾約夏天瑾一起晚餐,她又要離國了,夏天瑾便抽空與她見了面。
優(yōu)雅的餐廳里,播放著一首田園風格DJ樂曲,讓安靜的人兒為之沉浸,夏天瑾趕到時,就看見夏曉瀾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正用一種閑懶的神情盯著窗外,有些出神。
“姐!”夏天瑾低聲叫了她,把她的思緒拉回來,她這才微笑的看著他,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稱呼她的,雖然兩個人相差也才一歲而于。
“你再這樣叫下去,我會覺得自己好老!”夏曉瀾幽默的打趣他。
夏天瑾卻不以為然的輕笑:“一向自信的你,怎么有這種感嘆了?”
“瑾,有沒有覺得生活太戲劇了?一場重復一場的在上演著,那種情節(jié),讓人似曾相識!”夏曉瀾感嘆著,美麗依舊的臉上,卻染了一絲回憶。
夏天瑾表情沉了下去,他也覺得這場景很相似,原來,兩年前,任性的堂姐做了同樣的一件事情。
“我和紀悅遠不同,他沒有責怪你,而我卻想對那個女人痛恨入骨!”夏天瑾憤然不平的糾正道。
夏曉瀾笑起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夏天瑾浸染憤怒的俊顏上來回掃視著,好久才低聲道:“是啊,性質(zhì)不同,絲棋也許比我更瀟灑一些!”
“怎么了?這次回國之前都沒有跟我聯(lián)系,是想給我一場驚喜嗎?”夏天瑾微笑著抱怨道。
夏曉瀾搖頭,目光又落在了窗外,眼神變得煥散,沒有焦點,良久才嘆氣道:“我……我本來沒想過要回來的,但一想到你就快成新朗了,我又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
夏天瑾怔了怔,認真的說道:“你能回來,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叔叔總是打電話來問我你的行蹤!你還要流浪多久才肯安定下來?紀悅遠是一個癡情的男人,但我怕……他也有倦怠的一天!”
“你怕我嫁不出去嗎?”夏曉瀾苦笑起來,目光燦亮的盯著對面越發(fā)俊美的堂弟,閃爍間,有一絲不經(jīng)意的灰暗。
“沒有,我只怕你錯過了一個愛你的男人!紀悅遠很適合你,你們很般配!”夏天瑾沉默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哦!”夏曉瀾似乎才知道似的,淡淡的應了一聲,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緩緩道:“等哪一天,我的心累了,我就會把自己嫁掉!”
“你還沒有累嗎?你已經(jīng)離家出走兩年了!”夏天瑾很是擔心,他一直都無法猜測到堂姐的心思,她有的時候很神密,有的時候,卻又大大例例的,但是,關(guān)于她的一切,他又不太明白,她在逃避什么呢?她害怕結(jié)婚嗎?
“兩年算什么?”夏曉瀾不以為然的輕哼,心里卻有些割痛,她埋藏自己的心思,整整八年,這才是她的痛楚。
夏天瑾無言以對,說她任性,她對生活卻又很有原則,說她安靜,她又是一像風一樣的女人,飄忽不定卻又多愁善感,夏天瑾對女人的了解,有很大一部分是來源于這位復雜的堂姐。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下!”夏曉瀾忽然說道。
夏天瑾一怔,低聲道:“我陪陪你吧!”
“不要!”夏曉瀾堅決的說道。
“那你不要喝酒了,改天再找你!”夏天瑾知道她倔強的脾氣,只好站起身離開。
夏曉瀾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苦笑起來:“改天……”她已經(jīng)訂了今晚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