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晚加上雨水,讓天氣格外的清涼。
從賓館出來后,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往右走,回到自己媽媽的家里面,還是朝左走,回到自己老公的家里。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算回到媽媽的那面,估計也是讓自己的媽媽擔心。
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我轉身,當我看清楚叫我人的時候,我身體是渾身的冷汗,我看見剛才和我一起進賓館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而且步子也快速的朝我走來。
我臉上的表情呆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一丁點的思考的說出了老公家那面的地址。
當地址脫口而出的時候,我的心顫抖了一下,其實幾年的感情讓我對于婚姻,還有那個不愛我的男人都有著依賴,畢竟這個男人或許還是值得我去依靠。
司機聽見我說出的地址后,不以為然的翻動著自己的方向盤,而我轉頭,透過玻璃窗看見剛才的那個男人站在原地,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模糊。
“小姐,你是在那一片當保姆的吧,有錢的錢雖然好賺但就是不好伺候。”司機是外地人,說話的口音有些重。
我微微的張口,心里有一種疼痛又開始在翻攪著。
“有錢人的錢,比沒錢人的錢更小氣。”我淡淡的笑了笑,但我看見印在車窗玻璃上面的臉是蒼白的。
司機沒有答話,估計對于我的話也沒有聽明白,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或許我又在胡言亂語,就像我老公耿柏寰常說的,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了家門前,我從自己的身上抽出錢,但在下車后,我望著別墅外面的鐵門,我是怎么也不想摸出自己身上的鑰匙。
我的嘴角又出現了嘲笑,是因為我莫名的想起了剛才司機說的話,其實能住在這別墅區里面的人都是這個城市里面有頭有臉的人,而我也許就像司機說的那樣我只是在這里打工的,而工作是別人的妻子,只是無愛,無利益。
鐵門“咚”的一聲開始緩緩的打開,我嚇住的連忙讓開,我看見一輛黑色的跑車閃爍著燈光,準備開進去。
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很好,今天晚上他居然比平時早回來了十五分鐘。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沒有將車子直接開進鐵門里面,而是將車停在我的身邊,然后按下車窗,伸出頭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么站在這里?頭發怎么濕漉漉的?”這話原本應該是關心的語調,但我在這個眉眼長得深邃的男人眼里看不到溫度,他就像這鐵門一樣冷。
我笑了笑,我想我的笑容是甜美的,但如果面前的這個男人能細心一點,或許能看出我的就不高興。
“我剛才去了凌子家,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下雨了,正準備進去,你又回來了。”我的語調輕松,在他的面前我想我永遠沒有讓此時此刻臉上那甜美的笑容消失過。
耿柏寰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沒有言語的將車開進了鐵門。
而我站在原地望著那一輛跑車,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凈,別人都說如果一個把家看得重要的的男人會選擇寬敞的轎車,因為那樣會帶著家人游玩,而我坐在他車子里面的次數或許指頭也數得清,我想我的男人不是不把家看得重要,或許只是我不重要。
移動自己的步子,我走進屋子里面,想起第一次到這里來的場景,在這別墅里面找廁所也找了好久,那時候婆婆還笑我無能和笨。
今天晚上男人沒有直接走進書房,而是直接走到臥室里面,他在床上習慣的甩著幾份文件,然后就朝浴室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哪點來的勇氣,我突然開口到“柏寰,你就不問問我這么晚去凌子家干什么嗎?”話語一落,我突然發現自己說了根本不該說的話語,因為此時的我居然想要他的關心。
但我看見當耿柏寰聽見我的話后,握著浴室的門把的手都捏緊了一下,他的眉頭也蹙在了一起,薄而有型的唇是否都是為難。
我的心緊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句問話到底造成了他怎么樣的為難。
“媽媽最近不是有點腳疼嗎?凌子家有藥酒,我去她家要了一點過來。”其實我真的很不會說謊,也許耿柏寰也看出我是說謊,如果我真的拿著藥酒,那為什么在門口的時候我的雙手空空如也。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耿柏寰嘴角突然往上揚了一下,居然有了輕松的表情。
我轉身走到衣柜邊,拿出自己的睡衣,我在想如果當時我真的和那個男人發生了什么,耿柏寰是不是還是這樣的平靜?
只是當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濕漉漉的耿柏寰拿著自己手上的文件去了書房,對著我只是說了一句晚安。
我臉上的嘲笑依然,其實婚姻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相敬如賓,然后做好自己的分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