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鄭穎熏到來的時候,天氣有些涼氣,耿柏寰回家的時間比平時早了很多,而且我們也正準備開飯的時候就聽見門鈴響了。
是傭人開的門,傭人說有一位小姐找少爺,我起初認為會是公司的員工,但我沒有想到,我看見的卻是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鄭穎熏。
鄭穎熏很適合白色的衣服,我不知道她是走路來的,還是坐車來的,我只知道外面的天氣讓她的臉泛著紅色,讓穿著白色衣服的她變得更加的羸弱,可憐。
當時的我正端著才燉好的湯,在我看見她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里面的血液全部都倒流了起來,耳朵也嗡嗡的響了起來。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但我還是畏懼這個女人,一種害怕的畏懼,更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天婆婆也在,她看見鄭穎熏的時候,臉色也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隨即馬上的走到鄭穎熏的面前,手握住鄭穎熏的手,親切又和藹。
“丫頭,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啊?最近這幾年在國外好嗎?”婆婆的臉上的笑意很明顯,但我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驚恐。
鄭穎熏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將婆婆抱了一下,開口閉口說著一些寒暄的話語。
我一直呆愣在原地,也許到此時我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出現在我的家里面,更沒有想過會是什么樣的情節。
我轉頭望向耿柏寰,我在他的眼底看見了一絲恐懼,這是我第一次在我男人的眼底看見了恐懼,這個表情不該屬于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柏寰,我回來了,這幾天你過得好嗎?”鄭穎熏走到耿柏寰的面前,大方的笑著,笑容里面有著女人有的愛戀和依賴,但這一句我回來了和這幾天,卻讓我迷茫了,
我手中端著瓷器的湯盆,以為沒有幾步路的我手上沒有戴著棉手套,熱氣沁透了手指,我疼痛的呻yin了起來,然后迅速將湯盆放到飯桌上面。
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兩只手已經燙起了泡。
我的這一舉動讓屋子里面所有人都望向了我,包括鄭穎熏。
“這就是嫂子吧。”鄭穎熏的笑容夸張了起來,連忙伸出手在我的面前,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我想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我。
我望著鄭穎熏的手,我想我的表情呆愣,甚至有些傻吧。
我將沾有湯汁的手在身上的圍裙擦拭了一下,然后才伸出自己的手。
我想過和鄭穎熏面對面,在第一次看見鄭穎熏和耿柏寰打電話的時候,就想過我們會面對面,我還甚至想如果再次見面的時候我不要像第一次那樣狼狽,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我是真的狼狽了。
“嫂子我還沒吃飯呢,能為我添加碗筷嗎?”鄭穎熏再次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真的很美,這種美讓我這個女人也看不膩。
我叫傭人拿來了碗筷,習慣的放在了右邊婆婆的位置旁邊。
“早知道你要來,我就叫傭人或者你嫂嫂多做一點菜。”婆婆邊說邊坐到椅子上,然后招呼我們也開始吃飯。
我習慣性的坐到耿柏寰的旁邊,但我的腳步還未走入,鄭穎熏坐到了我經常坐的位子,還當沒事一樣的開始夾著飯菜。
我將身上的圍裙解開,我不知道我在原地站了多久,我只知道最后耿柏寰站起身,大掌握住我的手,想將我拉到飯桌旁時,我才淡淡說道“我突然想起明天我要交培訓資料,我現在一個字都還沒做,你們先吃吧,我上去把資料弄好了來。”我轉身,走得有些驚慌,走得很落幕。
我聽見了耿柏寰叫我的聲音,我也聽見了婆婆叫我的聲音,我更聽見了鄭穎熏在我身后有些無辜的說道“嫂子是因為我的出現不高興嗎?”這一句話一落,她再次轉頭望向婆婆又說“難道她知道我和你原來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鄭穎熏的這一句是一種挑釁,也許很多女人都能聽得出來。
我將自己鎖在房間里面,耿柏寰在外面用力的敲門,說著一些解釋的話語,他說他也不知道鄭穎熏什么時候回來了,他說他真的和她沒有什么了。
我不想聽,我什么也不想聽,我只知道這個時刻在威脅我的女人終于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此的想喧賓奪主…….